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的颠簸总是让殷暖有些抓狂。毕竟对她而言,在这样的年代,坐马车真的是一件太痛苦的事情。而那样的颠颠簸簸,更让她无法明白旁人是如何忍受的。
然而,只因为在她的身边,有完颜亦枫,也只因为有完颜亦枫的存在,纵是这样的环境下,殷暖还是渐渐的有了睡意,也还是渐渐的沉睡了下来,缩瑟在完颜亦枫的怀抱里。
只是,梦里,落花无数。
只是,梦里,幽怨几多。
当殷暖的梦里再度回到了现代,再度的梦到了叶楠,她的情绪却是微微的,有那么一些的激动。
“楠……”
梦中的呢喃,轻微的声音,在这一刻,殷暖毫无意识,而完颜亦枫却是微敛目光,眸色深深的望着怀中睡着的殷暖。
楠?显然,完颜亦枫知道这是个男人的名字,但尽管如此,尽管他的心里有稍稍的不悦,却始终是没有任何动静,只是那样的望着殷暖,好似想从此刻的她身上看出什么一般。
“我爱你,楠,我真的爱你……”
只是,殷暖却始终沉浸在梦里,不曾醒来,更不曾知道,此时此刻这样梦中呓语会被完颜亦枫听的清清楚楚。
她只是激动的抓着那一处的衣袖,紧闭的眼角有些湿润,更是声音渐渐的哽咽。
“爱么?”
极轻极轻的,在这一刻,完颜亦枫听着殷暖的话,手僵了一下,嘴角的笑意却是全然的冷却。
爱,她居然是爱着别人的,爱到连梦里都无法忘记。那么他呢?
在她和自己痴缠千遍的时候,在她问着自己会不会想她的时候,她的心里又真正想着的是谁呢?
这个楠么?
这一刻,完颜亦枫的心被深深的刺痛,几乎流出血来。而他看着殷暖的目光,也是越来越冷,越来越淡漠,淡漠到这一瞬,他真的想要放手。
“别离开我!别!枫!”
然而,也就在完颜亦枫即将放手的那一瞬,殷暖蓦然的激动了起来,话几乎是喊出来的,手更是紧紧的攥着完颜亦枫的衣袖,坚决而又充满祈求。
别离开,枫?
完颜亦枫被殷暖的动作与姿态一瞬吓到,不由的皱起了眉来。
完颜亦枫确定,殷暖是在叫自己,也确定她的梦里依旧很在乎自己,可是,太晚了,真的太晚了。在完颜亦枫的人生里,是绝对无法忍受着自己的女人心里还有着别的男人,尤其是殷暖。
“检查!”
只是,就在完颜亦枫准备放开殷暖当那一刻,车外蓦然的响起了吵闹的叫嚣,而当殷暖微微睁开双眼的那一刻,车帘也被人毫无预兆的掀开。
“啊!”
只一瞬,殷暖隐约的意识到了什么,刻意抱紧了完颜亦枫,大叫了出声。
“叫什么叫?小爷都还没说你们俩女人抱在一起干什么!”
完颜亦枫始终是没有开口,而掀开帘子的那士卒却是没好气的看着车里暧昧无限的两个绝色女人,粗声粗气的叫嚣着。
“你才看什么看,耽误了姑娘的正事,小心你的小命。”
殷暖亦是毫无逊色的朝着那士卒瞪了回去,继而却又是一副柔情似水的样子,看了完颜亦枫,手悄悄的,却又明显的滑进了完颜亦枫的衣裳,抚摸着他的胸膛。
只是那柔弱无辜的手,滑进了自己的衣内,熨贴着肌肤的感觉,也始终是让完颜亦枫一愣,不由的收紧了环着殷暖腰际的手臂。
“相信我,不会有事的。”
殷暖似乎是在完颜亦枫的微微收紧的手臂中察觉到了什么,最终的一瞬,她用余光瞥了一眼那几乎是看得入神的士卒的同时,吻悄悄的落在了完颜亦枫的耳边,带着这样的悄悄话。
不会有事?
完颜亦枫听着殷暖的话,看着殷暖的动作,不由的目色一沉,带了一丝似是而非的笑意。只是,也许因为刚刚的那些梦中呓语,导致了完颜亦枫此时此刻再看殷暖的目光早已不同。
面对着殷暖微微挑逗的动作,完颜亦枫看了她一眼,甚至是有那么一丝的负气,大掌直直的覆盖在了那一处的高耸,极致挑逗的引着殷暖的发出那羞人的呻吟。
“你……你们!”
限制性的场面,禁忌式的欲念,让那原本还在叫嚣的士卒,微微一愣,犹如全身触电一般,雷的焦黑焦黑。
原本,殷暖是真的有一些意外,毕竟于她而言,不过是做戏,而完颜亦枫露骨的挑逗,让她有一些难堪,但也基于此时此刻的情景,使得殷暖几欲发作却不能。
但最终,当那士卒微微有些不敢置信的声音响起,殷暖知道,自己成功了,成功的让他以为完颜亦枫是女子,而他们在做的事情,更是有歪伦常。
到了最后,殷暖在完颜亦枫的动作下,呼吸和心跳早已乱了,而她却是依旧娇羞带嗔搂紧了完颜亦枫的脖颈,让他将脸埋在自己的脖颈之间,而自己则是望向那依旧挑着帘子的士卒,没什么好气。
“你……你看够了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女人往往更心疼女人,这都不懂。”
一时之间的安静,完颜亦枫微微的皱眉,大抵也是明白了,自己此刻和殷暖的缠绵,在外人看来,便是女子与女子之间的不伦之事,而也就是在明白了这些的同时,完颜亦枫几乎是气的有一些脸色发青。
毕竟如此境地,殷暖竟是会想到这些,再联系之前殷暖在梦中说着爱的男子,更让他隐约的有一丝耻辱之感,却又更夸张了动作,好不温柔的侵占着殷暖的一切。
而殷暖也渐渐觉得完颜亦枫的变化,再没有之间的温柔,殷暖微微的讶异,却是顾不上什么,只得提高了呻吟的声调,企图以此吓跑了那士卒。
自然,那士卒在看着眼前的香艳景色,看着殷暖渐渐裸露的香肩,一时的有些接受不了。毕竟在这个时代,在锦国,女女之爱,是从来不曾出现过的禁忌。也迫使的那士卒最终是重新落下了帘子,却依旧是震惊的将他们放行。
其实,不能怪士卒太没见过市面,而是应该说,在殷暖原本生活的时代,一切都太过的开放。
马车似乎又开始了它颠簸的路程,一经过了这一关,此后便也该是一帆风顺。只是,也就是在马车重新踏上征途的那一刻,车里原本做戏的人,却也才开始的新的痴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