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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堕落的天使 (1)

雪儿的生活开始变得很忙碌,对她来说一分一秒都值得停留,为了生活的她一直在颤抖。

一直以来,上官云飞都刻意的,为她点亮走廊里的灯。灯光虽然很微弱,但是,却充满了男人的温情与期盼。

可是雪儿似乎没有任何感觉与表示,依旧早出晚归,甚至不归。以前是电话通知不回家吃饭,而如今是回家吃饭时才通知,还极有可能临时变卦。

上官云飞慢慢变的黯然神伤。

这令他不厌其烦,他感到一向骄狂的自己对她宠爱的似乎到了极致,而内心却离她越来越遥远。

上官云飞感到莫名的孤独和寂寞,正向他阵阵袭来。而他好像只能拥抱自己,品味孤单。

在昏暗的灯光下,四周一片静寂,上官云飞默默地套上自己的睡衣。他在睡前会泡一杯咖啡加奶不加糖,他是为雪儿特意泡的,无怨无悔的一直坚持这个习惯,慵懒聊赖的倦卧在宽大的沙发床里。呆呆的看着冰冷无色的脚丫,想着无边无际、遥不可及的事。等待地日子显得比较漫长。

此情此景,极像一幅罂粟花的油画。看上去似乎很美,却有着无尽的颓废与寥落!

上官就这样,时常将自己置放于孤寂的夜里,任凭着晶莹的泪,静静的滑下苍白如雪的脸庞。他自己也分不清,究竟是被烟呛到的,还是真的眼泪在飞?

虽说距离产生美,但无形的距离一旦裂口,如果不及时弥补,口子就会愈撕愈大。

两人的沟通交流也明显减少了。

上官云飞是一个作家,他很有才情,在感情的世界里流浪太久的他,倦了、烦了、厌了、腻了,便想脱身而去,所有的誓言变成了谎言。而他苦苦追寻的真爱,竟成了自己所编织的童话中的一页,是那么的易碎,不堪一击,如同他敏感的心灵。

受伤是无可逃避的,可是深夜里,倚一盏孤灯,捧一杯苦咖啡,徐徐的音乐回荡在身边时,他眼前出现的仍是那副关于冬天的雪地,脚印……

也许一个人的时候并不寂寞,想一个人的时候才寂寞吧!

不寂寞的时候,上官云飞会写下他的诗。因为他知道雪儿总会看到,他把一室阳光改成了雪之精灵——一片冰天雪地泛着几点蓝色上面写着。

你还是你

恍如昨日的精灵

只一转身

天使为爱风化的翅膀

你落入红尘浮华的陷阱

灯光舞池迷了你的眼眸

金钱利欲醉了你的灵魂

仇恨世俗碎了你的躯体

我匆匆的执爱自私的法杖

乘着丘比特爱之神箭

就在我的眼眸里

流落的是晶莹的羽

你还是你

多少岁月忘记了流转

冰封了你岁月的苍凉

你醉人的容颜

要是我再也记不起

你轻舞飞扬地倩影

你空灵动听地声音

请不要闭上我的眼

我怕忘了你的容颜

我会用我寻的晶莹的羽

为你缝一对白色的翅膀

只一转身

只一转身

恍如昨日的精灵

翩跹过泛黄的青春

堕落的天使是你坠入凡间的恨

你还是你

雪儿缠绕着台上那根钢柱,妖娆地舞动。像蛇舞。

氤氲雾气,暗昧灯光,她脸上的笑容野性而邪气,发丝绕着香颈,性感妩媚,蕾丝胸衣裹着呼之欲出的迷惑,黑色短皮裙闪动刺眼而挑逗的光泽。惹得台下的男人们哨声四起,随她的舞动疯狂沸腾。

他一身傲骨两袖清风,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却对舞台上的女孩投来注视地眼光。他黑色的西装白色领带,简单而纯粹,一看就知道是个职场上的精英。

他看到她,自我陶醉的舞姿中,隐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绝望。没有悲伤,没有多余的情感,只是达到某种极限之后,一种麻木的淡然。

他知道她一定曾经沧海难为水,但她的年龄看起来却不过21岁。

他一向厌恶这种场所。要不是被几个朋友拉来,他不会在这里出现。

他也一向厌恶这类女子。而此刻却没来由地对台上的领舞女郎心生好感。甚至,感觉似曾相识。

午夜两点,雪儿退场了。他竟不由自主地跟着她走。

雪儿在洗手间外的水池边卸妆。他只能看到她的背影。

她的身材真的很好,自然没理由不让台下的男人们想入非非。

洗完脸,雪儿长发一甩,素面朝天的脸照在镜子上,正对着他。

他愣了一下。

正当他愣在一边的时候,他听到有人叫她:“小雪,有客人找你。”

她叫小雪?

