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谢少将军可知自己房事方面正常与否?”白宁继续问道。
“白......”
凤羽捂着额头背对着两人,白宁怎么问这种问题,她怎么好意思问这种问题?
算了算了,白宁是他自己请的人......
凤羽看起来被气得不轻,谢瑾看着白宁眼中满含深意,这种问题从她口中说出竟像是再普通不过之事。
看着是规规矩矩的女子......
白宁倒是一脸平静,她所说又非何虎狼之词,这两人这般作何?显得她像是占了谁便宜似的。
“谢少将军,小人并无其他意思,一切都是为了谢少将军的清白。”白宁说道,面上不曾有丝毫尴尬。
那坐在杂草堆上的男子,忽而笑着对白宁招了招手,白宁俯身靠近。
背对着的凤羽见两人这般神秘,本想凑近听听谢瑾会如何回答,见白宁已起身继续问下一个问题,便不好打断。
“谢少将军为何出现在馨妃娘娘寝殿?”
“追人。”
“何人?”
......
从刑部大牢出来,白宁是走在前头,凤羽微微落后了些。
刚才白宁在牢中问谢瑾的那些问题,先前在路上他早已陆陆续续同她说过,为何她要重新问一遍?
又是她之前不是说这些对还谢瑾清白并没有多大帮助,那她还问?
凤羽想着匆匆上前,问道,“白宁,你心中可是已有什么想法?”
白宁看了他一眼,摇头道,“暂无。”
靖都城内繁华昌盛,这眼看年关将至更是比往日热闹了不少。
长街之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此时走着都免不了与人碰撞,街边吆喝要比早前还高昂上几分。
靖都有宵禁,夜间又悄无声息万籁俱寂仿佛这是一座死城,与白日里此氛围截然不同。
而大年初一至十五,靖都宵禁解除彼时定热闹非凡。
凤羽听她这般回答又见她不在意模样起了急意,在她身侧左右来回走着看起来有许多话想说,只是显然此处非是适合说这些话之地。
“白宁,我们快些回府上。”凤羽道。
白宁视线本是在别处,听此言看了他一眼说道,“好。”
她是凤羽请来救命的,这长街虽热闹但她不能忘了正事。
凤羽见她忽而又加快了脚步朝前走去,以为她是生气忙道,“白宁,我是觉得这长街上这么多人万一将你挤着碰着,我不好向白伯父交代。若是你想出来玩玩,待将谢瑾救出后我安排些人保护你,到时你想买什么便买什么,我付钱!”
白宁笑笑点了点头,她知道凤羽是误会,但这种事没必要解释。
毕竟,她是一个很缺钱之人。
然还未到家,行至人少数凤羽左右瞧着迫不及待问道,“白宁,你方才在大牢中问了谢瑾那么多问题,心中肯定已想到办法救谢瑾,对不对?”
办法?
白宁双脚未停继续往前走去,凤羽不知从何处来对她如此信任,她瞧着像是个聪明人?
只是她此刻心中是真不曾想到一丝办法,谢瑾此案找再多证据都是徒劳,首先要解决的应该是让皇上愿意重新审理此案。
如今靖都朝局以二皇子信王和三皇子晟王势力相当,信王生母乃是当今皇贵妃,当朝安国侯亓德海之女亓玉绾。
三皇子晟王,其母乃是当朝皇后,当朝宰相萧熙之女萧文殊。
谢瑾向来与晟王走得近,此次他被陷害便是二皇子一派所为。
所以,此案许多证据都疑点重重,甚至有些证据都可直接证明谢瑾是无辜,但却被人以钻牛角尖谬论之法下了定论,其后二皇子功不可没。又加之皇上根本就是想治罪于谢瑾,这才有了现在局面。
“我没有办法。”白宁道。
“怎么可能呢?那你昨晚去查了馨妃娘娘尸体,刚才又问了谢瑾那么多问题,难道......难道你一点想法都没有?”
“我只是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凶手。”
“白宁!”凤羽站在她面前道,“我早和你说过谢瑾他不是凶手,你不相信我?”
白宁淡道,“这与我相不相信你并无任何关系,我是仵作,相比于从活人口中得知答案,我更相信死者......所传达出的证据。”
“......那你现在查了,你说谢瑾是不是凶手?”凤羽有些不满道。
“不是。”
凤羽本苦愁着的脸忽而扬起笑意,说道,“我就知道谢瑾不会是凶手!”
他早知谢瑾不是凶手,可不知为何此话从白宁口中说出,竟让他有些激动。
白宁依旧淡然,仿若事不关己旁观之者。
不过相对于谢瑾此事而言,确实与她无关。
看着凤羽忽而愁眉苦脸忽而莫名欣喜,白宁心生怜意。
凤羽千里迢迢放弃靖都这么多优秀仵作而前去江水县寻她帮忙,她要是帮不上忙他不知该会有多失望。
只是......她实在不想涉这趟浑水。
在来靖都途中她想了许多,本想以此事好倚靠将军府得入刑部,可她仔细想了想这件事不管最后谢瑾有没有被救出,她都不会有好日子,甚至与搭上白家全家性命。
她若是救出谢瑾,信王大怒之下定会迁怒她这个多管闲事仵作。他是堂堂皇子,弄死她压根与踩死蚂蚁并未有何不同。
将军府与晟王或许会护着她,但万一疏漏了呢?
她只是个小小仵作。
再者她没救出谢瑾,那下场便只有一个字......惨!
“凤羽。”
“嗯?”
“其实我在牢中想到一个办法救谢少将军。”白宁道。
“白宁,我就知道你有办法的!”凤羽兴奋道。
白宁微微而笑,说道,“不过要谢少将军做些...牺牲。”
当凤羽听完白宁所说,嘴角抽搐不停,犹豫看着她。
让谢瑾承认自己无能,那便不可能存在侮辱馨妃娘娘之说。
昨晚她仔细检查过馨妃娘娘尸体,馨妃死前确实被暴力侮辱过。
她知道让男子承认此事需要多大的勇气与自尊,而同为男子的皇上必然会因此对谢瑾有所宽容,再加上谢将军来场痛哭,凭借着谢家这些年为靖国立下的汗马功劳,皇上若还是追究谢瑾之罪,那便是天理难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