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苏鱼鱼,今年暑假毕业刚满22周岁,按理说,这时候我应该穿着厚厚的正装和大部分应届毕业生一样,无头苍蝇般四处投简历求职,奈何我老爹——一个招摇撞骗多年的专业“驱魔人”,是的,你没有听错,二十一世纪的纯种“驱魔人”,类似茅山道士,活佛济公,哈利波特,林正英,唐三藏等等古今中外法师的结合体,非说前几年有个大客户为了感谢他安宅有功,在自家公司给我留了个闲职,让我一毕业就去试试手,干得好以后说不准还能晋升。
我一听,妙啊~天底下竟然有此等好事!说不心动是假的,我的本科就是个末流野鸡大学,能进这样的大公司当然不错,最重要的是,本人胸无大志,平时上上班,闲下来还能帮老头子配配些乱七八糟的符水,学些风水卦象的皮毛,跟着一块以“助手”的名义捞点东家的油水,何乐而不为,这么一想,高跟鞋一踢往床上一躺——去他妈的简历,老娘不编了,事实上,其实除了几乎每个宿舍都有的“优秀寝室长”算个奖项,我也没别的可写了。
上班美滋滋,啧啧啧,隔三差五跟着老头子捞点外快更是美滋滋,别说,我第一次真心觉得,老头子的业务终于靠谱了一回。
今天是我上班以来头一个周六,老头子要出门接个单,临走前,问我怎么不一起去,害,本姑娘现在,五险一金还有双休,普普通通的小单子已经不放在眼里了,而且拜托~周六诶,我这种咸鱼,矜矜业业连上了五天班,好不容易睡个懒觉,现在窝在床上连身都不想翻,别提出门跟着老头捣蒜鬼画符了。今个儿中午,我午饭都预定好了,市中心商业街上的那家新开的日本料理——当然,是外卖。
幸福地冥想完,我又沉沉地睡着了,回笼觉它不香吗?
“叮咚——叮咚—”一阵急促的门铃声
“叮咚――”什么啊!吵死了!老头子肯定又忘记拿什么狗屁符咒神水了,还没带钥匙!我一屁股翻起来烦躁地揉着昨晚刚洗完的头,趿拉着拖鞋,迷迷瞪瞪地晃到客厅,睁眼一看,靠,十二点了,是外卖到了。诶嘿?今天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我感觉我眼睛才刚闭上啊——“来了来了,稍等啊~”
随便巴拉几下刘海,风风火火地洗漱,我就冲向了门口,一边低头拉开门一边伸手做出接袋子的动作,一边哼哧哼哧道:“~不好意思哈师傅,我睡过头——了。。额。。。?!?!帅哥你谁?”我靠,我怎么把心里想的下意识说出来了!果然睡多了脑子就不清醒了。
只见我前面一个高大的身影,其实外面太阳挺大的,晃眼得要死,背着光只能隐隐约约看清剪影的轮廓,但是我,即使是这样,被笼罩在阴影里逆光眯眼,费力抬头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悲伤逆流。。。——啊呸,不是,反正以我从小到大猥猥琐琐地偷瞄帅哥的无数失败和偶尔成功的经验来看,此人,必定是个帅哥无疑!灭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开始嘴角带笑。
停,不是,等一下,好像哪里不太对。
果不其然,一般帅哥都很没有耐心并且极爱装高冷,等我这一系列的自娱自乐,自作多情,自我肯定之后,他已经侧过了身体,冷冷地俯视我,或者说鄙视?不耐烦又带着一丝无奈地说:“你——算了。。。。。。”帅哥就着我伸手的姿势,把一个扁扁的,四方的精致盒子放在我手里,然后像说话按笔画收费一样地蹦了几个词“隔壁,礼物,我奶奶。”说完,转身留下了一个干净利落的背影,远去。。。。。。远去消逝,桥豆麻袋——诶不是,他转弯到了隔壁郁奶奶家门口——按下密码,转动门把手,进,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