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辰屹到河边之时,河上已经起了大火,河旁有不少路人围观着。
他顿了顿,问清风是怎么一回事。清风在他耳边低语,说是大船上的主人让的,似乎是求救。
沈辰屹笑了笑,这主人倒是不傻,说完摆摆手,让暗卫去抓余党。
暗卫人本就多又个个武功不凡抓几个零散余党自是没有什么问题,很快便控制了局面,沈辰屹便让抓两个头脑带回去审问其余处理掉便是了。
刚准备离开时正巧儿官兵也来了,看着事情已得解决,便问了问事情的大概经过。
此时船舱里只听得似乎有人加入了进来,外面的厮杀声也渐渐没了。待听见岸上官府的叫喊声后众人终是送了一口气。姜长安便扶着白氏上了岸。
白氏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于是只能由姜乐安讲了事情的大概。官府看着船不似平常人家,便问了问姜乐安是何人。
“这位官爷,我们本江南姜家,父亲前些日子进京拜官受职,当下我随着母亲领着家眷入京。”
官府的人没想到竟是姜家小姐,忙请着她们先在岸上住一晚,明儿个把东西买齐了再出发。
姜乐安想着线下母亲受了惊,的确是不适合赶路了,便点点头。对冬梅使了使眼色,冬梅忙拿着一包碎银给那位官爷递去,姜乐安缓缓说:“难为官爷想的周到,我母亲现在的身体也的确不便赶路,这是一点小小心意你便收下罢。”
话说到如此份儿上那官兵自是不好意思拒绝便笑着点点头:“那我就在此谢过姜小姐了,其实下官也并未做什么,多亏那位岸边的公子的人手救了你们,既是收了小姐的东西那下官便去替姜小姐寻一好些的客栈罢。”姜乐安点点头,便吩咐了两人随着官府的人去了,待有了消息便来汇报即可。
安排好之后便瞧见了官兵所说的公子,夜里人看的不十分清楚,只觉得人很高,面容也十分出色。看样子也是堪堪被官兵问完,既是被别人救了,自是要上前道谢的。于是姜乐安吩咐春桃和秋菊扶好母亲,对母亲说:“母亲,那位公子救了我们,女儿过去向他道谢,去去便来。”
白氏点点头,心里又是一阵宽慰,总觉得棠棠还小,纵然名声在外,自己却从未觉得自己女儿和那些温房里的娇娇儿无什么不同,但今日发生这样的事,棠棠的冷静着实是太令她意外了,想到这儿白氏不由得又有些骄傲,自己的女儿真是怎么看怎么好。原本在江南时总觉得孩子还小便没得给相看人家,如今女儿也13岁了,没有几年便要及笄,京城是藏龙卧虎的地方,正好给女儿相个好人家。
白氏这会儿正想着,姜乐安便已经向沈辰屹走过去了,待走定,长安轻轻开口:“听闻是公子的人救了我们?”
江南女儿家声音细细的如三月的春风,但沈辰屹自觉对女儿家并无多大兴趣,只是随意应答着:“嗯。”
“小女子无以为报,瞧着公子似是富贵人家想着不缺金银,不知公子可有什么需要的,小女子一家必当全力相助。”
这会儿子黑灯瞎火连人都不太能看的真切,但凭着人身上的气质以及萦绕的淡淡香气,姜乐安也知此人非富即贵。
沈辰屹倒是有些奇怪,自己今日一袭黑衣连件儿配饰都不曾佩戴,这人如何能够得知自己不缺银子。不过沈辰屹也不讲话,只听着姜乐安继续说。
似是感受到对面的不想多交流,姜乐安想着此人必定是在做什么不便让别人知晓的事情,于是便继续开口:“公子不要误会,公子此身装扮并无不妥,不过是身上有沉香的味道罢了,小女子也无其他意思,只是来道个谢,既然公子不愿多开口,那不如这样罢,我父亲在京中任官,要是公子以后有需要了,去京城姜府下帖即可。要是有人问起便说是姜乐安的座上客,公子认为这样可妥。”
沈辰屹勾勾唇,既然别人卖了个如此大的面子,岂有不收下的道理,这刚上任的姜家可算得一棵大树了。于是低笑:“好啊,到时候姜小姐可不要忘记了。”
姜乐安看人总算是答应了,舒了口气道:“这是自然,只要小女及家人能做到的定当全力相助。”
见事情处理妥当,姜乐安也不多留:“这位公子,小女母亲受了惊吓,小女也不便多留,在此拜别公子了,望有缘再见。”
沈辰屹也不多留,点点头便走了,心里不禁有些好笑,这丫头倒是有趣得紧。
就连手下清风也不禁说:“这姜氏小姐实在是厉害的紧,换作旁人还不定怎样呢。”
沈辰屹不言语,只冷冷道:“少说些话。”
清风赶紧闭了嘴,知晓主子不喜欢手下话太多。
想起姜乐安,沈辰屹笑笑,姜家丫头,咱们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