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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堕落的天使 (2)

“我们也许一辈子不会再见面,你还会喜欢我吗?”雪儿的心一直纠结着,就像有人说生命的开始不过是一场早已写好的结束。我们都是带着线的玩偶,向着那写好的结局一路狂奔,直到穷途末路。

城市中的人们,随时随地的都在上演着一幕幕的戏剧,随时随地的离别相聚。像是呼吸一样,理所当然。一段感情,由开始的热情,演变成彼此的依赖。最后竟然成了习惯。只是习惯对方的存在,也就是该说再见的时候了。雪儿要自己不滴落一滴眼泪。因为开始的时候,已经看得见清晰的结局。所以,她不允许自己脆弱。

其实,她真的爱过。很用心的爱着他,曾经的每一分每一秒。原本,雪儿以为自己是个不会爱的孩子。直到遇见他,雪儿相信了,人的一生都会有那么一次,撕心裂肺的伤痛,就像爸爸那样——一直在那里不曾离开,纵使寂寞开成了海。

雪儿记得,清楚的记得,自己曾经是一个多么纯真,多么爱笑的孩子。富裕的家庭,嗯爱的父母,听话的妹妹,疼爱她们的爸爸妈妈。她觉得自己像是沐浴在天堂的孩子,应有尽有。

尽管,当时她年龄很小。蹉跎的岁月模糊了一切,而这些记忆依然清晰就像昨天历历在目。因为,这是她唯一的温暖,可是那仅仅是在她十五岁以前的记忆,有爸爸的日子。也正是这份记忆挡住了她走向幸福的道路,活在了复仇的阴影中越陷越深。妈妈的背叛,妹妹的离开,爸爸的死,一个个晴天霹雳,将雪儿的幼小的心灵伤的体无完肤……

一个沉稳阔气的男人,走进了妈妈的世界,所有的噩梦从那时候开始。从此以后家里再也看不到妈妈的身影。雪儿只记得妈妈是一个心高气傲的女人。绝对,绝对不允许自己的男人是个懦夫。她绝对不可以容忍平凡和琐事。家里开始闻见硝烟的味道。父亲开始沉默,母亲变的面目全非,像是一个发疯的女人。

终于有一天,母亲牵着她和妹妹的手。她看着我们哽咽的说,你们谁愿意跟妈妈走。然后她看见母亲的不舍以及眼中的疼痛。妹妹哭着不知如何是好,我也哭着大声的说我要等爸爸回来……再然后……没有了……母亲说了声“再见了,好好照顾自己。”然后她带着妹妹永远永远的消失了。那时候的雪儿,站在门前,看见母亲走远。心中从未有过的恐慌。她想跑出去追赶母亲。她大声的喊:“妈、妈。”她大声的哭,眼泪不住的流。没有用,一切都没有用。妈妈没有回头。走了,这么消失了。再也不见了。

雪儿无能为力,她被一只陌生的手,紧紧的钳制住。她挣脱不了。她不能奔向她的母亲。雪儿被迫留在爸爸身边。然后,那一扇门紧紧的关上。关上的。紧紧的割断了她和她的母亲的一切。

大门里面的雪儿。天天的等她的母亲来接她回家。天天的想念着母亲温暖的手,紧紧握着她的小手。大门里面的雪儿。恐慌一天一天的增加。她害怕。害怕自己丢了妈妈,害怕自己会找不到回家的路。大门里面的雪儿。一天一天的长大。她习惯了和爸爸相依为命的感觉,她成为爸爸眼中乖巧的女孩。终于有一天,她明白了。自己是被遗弃的。跟垃圾桶里面的垃圾没有什么两样。被她的妈妈,她有时候还是会沉默,沉默的时候更多的是想为什么被抛弃的是她和爸爸。

终于有一天。雪儿知道了。妈妈离开了爸爸。跟了一个富裕的男人。而爸爸却日渐衰老,尽管每天晚上爸爸还是会到她的房间听她的心事,会含着泪说,“雪儿,你要记住爸爸永远永远永远爱你。”

终于有一天。雪儿狠狠的咬紧了牙。她恨,发自骨子里面的仇恨。但是,她却不知道该恨谁……恨那个背叛爸爸的妈妈?恨那个让她离开这里的男人?恨那个抛弃她,跟妈妈离开的妹妹?迷失在这里。或许,她的心里从那时起就早已种下一颗毒瘤,随着时间的流逝,它早已无法遏制。

上帝既然编写这样的剧本,雪儿无能为力。甚至连哭泣和埋怨的权力都没有。因为没有人,没有人会擦她的眼泪,听她的埋怨。一切的疼痛,以隐忍的方式下咽。留给自己。她开始选择自己的人生——复仇。

耶稣是永远的食肉动物,不会对任何一个人怜悯。雪儿在阴影里面,健康肆意的生长。不曾流泪,不曾承认疼。她明白。没人会疼惜她。那么一切,就只有自己。一个人上路,不管遇见什么,都要自己扛下来。即使很冷,也要抱紧自己……

被妈妈遗弃的雪儿,过着被自己遗弃的生活。她依然大口的呼吸,依然吃着大量的食物。每一天,都说很少很少的话,笑容下面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她每天都很乖,为了让爸爸不再伤心她几乎从未提起过妈妈和妹妹……

牵手是一个很伤感的过程,因为牵手过后是放手!

