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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舒县城里疯儿殴太守,太平道人杖点星象(4)

“阿逊回来了?那为何还不见人?”妇人鼓着嘴,提着油灯坐于房前阶上,右手撑着腮帮子偏头朝仍亮着黄灯的主厅方向望,不住咕咕道:“莫非在阿逊心里我这个当阿姊的尚没有陶恭祖重要么?”

姓马的年轻护院愣在了原地,在这陶府之内,他眼前这位女主人的性格最令人费解的,时而温婉可人如怀春少女,时而又会怒目横眉如凶暴罗刹。若是在她面前不小心说错了话,那么这位陶夫人立刻就会变出另一张脸来给人看。

所以,面对着这夺命三连问,只不过是听着自家主人的话来传个信的年轻护院是半句声也不敢作。

“你。”

陶夫人突然挑起眉头朝他看,那年轻护院立刻就做出一副听候指令的样子了,“去把甘逊那小子揪来见我,顺便告诉陶恭祖,叫他今晚去偏厅睡。”

年轻护院点头答“是”,朝后退了两步之后,转身端起油灯就要跑起来,却又被自家这位向来叫人捉摸不透的女主人叫住了。

“慢。”陶夫人脸上突然露出一个难以辨明的表情,“你方才说,阿逊带了个女人回来?”

“是……”年轻护院紧张地转过身子,低头做出了一个恭敬的手势,小声道:“是甘少君的夫人。”

陶夫人嘴里啧啧了两声,“无事了。”她拍了拍自己裙服上的灰尘,便也拾起地上油灯站了起来,“我去看看那女子,你见着阿逊之后叫他直接到自己夫人房里来。至于陶恭祖,他想睡哪都随他自己,只要别来扰了我与阿逊彻夜畅谈的兴致便是。”

……

那太平道人抬杖便往甘逊脸上敲去,脚下大步跟进,手里的动作完全是照着对方下三路攻去。

“好生无耻!”

勉强扛住头上那根木杖的力道,眼见着那老道从腰间摸出了一柄小匕首突向自己要害而身体难以做出反应,甘逊只能是在心里暗暗痛骂说这鞋拔子脸道人长相丑陋便算了,行事手段竟然也如此歹毒!

正感慨自己夫人如花似玉可悲血统优良得不到延续时,甘逊的身子突然短暂地怔了怔,随即他张皇失措的脸上神情立刻又恢复了平静,整个身上散发的气质都变得老成起来。

得手了!

眼间着手里的短匕立刻就要刺入对方裤裆,老道不由心中一喜,嘴角也咧出了一个有些变态的笑容。

但正当他为刺杀即将成功感到欣喜时,却突觉扑出去的身子一沉,一股麻痹的感觉由背部开始朝全身蔓延,再下一秒,他的嘴便与陶家院子中的泥土和青苔亲吻在一起了。

“为何杀我?”

甘逊脸色暗沉,一脚踏在老道的脊梁骨之上,使他的整个身子跟地上泥土完全交合在了一起。

那太平道人虽然已被制服,甚至刚刚背上挨的那一记重拳现在还留有心悸,使他不由感叹这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冠儒生为何能有如此霸道的气力。心里如此想,可他嘴上却是丝毫不服软。

“你原本就不应该活着!”

“你又如何能知晓我不该活着?”甘逊感到有些奇怪。

他如鹰隼一般锐利的眼神重新恢复自然,脚下使出的力气也小了不少。

甘逊当然晓得自己现在之所以还能站立,还能说话,还能以一个人而不是一只怨灵的身份存在,完全就是没有道理的事情。可他胸口的衣服有一块镂空了是确确实实存在的,但那块镂空下面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了。这并不是在做梦,刚刚那老道使杖敲下来的时候他用手臂去挡的确感到了生疼——他是真的还活着,他重生了!可这事,他应当是没与任何人讲过的,哪怕是自己的夫人,姐夫,这些对他而言最为亲密的人。

但就是在自己从没与任何人说过的情况下,脚下这老道却好像对这诡异之事像是知情人一般,这就属实有些匪夷所思了。

甘逊将脚从老道背上挪了开,抱着他或许能解答一些自己疑惑的想法,甘逊与他说话的语气也变得和善了许多。

但谁知这老道却仿佛是亲泥土亲上瘾了似的,任凭甘逊如何和声细语地与他问话,他却始终只是冷哼着趴在那地面上,一副“反正我敢干这事就没打算活着,你也绝对别想从我这里知道任何事情”的讨嫌样范。

软硬兼施都试过了,可这老道分明就软硬不吃。再磨下去要是被府里人发现了,那这老道可就真没命了。

甘逊并不是那种会对想要自己命的敌人心慈手软的软弱懦夫。只是,他现在刚重获新生不久,心里疑惑很多,自然忌惮也很多。留着这老道的命说不定以后还能从他嘴里套出点什么,若是杀了,可就真的什么都不会知道了。

