“洛心,咱们都在这儿喝了三天酒了,你说这雨停不停呀!”
一位少女模样的姑娘,身着月白纱裙,长发,皮肤白皙,双目宛若一泓清水流转,坐在一这男子对面。
两人坐姿随意,坐在一酒楼的一角,窗外下着瓢泼大雨,只有少许人还奔走在大雨中,酒楼里的人不少,多是异地的商贾被这雨困住在此处避雨歇脚。
“姽丫头,这分明是上天在挽留你我不能分开。”那男子爽然一笑,又将一杯酒倒入嘴里:“小二,再上两坛酒!”
“客官,小的今天可开了眼了,您二位真是我见过最能喝的,您二位可是足足喝了三天呀!”
“怕我们付不起钱还是你家酒不够呀!”说完那男子扔出一锭银
“我家的酒可是这上阳城里数一数二的,喝完绝不上头,咱家的好酒多的是,但是您二位也要保重好身子呀!”
“上酒便可!”那男子额前两缕蓄发,一支木簪别于脑后,整头秀发散在那石青色的锦缎衣衫上,眉宇间透露着一股潇洒之气,不拘繁节甚是俊朗。
小二拿了锭银子赶忙跑去又上了两坛好酒来。
那女子拿起一杯酒走至窗前,看着眼前的暴雨,一饮而尽。
“洛心,雨停之后咱们可就各奔东西了。”
“是呀,在一起这几年还真是自在,要不是当初你误伤了我想必这些年我可得孤寂死。”
“好死不死!”那女子还嘴道。
二人将杯中酒又饮了下去。
那场大雨持续下了八天,两人便大饮了八天。这八天两人每日醒来便是谈笑饮酒。
终于在第九天时雨停了,雨后初晴,窗外的天气甚好。那男子醒来后依旧坐到两人的位子上,看到对面的位子上空空如也,摇头一笑,这丫头还不承认自己酒量不好,都日上三竿了还不醒。罢了,最后一天终是要告别了。
“小二照例先上两坛好酒。”
那小二赶快跑来:“公子今日还是还上两坛吗?”
“两坛!”
“可与您同行的那位姑娘,今日一早就退房了走了。”
“走了??呵呵~~ 阿姽真是~~”那男子望着对面空空的位子一笑,若有所思。
“公子公子,那酒还上吗?”
“上,两坛!”
“好嘞!客官您稍等。”
那锦衣男子,一边饮酒一边望着对面,仿佛那姑娘还在,嘴里不时念叨着:“阿姽,你个没良心的,竟不告诉我一声就走,但这送行酒我还是要请你喝的!”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两坛酒喝完后,那男子摇摇晃晃走到柜前,“老板,结账!”
随后便摇摇晃晃走出门去,那小二急忙搀扶送出门去。
“公子,小的真是打娘胎到现在,都没见过像您二人这么能喝的,要不您再休息一晚醒醒神再走?”
那男子摆摆手结完账后走出了酒楼门,挣开店小二,头也没回,挥挥手走了。
雨后初晴,街市上甚是热闹。那男子走在街市,摇摇晃晃,左看右看,不时摇头笑笑。
“阿姽,这些日子真是恣意舒坦,可一时没了你这人间也就如此,哈哈哈哈,,,”
深山处的溪涧旁,在大大小小的乱石上竟长出棵槐树,要说这生命还真是强悍。这树光秃秃的,但神奇之处是有枝无叶,无叶却生花在那秃秃的枝干上还有一道黑乎乎的像被雷劈过痕迹。
寒姽途经这里,甚是感到好奇。随手摘下两朵小花,这树甚有灵气,但也真是奇怪。说罢又多摘了些扔到溪水中玩乐,甚为有趣。
不料一会那树竟然化身成了一男子倒在地上。
“原来是棵老树成了精!”说罢寒姽走过去踢了两脚。
“干嘛躺在这里装死呀!”
这时忽然觉得身后一阵凌厉之气冲来。寒姽猛地躲开,一蓝一白不由分说打了起来,两道光影在山间闪烁。两人都打来打去都不占上风,但白衣甚至还稍弱一点。
“哦?仙家?停!不打了~”寒姽停下来,看着对面之人。
一位男子,一身白衣如雪如幻,长袖束手。腰间系着一枚白色玉蝶佩,雪缎束青丝,五官分明,俊美异常其气质温润如玉。天下怎会有如此美貌的人儿呀!竟比女子还要俊美不知多少倍!
“你修为不低,在此处做什么?”那男子冷冷道:
“我路过此处而已。倒是应该问你,在此处作甚,为何要伤我!”
“你伤我朋友在前,说,你是何居心?!”
“朋友??”
寒姽左右看看,看到那倒在地上的男子,难道是他?
那白衣男子走过去,赶忙将地上那男子扶起,为那男子输以灵力。那倒下的男子脸色苍白,口角还有残血,把寒姽吓了一跳。
那白衣男子一边灌输灵力,又看了一眼寒姽:“我朋友受了重伤,我将他带到此处疗伤,你为何又要再次重伤于他?”
寒姽想了想从树上摘花玩乐难道是在疗伤?想来有些不好意思,又想到这树上那道被雷劈过的痕迹。
“是天劫吧。”寒姽莞尔一笑,甚是自信。
那白衣男子不说话,继续为那男子输入灵力。
“这可树甚有灵气,且是只修为不低的老精,所谓重伤不过是没躲过天劫。”寒姽又转念一想“他是妖,你是仙,你们~~”寒姽一抹笑意调侃地试问道:
那白衣男子眉头紧蹙依旧没有理会,额头已是冒出豆粒般的汗珠晶莹剔透的。真是连皱眉都是这么好看!寒姽这时忽而用灵力将那二人分开,将自己的灵力灌于那男子。
白衣男子望着寒姽。
“再给他输灌灵力你不要命啦?”
“多谢,我没办法,再次重伤怕他性命布草。”那白衣男子有些无奈一边有礼地向寒姽道谢,但眼中依旧尽是忧虑。
寒姽却是没想那么多心里一个劲的想着这个男子怎么可以这么俊美风雅。
后待那男子情况稳定些后,那白衣仙家将那受伤的男子放在林深处的一间竹室内。那受伤的男子也是俊秀,不过眉宇间更多一丝硬朗之气。
不久后竹室那男子醒来,就看到那白衣男子和寒姽在一起,眼睛似要喷火,差点要挣扎起来与寒姽打一架,可惜身子太过虚弱挣扎不起来。
“我,看你就不像好人!竟敢伤我!”
“你什么你,要不是我你连同你这位仙友都活不了!”
“等我伤愈,定要找你打过,报这摘花之仇!”
“现在就是你二人加起来也打不过我!”
二人唇枪舌剑,虽然那男子受着重伤但嘴巴也不肯示弱。
“洛心,确实是这位姑娘救了你我二人。”白衣仙家解释道:
哼!”两人同时又嫌弃的哼了对方一声,竟有些默契。
竹室内寒姽一脸得意,那躺在床榻的男子一脸疑惑,唯那位白衣公子,淡然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