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民!汝这一帮奸商大户,俱皆全是那泼妇与刁民之徒焉!!五车乃孤之王婿,孤要怎么封他,还轮得到你这一群泼妇刁民来指指点点;妄议国事吗??滚!拿了钱都给孤赶紧的滚一边去!哪凉快哪休息去啊……!”姬延老儿在那一边呵斥着那一众“刁民”们。一边还献媚的就双手拉起了陈五车的左臂来……
“那个,五车乖孩子呀!?!你看这一众刁民呢!倒是给你用那两百两黄金,马上就要全部都暂时给打发走尽了!可外舅我这大庙宫廷中的七八十号家眷大臣们呐!呜呜唔呜呜……?……?……?这却还都面带着菜色,食之无肉啊!唉……!你看……?”姬陛下可怜巴巴的,望着陈五车背上的大包袱,便在那哭起了穷来。
“哦!那个李十二、仲星、季堪、支全牛……你们几位!赶紧的,就把我们在城外农庄里得来的鸡鸭鱼肉和瓜果蔬菜们,就搬上了那高台大殿内去!我家‘外舅’姬陛下他老人家,也好就着这些再改善改善伙食去呀!!快!你们七八个人这会儿就全上去……”陈五车亦假扶着那姬老儿,在那高声指挥着呢。
“啊……!谢谢,谢谢,谢谢谢谢!这真是天降甘露,天降甘露啊!!五车贤侄啊!请授小老儿姬延我一拜呀!!”姬王赧激动的在那说着,便要拜将了下去……
“外舅大人!使不得、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啊!而今至少你还是君,儿还是臣,这世上哪有又是君上,又是外舅的古稀老者您,来拜五车我这个黄口小儿的道理呀!使不得,使不得!莫拜,莫拜呀!真是折煞小婿了也!!”陈五车一把的就拽住了这个古稀老者来,并大声的向他请求道。
……
就在这翁婿之间正“父子情深”的时候,那位一直就在“作壁上观”的阳河君大人,此刻也步到了两人旁边,立在那里的,便拱手道起了喜来:“哦,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恭喜,恭喜呀,陛下!汝之未来大婿五车少年,真乃是慷慨解囊之天纵奇才呀!哈哈哈哈哈!”
“哼!看见没,小赵!老夫我在这洛阳城内,那还是有几个,能拿得出手来的穷亲戚去的!哼!你那什么粗面馍馍呀,它是食之无味,只可充饥也!哼!汝知吾仍是天子,却依旧每日里只送粗面馍馍予我?哼……”姬老儿在赵瞬身边,踱着步的便昂头训斥道。(貌似他现在底气也很足了哦!)
“哎呀,陛下!我军当日来到贵地代管这治安之时,吾兄赵摎,他就未曾给末将我说起过,你老,这还得要消费一些伙食银钱去的呀!就陛下你们现在所消耗的这些大量粗面,瞬我可还得写奏折,再去请示了吾兄赵摎呢!这还不是怕陛下你饿坏了去,所以瞬我便先擅自做主的,又先给你们每天都供应上来的吗?陛下!瞬,我着实是被冤枉了呀!”赵瞬立即就在那正身自辩着。
陈五车也赶紧的为这位“亚父大人”开脱道:“是呀是呀是呀!外舅,想我这亚父大人他老人家,也是身在军营,无上官指示,他亦不敢擅作主张的乱花钱,让你们每天都吃山珍海味去啊!望外舅你老人家宽宏大量……”
“哼……!”那姬老儿,依然在那还不解气的怒盯着赵瞬冷哼道。
“诶……??这,这这……!罢!罢罢罢罢!刘贵,刘贵啦!快,快去白曲长那边,去拿两只前几日他们出城剿匪,所得的腌牛腿过来。这个……这个这个……周天子赧呢,他老人家口味亦清淡了这么多天了,也该吃点儿肉汤之类的了哦……这个,这个……”被这丑天子盯得就有些极不自然了的阳河君,无奈的在那对刘贵曲长吩咐起来。
“将军!不是这冤大头陈五车,而今已然的,就在给这老鬼他们送肉食了吗?为何还要拿兄弟们剿匪得来的战利品,再去喂这头老……(狗)?”刘贵不服的在那边回应着。
“混蛋!那五车贤侄送的是他的仁义。咱们这正统仁义的治安军,也应该向这位姬陛下、老年人,表示一份我们的仁义来啊!快去!这是军令!”赵瞬劈头便打断了他的话后再训斥着道。
“诺!”刘贵亦知趣的应声跑出去拿牛腿了。
……
趁着那欣喜若狂的姬延,正在那边高兴的清点着这蔬菜肉食之际……
陈五车立在赵瞬旁边,躬身的又从身上取出了一个装钱的小锦袋来……
然后一边呈上着那个小锦袋,一边对赵瞬说道:“亚父大人!孩儿我刚才已从嬴要离长兄那里,得知了亚父您将要把侄女戴简狄,介绍给孩儿我认识的消息。这十两黄金,权当着是孩儿我,先谢亚父大人你老人家的前期撮合之资了哦!万望亚父大人勿怪并收下之!!”
