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呀~”那躺在床上的男子态度软了些下来。
“但要不是你捣乱摘花伤我,云盏又怎会再受伤。”洛心虽倒在床上,但仍是不甘示弱。
“若不是我,你现在早魂飞魄散了还有机会在这嘴硬?!”
几日后,洛心已经可以下床走动,这几日多是寒姽主动输灌灵力,许是多少差点害了条妖命的心念。而期间白衣男子云盏多是自修。
这其间洛心总是要讨酒喝,云盏不给,寒姽便馋着那洛心,洛心不甘:“等我伤好了,定要喝他个十坛八坛好叫你这小丫头馋我!”
听罢寒姽一笑,倒过一杯拿到洛心面前。洛心有些将信将疑。
“喝不喝,不喝拉倒。”说罢一个白眼。
“喝,谁说不喝。”洛心一口酒进肚。
“好酒呀,再来一杯~~”洛心那厮甚是开心。
云盏看着此情此景不禁一笑。
“你笑什么?”寒姽看着云盏
“看到你二人如此,我便放心了,时间不早我该走了。”
“你不再陪陪我了吗?我伤很重唉。”洛心委屈道,
云盏松了一口气一笑,淡然道:“我违背天条,该去领罚了。”
“为何罚你?”寒姽好奇道:
“天道轮回自有定数,我助洛心逃脱天劫是逆天而行,好在我向花神求了灵药,现在看到洛心性命无虞,我该去领罚了。”
洛心有些黯然神伤:“天帝怎样罚的?”
“天鞭三十,清扫霖落台三年,下凡六十年。”
寒姽自然不语这些本与她无关在一旁看着就好,洛心不语心中多少有些愧,云盏见此:“功赏过罚而已,如今看到洛心无事我已是满足”云盏望着洛心,继而望向寒姽:“寒姽姑娘,云盏有一事相求,姑娘可否在洛心伤愈之前照看洛心。”
“我才不用这丫头照顾呢!”洛心撇嘴。
“我还不想照看你呢!”寒姽还嘴,又看云盏:“我为何要帮你呢?”
云盏:“洛心生性不稳,如今又有重伤,我无法再照看洛心。”说罢手心幻出一枚玉蝶,“此玉蝶虽无通天之效,但世间蝶妖精怪见此玉蝶皆听姑娘指令,我去领罚此物便予姑娘随手玩乐吧。”
“你就不怕我拿着你的玉蝶去做坏事?”寒姽接过玉蝶观摩把玩起来,这玉蝶是个宝贝,还是如此俊美的仙子的法器,又想反正是随心行就算捎上这树妖一程也不亏,这么一想寒姽不禁得意。
“你敢!我纵追你天涯海角,也不能让你拿着云盏的玉蝶为非作歹去!”
“大人说话,伤残人员一边去!”
云盏一笑:“姑娘是答应了?洛心生性活泼,想必有姑娘在旁定不会无聊。姑娘心性良善,不然就不会出手相救我二人了。”
寒姽转念一想:“我还有一问题。”
云盏:“姑娘请讲。”
寒姽:“你是天界仙家,为何如此要救这槐树妖呢?”
云盏坦然相告:“我以洛心为知友,为救朋友又有何不可呢?”
洛心:“云盏,你真让我感动!”说罢便扑到云盏身上,云盏背上挨了三十天鞭被这洛心猛地一扑,顿时头上蒙了一头细汗,但还是忍住淡然一笑。看得一旁的寒姽好一身冷气哆嗦。
云盏:“多谢姑娘相助之恩,还望姑娘多照料些洛心,云盏就此别过!”说罢便要离去。
“蝶仙,若我再见到你,就将这玉蝶还你。”那寒姽一笑:
“云盏,等我伤好后就去寻你,带着这丫头还有玉蝶一起寻你!”
“你真是个自来熟,谁说要和你同行了!”寒姽一个白眼翻去。
“你都收我云盏的玉蝶了,还不好好保护我?!”
