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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更多的烦心事

因为次日的上班,让我殚精竭虑。我想尽一切使我获得安慰的办法,设想种种情况,结局却出乎意料地轻松,这种情况本该让我大松一口气或者保持心情愉悦,结果却让我第三天的上班情况堪忧,我连着头一晚加当日几乎一直被一种虚拟的情绪控制着,甚至掉了很多眼泪,眼睛浮肿。

如果不是因为在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我觉得我真的适合在家工作,也许自由作家职业、那类不需要面对人群的生计工作更加适合我这种容易激动和陷入情绪漩涡的人。直到提笔的时候,我还是泪眼汪汪地写。

我现在简直想象不到我的亲密关系类型是什么样子的,因为这一秒我还在盯着屏幕,下一秒就忽然陷入了思考原生家庭罪过的漩涡中去了,这导致我眼泪不断,我知道我情绪化的潮水一波一波地过来了,知道波涛汹涌狠狠将我拍死,这种时期我经历过,我怀疑是我自怜,将其夸大,以及将罪恶放大,让我泪流不止控制不住,以至于他人都开始来指责我的父母亲戚对我的不公对待甚至冷遇和残忍,让我得以报复和解脱。时隔这么久了,我觉得我还没有从中解脱,也是我与生俱来的性格让我更加容易不断地反刍这种令人恶心又不能自拔的情绪。解脱?我真实不愿一辈子这么反刍下去。我不愿意成为这种坏情绪的奴隶。这种让我自怨自艾不住地可怜自己、耗费大好时光幽灵般的情绪,我现在感觉它真的是幽灵,在我稍有些情绪、有点感慨、多愁善感之际立马吸附到我身上,吸干我的精髓,耗尽我的体力和精神头,让我持续萎靡不振。在它的力量越来越大的时候,会让你感觉到对这个世界的绝望。

写到这里的时候,我的脑子又跳到了我所喜欢的两个高个子女生身上,她们一个是我少年时期的同学,虽然期初她不喜欢我,后来随着我对她的夸羡慕,主动表示友好,她也开始逐渐接纳我,我也开始欣赏她身上的美好品质。另一个是我的大学室友,她类似我,有害怕被遗弃的经历。我想到她们的美好生活经历:因为身段好拍广告、有更多去展示和赚钱的机会。想到曾是我的朋友——但我不确定她们是否把我当做最好的朋友,她们发展得很好让我感觉好像也在沾光。于是原本是一天崭新工作的开始,我却思想抛锚到下午,我觉得今天自己真的很失败,更别提下次上班见面也能有很好的状态去进入环境中了。更不好的预感是,如果遇到天天上班见面,我都不清楚自己会不会哪天因为睡眠、情绪原因失态、抓狂。那个时候,我估计就会颜面扫地,无所适从。到时候就担心自己不知道怎么个死法。这让我不免担心。因为次日,我的状态相当好。

因为这个失误,导致我鲁莽没有思考而回答了群内一个问题,招致我需要尽快动手解决一个我不懂的问题,我觉得,我下次还是少出头比较好。

其实我为了次日能以最好的状态去面对同事,预备了体力、精力——除此外还不够,还需要更多的准备,我反复尝试我现存可怜的几件冬天穿的衣服,尽量让自己不要显得沉闷、阴郁和无精打采,我提前预备好了次日要穿的衣物,从内衣、袜子,秋裤,外裤、毛衣、外套。我预备了护手霜,避免因为手太干燥而影响到心情时心情变得躁郁,我预备了备用口罩,检查了纸巾、各种卡、钥匙。我查了那天的天气,知道了风力、温度,我提前洗了头发,开始提前涂眼霜。我早早喝了牛奶,刷牙洗脸,并且尽早提醒老公休息。我想,如果实在不行,我次日就保持不动声色,好好观察,别不小心得罪了人。

日次早晨,老公手机响了后,我一起起来煮早饭,饭后睡了回笼觉,遇到“鬼压床”死活起不来,等起床后对我也是个考验,我觉得我只要听到催起床的二次铃声就会无法忍受,于是开始起床,按部就班地穿衣、洗脸。为节省时间牙齿已提前刷好。脸上涂了增白剂,眼霜,并且花费时间输了个头,为了让头发蓬松,我特意前额留了些头发使自己整体效果看起来好一点。我想,等到疫情结束后,我一定好好理个头发。让头发稍微短些,精神些,感觉好打理一点。脸色自然蜡黄色,不适合口红,可以唇膏。于是预备好东西,在闹铃第三次催促的时候,我整理好自己,背上背包,穿上看起来随意的棉外套(因为质量好的那件确实看起来比较严肃)出门了。

路上居然看到了家庭垃圾回收点,因为之前不认路不知道这么近。我在想,如果我能吧我们家的卖掉就好了。只能等下次了。

一路上非常热,春天的风一点都不冷。何况我穿得厚。我在后悔我出门太晚,因为这么久以来第一次从这里到地铁,我应该起码早出门20分钟的,结果却与之前正常点一样的出门时间。这让我一步也不敢怠慢,一步紧着一步地走。地铁上人不多,直到快到站的前一站,才坐满位置。到了地点,各种扫码、填写、进入、办卡。我觉得我一定会迟到。还好办卡时遇到了公司其中一女孩,她比我多排两人,我跟她打了招呼。等她办完了,我想她想走就走吧,反正跟我没有那么要好。结果她在旁边等我。还说另一女孩还没到。

