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弄转头不再看谢意舟俊逸的脸庞,随君墨他们进了屋。
在屋里与三人攀谈了好一会后,觉得无趣便起身出去走走。
漫步在廊中,不多时,一青衣身影从远处朝她走来。随着身影愈发近,发觉竟又是谢意舟,他道:
“我就说我们会再见的。”
两人停步,寒弄低头轻声向他道:“谢谢。”
谢意舟笑道:“谢什么?”
“......谢你没揭穿我身份。”
“哦你说这个啊,揭穿你我能得到什么好处?不过听君墨说你是他同窗,应天学府的,你这么做......是为什么?”他问。
......
少间的静默后,寒弄坚定回道:
“我之超世之才,必当青霄直上。”
谢大人作为翰林院学士,定对应天学府和其内部学生掌握着管制权和“生杀大权”,虽他最初并未揭露她身份,但不代表他会同意她一女子待在学府。在聪明人面前,没必要说假话糊弄,她只想说出她心中最真实所想,至于结果如何,就看天意了。
谢意舟顿住,转眼仔细看着寒弄片晌,嘴角勾起,悠悠道:
“你倒是......自信,不过人生而平等,我亦不愿任何能者被世俗淹没。科举之路艰难,望你真有几分真才实学,我期待你的表现。”言必便跨步离去。
寒弄心中巨石落下,幸好,他同意了。
她定不会令他失望的。
夜至,寒弄、楚风与青云跟谢君墨一家一起吃了个热闹的年夜饭,看着君墨父母两人你侬我侬、如胶似漆不顾旁人在场的恩爱模样,他们三人皆认为这情种是真有遗传的。
饭后大家来至院中守岁,因楚风出身逍遥派,其以俊逸洒脱之剑法闻名天下,加之青云内心向往江湖,便起哄定要看楚风在此舞剑一番。
君墨拿出谢意舟送他的宝剑借予楚风,当剑出鞘那一刻,剑面凌冽折射出夺目寒光,剑稍之锋利让人心生畏寒。
“这可是惊羽剑?!”楚风惊叹。
“没错,这剑正是谢大人送我的。”君墨回答。
楚风疑惑,朝廷之人怎会拥有此等江湖名剑?心想这谢大人果真不简单,但面上并未有所表露。
他走至院中空地,长剑挥舞,只见其脸庞英俊,身姿潇洒,剑法超逸挥动间寒光连连划过,飒沓如流星。
青云看得痴了,内心羡慕道:“我若有朝一日能闯江湖去该有多好......”
就在此时,夜空中忽然烟花绽放,绚烂的美不胜收。
“子夜了!”不知哪位丫鬟喊了一声。
历添新岁月,春满旧山河。
看来新年到了。
楚风收剑,与众人一起抬头看向天边烟火。“哇......好美。”有人在他身侧叹道。
他转头看去,入眼是寒弄映着绚丽烟火的柔美侧颜,光亮照耀着,顿时天地间旁人好似只是浮烟,唯有她是清晰的。
心跳不知为何停漏一拍,随后突然一惊,被这莫名而来的悸动愣的不知所措。一手抚上自己心脏处,那里怦怦直跳,暗道:
“他可是男子啊!我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