日久生情,无形之中达到了默契,也许你能感觉我对你的感情有了异样,只是彼此,一直没开口。朔风,确是凛冽。

在排队买票时,我最接近你的时候。甚至希望我们就这样一直排下去,买不到票也没关系,我的右手臂不时地碰触到你的左手臂,我不知道在这感情最后的日子我该如何收场。东城戏院内,终于克制不住我己,我突然发觉我就像个玩火的孩子停不下来……上官云飞,你的确狠浪漫,你不是那种会被虚构的爱情故事所感动的人,这也正是你吸引我的地方。

只是当我看到你坐直身子,眼神里透入着矜持,我明白美女与野兽之间那种隔着千山万水的遥望。可是当安达洛不住的往回跑的时候,你是否也在动容。上官云飞,你知道吗?我也有同感,就在你提醒我电影散场了的时候,没错,属于我的电影已经散场。但属于你的人生还是得继续。

云飞,不是吗?

但我还是想自私地保留一些跟你有关的东西,我要在你人生的单程票上留下我的名字。

当我转身离开的那一刻,那是我却诺的表示,我心里希望在我的那张单程票上只有你的名字,这样我以后便不会觉得遗憾,如果还有“以后”的话,而且我才会更加确定,你才是我最爱的人。

STAR,我终于可以去找妈妈了,也许这段故事早该有个结束,谢谢你让我体会“甜蜜的日子”的真谛,但很抱歉再见的话我说不出口,一直没有告诉你的那个秘密也随我的离去永远的埋葬了。

而且既然从酒吧开始,就应该以酒吧结束。距离我们第一次相遇日子,也已经有两年了。时间似乎不算短,但也不能以长来形容,我们之间的故事是由我起头的,所以也要由我来结束。

也许正如你所说的,诗是会让人陶醉,但并不完美。

看完电影,走在路上,我感觉深巷有一股萧索与冷瑟。牵着的手不知何时早已放开,或许,冥冥之中就有远离了心,而自己浑然未觉。

终究还是没有说出,都明白,拥抱,在分开那刻已然无法继续,不再有下一次。

忽然,怀中娇柔的躯体小小的发颤,像是有些害怕,又不想让人知道的样子。所以,很快地,只是僵直地站着。躲在你的怀里,贪恋的汲取你身上的体温。即使再小心翼翼,再努力忍住不掉泪,烘热的温气扑面,还是啜泣了一下,储蓄已久的珠子断了线,跌入了黯黑的夜。

慌忙中,我乱了手脚。剩余的理智还占据着我的脑袋,但双手已违背了我的意志,紧紧地握紧的手突然松开了。

“心为什么会有一点点的难过呢?呵呵,也许是天气的缘故吧,太冷了!”我猛然挣脱你的怀抱,转身,离去。

我的离去,心头的痛一点一点地加剧,恍惚的游荡在枯黄的深巷。失去了宝贵的东西,拥有时不知道,你已经融入血液,我原来自己是那么的爱你!

你本能反射的拉住我的手,手与手触碰的瞬间,是一道冰凉!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有意无意的推脱,“总以我的手太冷了!”借口不牵手,因为宠爱,所以你一直纵容我。这也是我一直感谢你的纵容我的任性。你不知道我的手心如此的冰冷,以至于我从未握紧过你的手,我多么希望能温暖你的手。

毫无疑问的,这次我也毅然决然地甩开了你的手,你和我都愕然了,是啊!这么久了,已经习惯了。“我的手……”欲解释,闪念之间没有说出原先的话,都要打算分开了,再推脱借口,也没有意义了。”

“太冷了,是吧?”你不由自主地接上我的话,你的眼里再也藏不住愤怒,流泄的目光让你有一丝的无奈,因为太爱?!

我的手一直都很冷,即使炎热的夏天,也冒出汗,而就是这样冰冷的手从不让人握紧。也许是心冷,所以我从不轻易的接受别人的温暖的手。我知道,其实我不相信的是爱情,因为我的心里有一道伤痕深不见底,让你渐渐习惯我的任性,我渐渐让不相信变成习惯。

只是,习惯有一天会破灭,不再继续,才发现,原来一直习惯自欺欺人。

口袋阻不断冷风的入侵,藏在口袋里的双手仍会冻红,甚至僵硬。即使再温暖的手,也有松开的一天。

上官云飞找到雪儿躲在身后的手,紧握着。雪儿的手阵阵的冰冷传至内心,后悔之心源源生起。雪儿是爱他的!心灵有过创伤的人,总是把内心的秘密藏到更深。她的隐藏是不忍他握着她的手发抖,她害怕自己的冷有一天会让他离自己而去,毕竟没有人能抵挡心寒。

眼里涌现的记忆穿过岁月,透过黑夜的帷幕,却逐点明晰。不以为意的爱总藏在细微的体贴之处,而他一直误解她。

牵着她的手没有放开,她也没有挣扎,静静地享受他给予她独特的爱,从手心的紧握,至无限的爱。

手与手,握住的是暖暖的爱。黑夜里一丝暖意都会让人们倍感欢欣,而一丝的关怀,更是一种无以言语的幸福。而他给她的丝丝温热,都是她毕生最温暖的时光。

拥抱着,拥抱着……

谢谢你的爱。

对你我会付出我全部的爱让你不再寒冷。

夜色忽然有些欣喜,月亮,有些暗昧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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