一听到自己那乖侄女戴简狄居然还有机会,而且还是大大的机会,立马便欢喜了起来的阳河君,当场就在那大笑道:“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行!行呀!为父我这就当真收下了哦!哈哈哈哈哈……!嗯……车儿你真是聪明伶俐、真乖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唔……!亚父大人你这是哪里话哟!孩儿五车我虽愚钝,但还是听过那咸阳歌谣‘朝日之辉辉,亦不可比简狄之曼舞哉’的嘛!汝家之简狄,乃是那上天之仙女下凡焉!”陈五车再次躬身的回应着赵瞬道。
赵瞬听后又是一阵的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那位刚刚才拿了牛腿回来,正气喘吁吁中的刘贵曲长,激动的代他主人阳河君,从陈五车手里接过了那袋金子去,并埋头还在那兴奋的不断翻看着……
“刘贵!你自己亦从那袋子里便拿了一锭‘两金’(一两的金元宝)去用度吧!今日你这曲长,也够辛苦的了,这就算是本座我嘉奖你的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赵瞬大方的在那褒奖着刘贵道。
“谢阳河君大人的厚爱!!”刘贵欢天喜地的回应着。
又过了一阵……赵瞬独自一人拿着金子又踱到了他侄儿嬴要离的近旁……
“要离!这几日维持治安,你也辛苦了!来,这里有两锭‘两金’元宝,权当是叔父我赏你守城有功的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赵瞬慈祥的对嬴要离说道。
“孩儿我谢叔父大赏,谢叔父大赏啊!”嬴要离兴奋的在那应承着。
赵瞬再表扬了一阵这嬴要离后,又从自己怀里取出了五个‘两金’金锭,然后对要离说道:“要离呀!那边那位金铺的陈光掌柜,就是咱们将来的亲家公和本座如今的‘义兄’了。你且将这十二两黄金,呆会儿再换个钱袋,然后就拿过去送予了那陈光大伯去。就说这是我这‘义弟’权当作的见面礼呢,知道吗?”
“诺!侄儿这就去办!”重诺一声的嬴要离。拿了钱便直奔那陈光而去……
(当时的一两黄金,就约等于现在的一两万大元呀!看来这阳河君赵瞬,不愧就是一位封地之主,堪称是当时的慷慨富豪级人物啊!)
那位就斜倚在一个墙根边,此时正满头雾水、一脸无神的倒霉蛋陈光老爷。猛然间就看见了精神抖擞的嬴要离正向他走来……
于是乎赶紧的在那躬身迎接道:“草民陈光,恭迎要离勇士!不知要离勇士这是找草民何事呀?”
“诶……诶!陈大伯何出此言呀?孩儿我是奉了我四叔阳河君大人之命,前来与您这‘陈大伯’,送我四叔他老人家的见面之礼了呢!”嬴要离一边赶紧搀扶着陈光,一边向他回着话道。
“哦……?什么见面之礼?”陈光疑惑的问道。
嬴要离见陈光不解,马上解释道:“啊,是这样的,陈大伯!前日里因你家陈五车公子在城外与我四叔认下了那‘仁义父子’来。所以现在大伯你呢!就已然是我四叔他老人家的义兄了。故此我家四叔因仰慕大伯您的人品,特让小侄我送过来这十二两黄金,以示他这个当义弟的孝敬之心呐!万望大伯您不弃而收下之也!”
“哎呀呀呀呀呀!这这这?使不得使不得呀!万万使不得啊!吾儿不该受天坊岛那些新派人士的蛊惑,就妄自的在那自称为‘公子’的呀!罪过,罪过啊!”受宠若惊的陈光老爷,在那高声推辞着。
嬴要离见这长辈坚持不受,当即的便准备在那跪下身去再求了……
陈光见这要离侄儿果然是奉命诚心来送的,马上就上前扶住了他道:“好了,好了!要离贤侄!大伯我便胡乱收下这阳河君义弟大人的一番好意了!麻烦你呆会儿转告了我那义弟大人去,就说今日傍晚,我这愚兄,想在我家西门大屋,就请他老人家,吃顿家宴去呢!万望阳河君大人他老人家能恩准了去呀!诶……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嬴要离得了陈光的吩咐后,便又回到了赵瞬的身边去……
……
在听完了要离的诉说,赵瞬就愉快的回应道:“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是好事,好事嘛!要离,呆会儿你上北街去办完了正事后,便去与我那义兄回复,就说今晚我叔侄俩再汇同刘贵曲长和白奋曲长,一行四人,定当准时赴宴也!”
“唔……?上北街?还要去办什么事呀,四叔?”要离再问。
赵瞬看了看这周遭的情况之后,再又附耳对要离说道:“什么事!你速去那北街上,天坊岛仙士们所开的电报局内,本座这是要发一封电报回咸阳,迅速如实的报告今天这里所发生的一切之怪异现象呢!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