无奈,甘逊只能是叹息了一口,将那根先前打斗中被抛飞的九节杖拾起,放回了道人身边,意兴阑珊道:“赶紧走吧,把东西都带上,别留下痕迹,你来找我的事,我不会告诉恭祖的。”

夜里很冷,甘逊衣着单薄,还有个缺口,刚刚打斗时好歹也是热了些身子,现在僵在这里许久,他的身体又重新都冷却下来了。“阿嚏!”一声后,他现在只想能赶紧找到自己姐姐让她帮自己找上一件完整衣服,最好再配套暖和袄子。

他随便找了个方向走了几步,那太平道人却突然如狗刨泥土似地弄出很大动静,十分滑稽地从地上爬了下来。甘逊抱着身子回头望他,他却是满脸的惊奇。

“你不杀我?”

甘逊扫兴地打了个哈欠:“若你死了,棋儿的病该找谁治去?”

若是放在从前,什么“只要心诚,符水可治百病”的这种鬼话,甘逊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可如今他自己刚经历重生,若是还不对所谓神鬼,甚至僧人道士之类的东西抱有些敬畏之心,那也不太说得过去。

“且慢!”

而就在甘逊心里只念着如何才能尽快寻到自家阿姊,几乎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全抛掷脑后时,那太平道人却在经历了一番漫长的心理斗争后叫住了他:“你不是想知晓我为何要杀你么?过来,我讲与你听。”

与其说是道人,倒不如讲老道是个方士更为合适,因为他没有那种只活在传说故事里的法术神通,所擅长的不过是占卜观星之类的左道之术。

而他之所以想杀甘逊的原因也很简单。身为最初的一批太平道人,他与那位太平道创始人的张角关系极为密切,自然也知道大贤良师创办这太平道最终的目的是什么。并且,他是很支持张角的理想的。

所以,当夜观星象发现天有异常,应验于甘逊身上说他极有可能会成为太平道实现理想的一大阻碍后,老道想抹杀掉他,也是很正常的想法。

不过,在刚刚的短暂接触之后,老道发现,这个叫做甘兴国的年轻儒生的所作所为,所行所思,都和他想象的那个灾星有很大的出入,于是,他的内心也产生了一种奇妙的变化。

当然,甘逊自己并不了解这些。听到老道呼喊,他只能迷茫地转过脑袋,抱着胳膊重新走回来,听着对方吩咐乖巧地随那道人一起于这院中席地而坐,又听他用手中九节杖指着天空讲了一大通关于星象,于甘逊自己听来完全是一头雾水的话。

“紫薇势弱,隐喻着刘氏皇族气运将尽......”只有这句他大概能听得懂。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甘逊是一个真真切切经历过汉室一步一步走向消亡这段历史的人,所以他能知道,在不久的将来,如今这个天下会因为各种因素引发出一系列的剧烈动荡。虽说这整个过程还会很漫长,但与老道口中的星象完全对得上。

甘逊微微颔首,那太平道人却又突然杖点天空,指出了一颗于长夜之中极为明亮的星点:“那便是紫薇星了。”甘逊才刚要提出疑问,他又以一种失落的语气叹息着说道:“我很早以前便有了观星的习惯,几乎每天夜里都要看一遍。自那时起我便发现,其他的星几乎每日都会有不同的变化,有时明,有时暗。可唯独这紫薇星,是一日比一日黯淡。这样的情形持续了许多年,直至今天夜里,对应着你的那颗星重新变得明亮之后,这紫薇星竟然奇迹般地也明亮了起来。”

甘逊一时间有些默然,道人的话听来很长,可对于甘逊而言,完全可以简略成一句话:“你的出现,会改变历史。”

这个年轻儒生的理想原本很简单,不过就是期望以后能够当一任两千石,做一个对国家有些许帮助的官。至于离开高密时与老师郑玄言说的“兴国”之志,那完全是当时一时兴起才有的夸大其词。

可是,在经历重生之后,决定了大事方面都要听那位李都伯的,这位年轻儒生的理想,便又得到升华了——在汉室还未完全衰败时便想着要复兴汉室,何其荒唐啊!但是,从那老道的话中约莫可以得知,这也是命里注定的事。或者说,他之所以能够活下来,便是为了肩挑起这份极为沉重的责任。

“那颗便是你的将星,它本应该已经消失了,连带那些围绕着它的微小星点一起......不过之后,这样的小星点只会愈来愈多。”

太平道人仍在指着天空中某颗星点喋喋不休,甘逊也在看着天空,只不过,他眼神有些空洞,也没去看道人指出的那颗所谓他自己的将星,而是凝望着整片星河。

这天上星星这么多,对应起地上的人来看,自己一介弱冠儒生又何其渺小啊。

看了良久,甘逊才终于偏头向那位太平道人,言语平淡地问道:“所谓星象,当真都会应验么?”

