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冷风从喧哗的河面,溜到岸边,吹着夜归的人们。一轮明月挂在深蓝色的天空,皎洁的月光铺在河面,给宽阔的河水镀上了一层银光。白露望着天空中的那一轮明月,将自己的头靠在了魏涛的肩头,魏涛用自己的的手梳理着白露的头发,他在白露的耳边说:“母亲动了手术,身边没人照顾,我是家里唯一的儿子,可能就要去家乡生活,城市里的生活,我也已经厌倦。如果你愿意跟我走,那该多好啊!”白露看着远去的黑夜里的河水,她半天不说话。
魏涛轻轻摇了白露一下,白露叹息了一声,把目光放在魏涛那张深沉的脸上,她幽幽地说,“我的父母需要我,他们只有我一个孩子。”“是啊!”魏涛看着渐渐深下来的夜,企图吞噬月亮的微光,寒气袭来,他哆嗦了一下。白露忙问:“冷了。”魏涛说:“我们回去吧!”
魏涛回到了白露的家,这个家朴素而温馨,房子不大,只有一室一厅一卫,还有一个小阳台。客厅里有一组三人的布艺沙发,沙发上放着几本书。白露去烧水,魏涛拾起摆放在沙发的那几本书放在了茶几上,茶几的绿色果盘里放着几个番茄,在灯光下闪着亮光,魏涛拿起一个放进嘴里,甜丝丝的水汁在嘴里蔓延,身体里的干渴得到了些许缓和,他迷茫的望着眼前雪花飘飘的电视背景墙,内心袭来一阵凉意。
白露为魏涛泡了一杯热茶,她坐在魏涛对面,有些拘谨地不安起来,从茶几隔层取出瓜子盘,又急急地走向电视柜,拉开抽屉,寻找着什么,嘴里自言自语地说,“唉,我记得那次在超市买了很多干果,怎么不见了…”她慌慌地走回沙发,又坐在魏涛的对面。魏涛的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过白露,他看着白露局促不安的样子,柔情涌上心头,他觉得她那样迷人,那样可爱。他多想她走到自己的身边,可她不安的与他保持着距离。魏涛笑着说:“坐到我身边来!”白露忸怩着红着脸没动。
魏涛起身走过去,靠着她坐下来。他握住白露的手看着她,眼前的这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白皙的脸颊因为紧张泛着淡淡的红晕,红润的嘴唇上弯着,嘴角有一丝笑意不安的跳跃。魏涛听见自己的心跳怦怦怦地说跳个不停,那样剧烈,仿佛要从他的身体里跳出来。他捧起这张清秀的脸,小心翼翼地亲吻着她的额头,脸颊,眼睛,嘴唇,还有脖颈,激动和幸福的泪水顺着魏涛的面颊流下,落在了白露的嘴里,最后在心里落了脚。
白露依偎在魏涛的怀里,她温柔地用手抚摸着魏涛的面容,多少次隔着屏幕的这张脸,如今就在她的手掌,深情地看着她,她的内心有一股柔情涌上心头,她抱紧了他,亲吻着他,有一种力量在白露的身体里涌动,她想揉碎眼前的这个人。魏涛内心的风暴重新袭来,这一次更执拗,也更猛烈。他抱起白露向卧室走去,他觉得自己就是一只深夜里饥饿的狼,眼睛开始发红,白露是一只羔羊,她温顺地躺在他面前,美丽而温柔,浑身散发的幽香,使他心底的火焰上窜,已经点燃,燃烧起来了,他已经无法控制火势的蔓延。他向她扑过去,迫不及待地撕扯着她的衣服,死咬着她…恍惚间,魏涛听到白露的声音从遥远的梦里传来,如一把冰凉刀,“不要啊,魏涛。”
在深夜十二点,魏涛回到了宾馆。他抱着床上的靠枕,做了一夜的梦,梦里全是白露。
当东方发白时,魏涛就发动车,离开了盐城。
白露赶到宾馆时,太阳还没有从地平线升起。她一次又一次的在前台求证魏涛的离开,她几乎要哭了。那个绯红的嘴唇还是不停地说:他已经走了。白露颓然的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泪水涌出了眼角。
白露回家的路上,天空飘起了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