“秦枫你怎么跑这儿来了。我们都在找你呢。”他的一群朋友们从他后面出现,边笑边把他往外拉,“走走走,喝酒去。”

本已转身要离去的她,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又匆匆离去。

这一晚,秦枫翻来覆去睡不着。那个名唤“小雪”的女子卸妆后素面朝天的脸,一直盘旋在他脑海,挥之不去。

风是我很喜欢的东西。它有时可以是云淡风清的蓝色,它有时可以是橙色的就暖意融融。喜欢它神奇的变化。你是我很喜欢的人,你和我忽近忽远,喜欢和你一起时如风般的自由无拘和戏剧性的变幻莫测。

一直以来雪儿都将一切与自无关的事情置之事外,一个人顶着天黑,在这个痛了又痛的城市走了又走。骨子里有着天性的天蝎座特征,小心的隐藏自己,所有快乐的,不快乐的事情尘封,不对人提起,宁愿那些痛苦如罂粟的枝叶一样在她心底蔓延。她倔强又脆弱,迷茫却坚定。她执着但退缩,温柔也刚烈。像她这样的女子,又怎么会幸福。我想,终究还是累了,有些事情,应该可以遗忘的。我想,终究还是倦了,有些事情,是一直无能为力的。

我的确是记住那一分钟的。我站在上官云飞的身边,秦枫站在我们对面。感受着彼此初次相识的激动。那一刻我也有刹那神奇的错觉:仿佛这两个人由一件巧合的事突然产生恍如隔世的熟悉。我似乎也因这样的感觉使得灵魂产生了莫名的契合……于是我轻易的摆脱了上官云飞同学的身份限制……

我也深深的悲痛,为了如花那真情的谎言,不知道自己的爱情能坚持多久。

海滨城市有着母亲一般的包容。陌生的身影幻化成空间的川流在我们身边飞快的流动,似乎并未因我们三个的存在而有任何的懈怠。

我们舔着甜得发腻的草莓味雪糕,漫步在方格子街石上无拘地说笑。已经记不起聊着什么了:大同小异的生活,生活上的海阔天空……漫无边际。对着你,好像感觉倾诉了我积蓄一生的话,而你在认真的倾听——一直到你的手被融化的雪糕沾满。上官云飞说:“我有时候就像一个孩子轻易就可以得到满足,而有时候就像一个谜从不轻易让人读懂。”我只好粲粲的笑了……那一刻,我很快乐,只是在那一刻他懂我……

离别时,我微笑的看着他说:“你还是个孩子,不明白大人的世界。”眼泪悄悄涌出来。一直以为我掩饰的很好,以为把自己扔进热闹的人群内心就可以不那么空旷,其实,我或许还是个孩子,一个渴望你关怀宠爱的孩子——于是,伸出手,我牵住了你的关爱……我知道我们其实不在同一个世界,可对于我们的热情,一切都无所畏惧!

秦枫看着舞台上那群活色生香的女孩,一连一个星期他都来这里。好像他在等什么人,但却只是等。

每天每夜,都希望看到那个只有在梦里才能看见的脸庞。每分每秒,都期待下一秒会出现雪儿的身影——这就是秦枫的心思吧!

服务员来听可乐,今天雪儿只跳了一支舞。吧台旁边的舞池特别热闹,而雪儿却不喜欢喧闹。她偶尔会在吧台停留,在那里抽根雪茄。

“你能请我抽跟雪茄吗?”

看着眼前这个惊为天人的女孩,秦枫却略显得羞怯了说,“给这位小姐来根雪茄。”

“你好像不常来吧?”雪儿轻声的说。

“对啊!我只是因为一个业务所以才会逗留在这座城市的。”

“男人总是喜欢给自己的花心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其实你不需要告诉我理由的。”

“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呢?”秦枫略带羞涩。

“如果我说是因为生活,你信吗?”

“可是你的歌唱的那么好,完全不需要在这种场所啊!”

“如果有这么一天,你厌倦了你的生活,就会像我一样尝试不同的角色体验了。如果有一天你看到我的容貌已经改变,姓名也变得不同了,就连身份也发生转变,你不必惊讶,因为我喜欢多变的生活。我改变了一切的一切,只是为了平静多变的心灵。”

眼前这个美丽的女孩是那么的晶莹剔透,以至于在不知不觉中秦枫就已经爱上了她。

“没想到你还是个哲学家!”

男人一旦爱上一个女人,如赐予男人的一杯毒酒,心甘情愿的以一种最美的姿势一饮而尽,一切的心都交了出去,生死度外!

在这时明时暗的光芒中,我看到她明亮的眼睛温柔的目光闪烁着坚定和永恒,湿润的嘴唇缓缓地一张一合,她雪白的牙齿和淡淡的芳香以及那美艳不可方物的脸庞,无疑不是对我致命的迷惑。

浮躁,笼罩这个秋季的城市。喧嚣的街道,冰凉的温度,是个不适合谈论感情的世界。

记得相遇是在那个夏季,一切都那么的绚烂仿佛有那青春无悔的热情,而现在却已经到了调零的秋,也许感情的季节他们总是存在着时间差。当上官云飞认为我们的爱情步入了绚烂的夏季,可是雪儿的爱情却已经走到了凋零的秋……

雪儿站在那里,带着微笑,看这眼前的男人。男人冰冷的面孔,带着微微的失落。“

要说再见吗?”雪儿依旧带着笑脸,眼睛如昔的放肆,声音柔和而平静。

“你真的要跟他走吗?”男人的声音是冷漠的。

雪儿放肆的笑了。

“你就不能有点自信吗!还记得当初的你吗,别让我看不起你。”说完,雪儿转过身,走了。

伴随着流动的人潮,身影逐渐的模糊。就这样,离开了。

简短的语句,冷漠的语气。然后,以为是爱过彼此三年的人,彻底的成为平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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