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的求生意志催发了我的斗志,我大声叫唤起来,让看守去喊族长,我要向她申诉,决不能这样如同蝼蚁一般失去性命。我不为自己活着,为了自己的女人和孩子,也要活着。
看守是两名粗暴的族中战士,头上都有七八根羽毛,武力值不低,看来为了看住我,族长已经进行了特别的安排。可是武士们已经得到了族长的指示,至少看起来是这样,他们听到我的号叫,全然不顾小花的劝阻,先是照着我的胸脯打了几圈,又扇了我几个嘴巴,最后随手抓起一大把含土的牧草塞住了我的嘴巴,让我无法发声。
我的胳膊空有劲,拼命的挣扎,都是无谓地也只能勒住捆绑我的绳索,也全然没有效果,无法解除束缚。我的眼睛有点湿润,似乎又有些模糊。
小花也被他们赶走了,她只能远远地看着我,没有哭,倒是满脸的哀怨。
看着这一切,我的心像碎了一样。
这一夜真的好漫长,满天繁星,凉风吹拂。大约半夜十分,我突然听到一阵马蹄的声音,然后看到一群人骑着马匹,举着火把,从营地的东边烧杀过来。人们都从睡梦中惊醒,很快到处都有火光,很多人在哭泣、咆哮,族中的人们拿着棍棒,举起刀斧拼命地抵抗。看到一些老幼被砍翻在地,一切开始还是那么和谐,像是田园诗一般,转眼就成了杀戮的战场。
我被绑缚的地方恰好在高处,惊异地看着这一切。从火光中,看得出来袭击我们的人们,他们趁着夜色而来,不知道多少人,但族中的人们全部能上的都上了,只是袭击的人全部骑着马匹、穿着甲胄,显得装备十分精良,他们都是骑兵,有的人在马上弯弓射箭,每一个弦起弦落,总有一个人中箭倒地,有的人在飞驰,逐一劈死抵抗的族人。
看守我的武士见到有人袭击,放弃了继续看守我的任务,他们朝向袭击者的方向,积极参与抵抗。小花在一旁,不知道何时冒出来,手里多了一把骨质的小刀,把我的绳索隔断。没有了束缚,我的双臂虽然差不多没有知觉,但好歹越来越有力。我抄起一根木棍,迎着一匹冲向我的战马而去。
那马上坐着一名武士,他手执狼牙棒,举起来就要对我进行致命一击。我看准时机,躲过马头,闪过狼牙棒,顺手扯住那名军士的胳膊,把他牵下马来,再重重的给了他一棒。
那一棒正中他的天灵盖,他口吐鲜血,眼见不活了。我追上那匹战马,跃身蹿上,我以前在公园里骑过马匹,略微懂得一点,那匹马却难得的驯服。我掉过马头来,人们还在相互搏杀。
我的位置高,战场上的情况我能一目了然。很快就发现离我一百多米的地方,有三个武士正在攻击女族长,她穿着一件虎皮衣服,十分显眼,那几个人都想抓住她。女族长胳膊上已经中了一箭,渐渐地力不能支。不是这几个人想要活捉女族长,他们知道这个女人头上有一束鲜艳的鸟毛,知道她是这一族的领袖,擒贼先擒王!否则,他们早就杀死了这个健壮的女人。
形势危急,我策马狂奔,朝着女族长那边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