接下来是我当日出的第一个糗。到我的时候让我报公司地址,我记错了一个数字,这让办理人员极不耐烦,跟我说了三遍没有这个房间号。而我却就记得是这样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的记错数却还这么说已经不止一次了。这估计让很多人对我不耐烦过,也造成我经常怀疑自己和不自信。后来我看了那女孩比我靠上2行位置的地址说了,但这时也把那两个女孩也引过来了(另一个刚好过来),她们问“怎么了?”办理人员极不耐烦地说“公司地址记错了”。我糗着脸取过我的卡跟她们一起上了楼。

人力女孩非常开朗,说着头发的事,另一女孩也跟她聊着这个,我们一起上了楼。果然,我们仨迟到了。

也许是因为氛围很好,也许是太久没有见面了,大家都有什么说什么,老板也非常随和,感受非常好。我当日状态也异常地好,我感觉自我感觉从来没有这么良好过。我接她们的话茬说,跟大家也聊得眉飞色舞。虽然偶尔人力女孩看起来还是谁跟她说话混杂就堵谁的嘴的意思。

我一整日都状态很好,也比较兴奋活跃。事情发生在下班以后,总监提议我坐他车回去。其实之前也问了地铁人是不是多,我说不多。听他开口时我已经回绝了半句:你车有地铁快吗?他像往日一样飞快而骄傲地说:看你了。这让我觉得“爱坐不坐,不坐拉倒”。不过一想到,我小区距离地铁差不多要走半小时的夜路,而现在差不多21点了。不免马上回到想坐车的想法上去了。

路上问起来在公司的想法,于是我把对他的感激之情竟然随着他的问题倾斜而出,包括跟我语音打过去的激发、公司对我信任的感激、氛围多好等等。

夸到他的时候,他自然也很豪迈地觉得自己很不错。

事情持续到回到家。刷完牙,我躺在老公身边一直沉浸在这种感激与激动情绪之中无法自拔,以至于我睡觉到12点多睡不着。我发现我无法抑制这种情绪的泛滥,也没有意识到它长时间侵占我的脑海对我生活的负面影响。我睡前甚至想,我是那种容易沉浸某件事,久久不能释怀的气质类型:抑郁质型的。但是我非常不喜欢它。我觉得改变性格于我几乎是不可能的。我能认识到它超强的难度,几乎跟命运一样,难于上青天。在今天早上,这种感觉有一次爆发,我想到了我意识形态里不幸福的童年和少年时期,哭鼻子到11点多。我简直没有办法进行任何事情,更别提说工作了。这种陶醉在激动情绪中的障碍,它会毁灭我。毕竟我是现代生活加班族的一员,而不是旧时代某个家庭主妇或者自由女作家,可以1年写不成一本书,但是能拿过去未发布过的作品获得累计的财富和一年半载抛头露面在外宣传作品、并获得尊重的活法。这种情绪无论心理健康、思想进步,还是理性工作,都是有百害而无一利。这让我极其郁闷。也许——可以给我写内容增加一点心理方面的素材,它也确实让我的任何的感受都要更加深刻、持久,但我极不情愿是这样的人,因为这个的代价就是我需要体会更多痛苦、疑虑、忧虑和不确定性。因为这样写文字和记录情感,我感觉还不如我体悟平常的五味陈杂,我觉得,难道我受的这些苦,还不够吗?

我还是无法不读罗兰·米勒的《亲密关系》,我非常想从中间的人性道理中获得一点走出去的光亮,或者可以更好地控制和掌握自己。我:恐惧型亲密关系类型。我畏惧亲密关系,也惧怕别人抛弃离开。

不动声色、不惧怕别人的离开。“反正我没打算与你建立亲密关系,所以即便你离开,我也无所谓”——这种疏离型亲密关系,我昨天压根把它抛到脑后去了,我昨天没有一丝一毫的紧张,相反,我居然感觉与他们都建立了亲密关系,这让现在独自一人的我又有些不适。“到底如何处理与他人的关系”让我再次陷入迷茫。最终,我想要的还是安稳型亲密关系。1感情上很容易接近他人2不管是依赖他人还是被人依赖都感觉心安3不会担忧独处和不被人接纳

但是我现在更接近于痴迷型和恐惧型之间。这种矛盾让我内心经常感受到暴风骤雨。

更接近恐惧型:1和他人发生亲密接触使我不安2感情上我渴望亲密关系,但很难完全相信他人或依赖他人3担心自己和他人变得太亲密会受到伤害。

思来想去,我仍旧坚定不移地走第一条。期初我看中疏离型人际关系,因为它可以让我感受“也许不会受到他人伤害”的感觉。它的特质是1即使没有亲密关系也安心2对我而言,独立和自给自足更加重要,我不喜欢依赖别人或让人依赖。

而对我来说,我从上大学时候,就惧怕别人说我“没有亲密朋友”,这意味着我不正常,会让我感觉很尴尬、很难过。我真实地因为“没有亲密关系而感到不安”能改变吗?我觉得“很难”,我无法接受这点。而疏离型亲密关系这点上,老公,或者公司人力小女孩就像。但他们也比疏离型更有人情味。

糟糕的一天快过去了,我的情绪动荡不安,工作没有任何进展。这让我感觉无奈。我不该陶醉在这样的毒品情绪中无法自拔。这让我感觉很无措,愧疚。头一晚说了忠于公司的,次日工作态度却这样,即便老板能原谅我,我也没法原谅我自己。尽快地速度,我打开了工作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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