云盏看着面前两人,甚是放心,便去了,两人送云盏离开。
寒姽感叹真是谦谦仙子,连离去的身影都如此飘逸,不像旁边这货嬉皮笑脸,毫无担忧之意!
“你这妖怪真是没心没肺,蝶仙为你受这样的重罚你还笑的出来!”
“云盏这孩子向来不让人担心,这次真是好生令我感动呀!”洛心此刻一副欣慰之情言表于脸。
“你是妖怪唉,怎么这样随便称呼一个天界的仙子?”这槐妖真是,难道被雷劈傻了?
“你管我!小妖怪,虽然我还看不出你原身,但看你心不在焉的,是不是看上我家云盏了?也难怪,我家云盏的相貌六界都难找出几个,倾慕他的仙子都排了几百年了,看在你伤我的份上我坦诚告诉你,你没机会的!!”
信不信我把你的树杈子都劈了当柴烧!!”
洛心自知受了伤打不过这丫头,便晃晃悠悠往回竹屋内走。
“不过你真的不担心蝶仙吗?”寒姽疑问。
那槐妖没想到头也不回,悠闲道:“我担心又怎样,就我现在这样子还没到天界这把骨头就被打散了。云盏说的对,天道轮回,功赏过罚。想必云盏救我时就想好了,我又何必轻浮了云盏的一片心意。”那槐妖突然有些正经答道。
槐妖猛地回过头:“哎呀呀,竟没和云盏喝一杯饯别酒,丫头今晚咱们补过。”
寒姽:“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不过这槐妖所说,也在情在理,只是可怜这蝶仙肯定给这不正经的槐妖担了不少祸事。
夜间,弯月悬空,槐妖非要缠着寒姽喝壶酒给蝶仙饯行。明明是自己酒虫馋了,偏要拿蝶仙当幌子。寒姽并未让槐妖多喝,是蝶仙临走前嘱咐的,槐妖看要不到酒便回竹室呼呼大睡了。
两人又在深山的竹室里待了了几个月,两人虽是日常唇舌不饶的,但相处还算有趣。待槐妖的伤好些,两人在此处觉得太过僻静,于是两个不正经的妖怪便想商量接下来要去哪里走走。
最后两人约定一起下人间戏耍一番。
结果二人在花花世界玩的不亦乐乎还甚为投缘。一个古灵精怪一个没心没肺,两人游走世间吃喝玩乐,随心随行。
二人被凡间迷了眼,像两个没见过世面的女子公子一般。但也偶尔惩强扶弱,当过大侠的瘾。但也不时调戏姑娘被人追得满街跑,两人还调戏过一位俊俏小生,那小生差点弃了家财与其私奔了,两人有些心虚这,人间的人疯魔起来可真的比妖怪还疯!不过两个妖怪对人间戏法倒是十分入迷,不靠法力便刷的这么出神入化,真是神奇。
晚间二人斜坐在酒楼喝酒,看街市的灯火辉煌人来人往,不肆潇洒。也去喝过青楼的花酒,看世家公子的纸迷金醉,不过二人对此事皆是不通。竟跑去偷窥,还在一旁探讨,言辞激烈,被那正行事的公子叫出,四人面面相对甚是尴尬,气的那公子喊滚骂娘。二人赶紧溜之大吉。
几年来两人走过不少路去过不少地,锦绣繁华见过不少,穷苦草命也不少。华服金簪不少,也有等不到一两银子救命钱就呜呼去了。但说起来不过是世态炎凉罢了。
世故看多了,时常欢喜也有时寒,但于己二人还是肆意潇洒的。
只是终有一别,虽槐妖偶被寒姽捉弄,但两人性情相投,习惯了这丫头还真有不舍。于是二人约定喝壶饯行酒,但没想到天下起大雨,二人约定喝到雨停为止。
只是那雨下了足足八天,酒壶换成了酒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