老道的嘴突然停了下来,九节杖悬在空中滞了滞,“之前,都是应验了的。”他支支吾吾地答了一句,接着便站了起来,一手持仗,一手揉着自己的腰板,慢慢悠悠地走向了院里围墙的方向。

“好自为之吧,甘兴国。”

老道回头张望了一眼,本来还想更磨蹭些的,却听院中突然有个洪亮声音自不远处传出:“甘少君!是你在吗?我是府里的护院,夫人听说你来了,特命我来寻你过去!”

这又吓得那道人原形毕露,也顾不得形象和姿态了,直接就将杖一甩,攀着围墙翻了出去。

落地还没站稳,本来只是腰背疼,这下屁股又遭了一劫。哀嚎着“哎呦”睁开眼睛,看见的却是一柄明晃晃的刀子,眼睛怯怯地朝上去探,接着看见的是一张还算熟悉的胖脸,“蹴鞠脸?你如何在这儿!?”

憋着一肚子火气,张闿也是毫不客气地直接将刀子架在了那道人脖子上,“老子跟了你一路,亲眼见着你翻进去的!功夫不负有心人,从亥时等到子时,你这鞋拔子脸可算是出来了!”

知道眼前这中年胖子的脾性,比起刚刚被那书生打扮的甘逊踩在地上,道人此时才算是真的吓得不轻,颤颤巍巍好久才抖出几个字:“你......你欲如何?!”

“我欲如何?”张闿猖狂笑着,眼神凶狠,又一拳锤在了道人身后的墙壁上:“你这厮害我丢了县中饭碗,老子以后就跟着你了,你若是敢有一顿不让老子吃饱,有的是你这鞋拔子脸好看!”

陶府墙外是这般景象,至于墙内,甘逊盯着那道人翻出去的地方看了好久。心中的疑问也从“星象当真会应验吗?”变成了“这道人,当真不是江湖骗子吗?”

但这也无关紧要了,什么星象之说是假的才最好,毕竟,人生就是因为充满未知,才算真的有意思。

甘逊跟着那位姓马的护院又重新回到了自己那位姐夫帮自己夫人安排的房间里。进来之前,他还有些儿胆颤,那位姓马的护院更是早早地就跑了。因为据说,甘逊的那位姐姐此时也在这里。

他在门前深呼吸了好几口气,这一整天的糟糕经历已经让他极其疲惫了,他想好好休息,但他知道,依着自家那位姐姐的性子,一定会强行扯着他把这些年遇到的琐碎说上一整夜。

一念至此,甘逊甚至是想脚底抹油逃离这里去跟自己那位姐夫或者某位外甥同枕共眠睡上一晚的。可一想到不能叫自己夫人独自一人去承受那可怕女人的魔爪摧残,甘逊还是鼓起勇气走进了门去。

他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生怕一个不注意之下就会有某只红粉怪物冲出来将他扑倒,但直到走到他走到房内床榻之前,这样的事情都并没有发生。

一床被褥之下,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藏匿着两个女人的身体。她们枕着同一个枕头,其中姓甘的那一位已是睡得酣沉,她将手轻搭在另一位郑家女子身上,似是在自己进入梦乡之前还在哄这位美人睡觉。但显然,这并未有什么效果,听着有动静,郑善很快就睁开了眼睛,见着是自己夫君之后,又不由在俏脸上勾出一弯有些害羞的苦笑。

“阿姊担心被褥轻薄,恐我受了寒,便钻进来了。”

“像是她会做的事。”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甘逊的脑海里也顿时浮现出许多昔日自己与姐姐一起的回忆。

陶夫人是甘老府君的第一个孩子,而甘逊呢,则是多亏了甘老府君老当益壮才有的产物,两人年龄差距很大,陶夫人出嫁的时候,甘逊才不过是抱着泥球在地上打滚的年纪。但两人关系一直很好,甘逊小时候怕鬼,便经常有陶夫人将陶谦晾在一旁不管来哄甘逊睡觉的事发生……当然,关于两人的回忆绝不止一起睡觉这么简单。

郑善艰难地将一只手从被陶夫人环抱的束缚中抽了出来,朝不远处的衣架上指了一指,“那是阿姊听闻你衣服破损特地带过来的,你快换上。”

“好,好。”

甘逊自然是满口答应,脱去先前的那身儒生服,换上一身新的锦衣之后,甘逊便重新坐回了床边,靠着床沿陪同着自己姐姐与夫人一起入眠了。

他分明是坐着睡着的,可不知为何,早上起来时,却是置身于温香软玉之间。

“我见你就痴愣愣地坐在那儿,也不知找个被褥袄子盖着,怕你着了凉,便将你拽上来咯。”

