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躲在教堂背后的女人怀里抱着的猫,彷如受了惊吓,一下就跳到地上,女人一惊,下意识的就追了出去,但刚走到一半身子就是一僵,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缓缓抬头,就见到所有人的眼睛都望着她。
内心一慌,下意识的躲在了女孩们身后,就在这极为尴尬且极度危险的时候,站在最旁边的书娟急中生智突然用方言训斥道:“你怎么搞得,哪个让你出来的。”
随后转头看向长谷川,又用英文解释道:‘’长官,这位同学校服丢了,因为我们想表现得最好,就没让她参加今天的演唱。”一旁的神父见状也配合补充,道:“是的,先生,请…请原谅她的冒失。”
长谷川深深看了一眼躲在后面的女人,也不知道信了没有,自顾自的说着:“有个好消息向你们宣布,明天本旅团部将为占领N京庆功。尊敬的神父,我作为代表诚挚邀请贵教堂唱诗班为我们助兴。”说完从便怀里拿出一张请信封:“这是正式的请柬。”
神父接过拆开信封,看了一眼请柬上的内容,确实是邀请女学生们唱歌,但是:“谢谢你的好意,长谷川先生,但很遗憾学生们不能参加。”
“为什么。”
“先生,她们还是孩子,不适合参加成人的聚会,我作为监护人有责任保护她们。”神父说着便把手中请柬递了出去:“我们会非常感谢您的。”
长谷川面无表情,十分冷酷且不在乎:“抱歉,这是上级命令,我不能违背。”
“先生,请替孩子们想想,您是有文化的人,这些孩子们的故乡被毁灭无家可归生活在地狱里,现在却要让她们为你们庆功,我…我不能允许,我认为这…太残酷了。”
长谷川冷酷依旧,看也没看神父一眼,抬脚走到女孩们跟前,问道:“你们是谁打死了我的两名士兵?”
然而傻子才会理他,但这家伙也不尴尬,推开前面的女孩,直径走到上官玉面前,眼神锐利,锋芒毕露:“很好,请记得明天下午四点,有车来接。”
随后就转身离开,但是在路过神父的时候,轻飘飘的说了一句:“我在执行军令。”
意思就是说,求我没用。
神父不笨,自然懂:“长谷川先生,那您告诉我庆功会上会发生什么。”
但长谷川会搭理这个神父吗?显然不可能。
于是神父就只好追在长谷川身后,却被那中尉用枪拦截,只能在后面大喊:“长谷川先生,长谷川先生,您说派兵是为了我们的安全,其实是为庆功做准备吧……孩子们不能去!”
然,在后方的上官玉悄悄松了口气。
原来不是假唱被发现啊,吓死宝宝了。
在长谷川走远后,那个中尉一把推开神父,指着女孩们就开始点数:“one,two,three……thirteen,fourteen.”
然后眼睛一瞪,凶神恶煞道:“所有人,必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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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神父,R国人叫我们去干什么?唱歌吗?”女孩对于接下来的遭遇显然心中有数,说话时眼里还在不停闪泪。
这时原本还躲在女孩们身后的女人颤巍的走出队伍:“我不是女学生,我就不用去了…我不去。”
陈乔治气急败坏,指着抱猫的女人:“你不去?你不去不行,R国人数了数的,你现在说你不是女学生,你刚才这么不敢讲。”
“我不管,反正我不去。”抱猫的女人后退着,但所有人的投来的异样眼神几乎让她崩溃,女人落下眼泪,失态的大喊着:“你们瞪我干什么,瞪我干什么,留着明天瞪R国鬼子去吧,你们真以为R国鬼子请你们去唱歌啊,做梦吧,R国鬼子整天在N京都干什么,杀人,放火,**,你们阿晓得啊……”
“小蚊子你闭嘴。”从地窖出来的女人们见到小蚊子这副模样,都有了些生气,为首的就是那十分美貌的小姐姐,关键是上官玉在里面还看到了她的三个任务目标。
小蚊子被带走后,气氛并没有好太多,依旧死气沉沉,约翰神父望着面前的小女孩们,心底苦涩,却无可奈何,他救不了她们。
“不,她说的不对,这些R国人不一样,他们是有教养的人,是军官,绅士…我以前去过这样的宴会,挺好的,气氛优雅十分正式,有很多好东西,蛋糕鲜花,巧克力,舞蹈…都是美好的事物……
所以她说的不正确,请别相信她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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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们的房间里,所有女孩聚集一起默默哭泣着,王书娟站在最前面,其中一个女孩默默走向王书娟在其身边坐下,面无表情,神情麻木,仿佛失了灵魂。
第二个,第三个……
王书娟眼泪落下:“我排第一个,你们看好了,哪个挨着哪个,走的时候就按这个顺序不变了……”
“书娟,有没有别的办法了?”其中一个那女孩痛苦的问道,能活着谁又想死呢?
“没有了,R国人把整个教堂围得死死的,不可能出去…所以绝不能再让R国人在糟蹋我们的身子了。”王书娟一脸绝望,抽泣着:“晓燕,你不来吗?”
“一定要这样吗?”上官玉皱眉,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她对这些女孩们还是有感情的,只是没想到她们性子会这样刚烈,这事情还没发生,万一就有转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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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座教堂的最高处,所有女孩都手拉着手,爬上屋顶。
而通往屋顶的楼梯上,那三个躲在教堂的军人带着约翰神父和一群女人们冲了上来,听到动静的王书娟转头,威胁到:“不要过来!”
约翰神父见女孩们站在屋顶边缘确实危险,书娟大喊时还伴有一些碎石落下,生怕她们自己也掉下去,于是急忙拦住后面还在前冲的女人。
那个气质最为优雅的小姐姐见状,耐心的劝道:“小妹妹你别胡闹了,N京城死了那么多人阎王爷都来不及收,你们在这起什么哄啊!”
还在中间窗户向外望的陈乔治,见书娟看了过来,也是很卖力的劝道:“书娟,你们不能这样,千万不能这样,我们不能糟蹋自己的命。
我们要爱惜我们的命,这样灵魂才能得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