陶夫人眨着惺忪的睡眼,十分理所应当地说道。而等之后完全清醒过来,看明白自己弟弟的容貌后,甘逊所惧怕的猛烈亲情攻势也是如约而至。

陶夫人直接扑在了甘逊身上,混着“你一去那么多年!”“阿姊我是真的担心你!”“幸好你回来了!”“陶恭祖那个混账!”之类的话语,鼻涕眼泪也是毫不吝啬地涂了甘逊一身。

这姐弟两造成的动静之大,同在一间房内的郑善自然也是没能幸免,撑着还有些虚弱的身子勉强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也是多亏了她,陶夫人在望了郑善一眼,又看了一眼自己弟弟后,便毫不犹豫地转换攻势,去粘着郑善了。甘逊也终于得已逃过了一劫。

说起来,陶夫人在昨日听说自己弟弟突然多了个夫人之后,心里还是极不高兴的,毕竟这么大的事,自己这个做姐姐的之前居然半点都未听闻,自然是会恼怒。可当见着郑善,随意聊了几句之后,她心中的那股庞大的怨念,便半点不剩下了,留有的只有对自己这位弟媳妇的喜欢。

这姑娘不仅长得绝色,说话更是好听,父亲也是称得上当世大儒的存在,知书达理更是不必谈,除了眼光差到会喜欢自己那个弟弟外,简直没得任何可以挑剔的地方。

“什么时辰了,为何外面如此吵闹啊?”

在身体和心理都充分感受到了这位陶夫人对于自己的关切之后,虽然感激她对于自己的好,可毕竟认识不久,总会觉得有些不适应。

郑善身子往后缩了缩,裹紧被子找准机会见缝插针赶紧转换出了另一个会使她们不要那么亲密的话题。

“辰时罢了,尚早。”陶夫人满脸都堆着笑:“今日陶恭祖要在府里招待贵客,家人们都在为此做准备,故而会吵闹些。你若是想多休息会儿,我去叫他们动作小点便是。等你休息好了,叫阿逊带你去县里寻最好的医师。之后若还有闲暇时间,你们还能四处逛逛。”

她将手搭在郑善手上,又叫了甘逊过来,将他们二人的手搭在一起,简直就像牵线的红娘:“我在你现在穿的衣兜里揣了两袋钱,应当是够用了的,找个好医师看病买药后,你还可带你夫人去买些漂亮衣裳,得亏人姑娘看得上你,可不能亏待了人家。”

虽然听着不像好话,但甘逊自己也不无不可。反正在那柄环首刀的事查出下文前,甘逊也没什么别的重要事可干,并且今日陶谦要在府里接待贵客,他在这里呆着兴许还不怎么自在。那么,去找个好的医师来为自己夫人医治腿伤,便是他首要的任务了。

只要自己姐姐不跟着一起便好!

“今日见的那位客人与我甘家还有些渊源,我须在场,便不陪同你二人一起了。”

此话一出,甘逊更是欣喜如狂,偏头去望自己那位夫人,她也是一副满怀期待的样子,可低头看了一眼裹在自己腿上的被褥后,却又感到有些为难,“可我的腿,实在是行动不便。”

“叫阿逊背你便是。”陶夫人特谄媚地对着郑善笑,又摆出了另一幅截然不同的面孔去看自己弟弟,示意他上前来蹲下。

对此,甘逊也只能依命照做。

于是,在背着自己夫人跟随自己姐姐一起在府里跟自己那两个外甥和外甥女打过招呼后,甘逊也终于是可以与郑善一起走出陶家府门,短暂地逃离那位陶夫人的魔爪了。

腿伤的治疗是一个漫长且乏味的过程,医庐之中,甘逊与郑善谈笑解闷,说些庐江与北海的不同,从地方小吃到服饰特色,又聊到之后拿了药还能去干些什么。说着嘴馋了,甘逊便自告奋勇地要出去给自家夫人买些糕点小吃之类的。

要说起来,甘逊与郑善,这二人是真心相互喜欢的,并非是那种联姻性质的结婚。所以郑善愿意去理解自己夫君的志向,也无条件支持他,而相对的,甘逊也愿意去为自己这位十分知情达理的完美妻子去做任何自己能做到的事情,并毫无怨言。

走在路上,想起二人之前的一些甜蜜往事,甘逊的嘴角也不由自主地抽了抽,莫名就做出了一个得意的表情。

而忽然之间,又有一双大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之上,一个不算熟悉的声音生硬地塞进了他的耳朵里。

“这莫不是丹阳甘少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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