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及新年双休两日后学子们皆重回学府,日子又复往日那般忙紧张忙碌。
二月及四月童试,寒弄果然不负所望拿下案首,成为了秀才。
一日夜间,寒弄起床前去小解,回房时忽然看到青云匆匆忙忙从寝舍后门出去,不免心中疑惑,大半夜的他是去做甚?故而跟踪青云前去一探究竟。
她跟着青云来到寝舍后院,未想到楚风竟也在此。
青云向楚风道:“开始吧。”
随后青云便在原地扎起马步,楚风在一旁告知他该如何提气运气、打好基础等一些武功要点。待寒弄惊讶间,楚风突然道:
“还要偷窥到何时?出来吧。”
寒弄尴尬,她忘了习武之人耳力胜于常人,如今被抓包现场,只好从暗中走出。
两人见偷听的居然是寒弄,青云不禁脱口而出:
“寒姐......”只说一半便被寒弄一记刀眼闪去愣是怔住了。
楚风:“?”
见楚风一脸迷惑,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差点就犯下滔天大罪,赶忙打圆场道:
“寒......夜冷风的,竹宣兄怎不歇息?”
寒弄无语:“这话该我问你吧,我看白天的功课对你来说挺轻松?还有精力学武功。”
青云耸拉着脑袋道:“我真的很想学,反正半夜练也不会耽误功课,而且也不是夜夜这般。”
寒弄沉默,她不是没看见除夕那夜楚风舞剑时青云眼中的羡慕甚至是向往,繁多的功课对她来说都有些吃力,何况对本就被逼走上这条路的青云,她也深知心有希望比任何事都要重要。
“你继续学吧......我不会说出去的,但莫过于劳累,别得不偿失。”
又转头对楚风道:“你也是,若教他影响你白日学习,就别依着他了。”
说罢便转身离去,身后青云低声喊道:“多谢竹宣兄!”她垂了垂眼,也不知这般做是对是错。
白驹过隙,三年光景过的繁忙且平静,除了自三年前每日下学都会遇到出现在门口的谢君玦。
“竹宣哥哥!好巧你也下学了?”
“竹宣哥哥!真巧又碰到你了!”
“竹宣哥哥!真好能再次碰到你!”
“竹宣哥哥!今日学习怎么样?”
“竹宣哥哥!一定要主要休息啊!”
“竹宣哥哥......”
虽然口头说她是为了接自家哥哥下学,但看到竹宣时双眼发光的模样,君墨怎么也不相信这丫头是为了他才每日来门口蹲点。
应天学府每三年的六月初放长假,青云与寒弄本想趁这时日回趟烟城,但奈何八月份要乡试,无法只好作罢。
八月桂月,秋闱金点。
基本上十六岁左右的学子皆去参加今日乡试,寒弄、青云、元景、楚风、君墨甚至安鸿志均一同前往。
十七岁的寒弄五官都已张开,一双凤眼剪水含波,流转间风华万千,加之如泼墨山水的脱俗气质,使她更为惊艳。辛亏有不知青云从哪得来的变声丹,得已让她声音变得低沉暗哑,不然真没人信这是一男子。
同岁的楚风和君墨也愈发英俊,楚风一身蓝衣俊逸潇洒,剑眉星目,身姿挺拔。君墨白衣清雅,朗若清风。
考场外不少妇女姑娘们见了,妇女转头对已羞红了脸的自家闺女严肃道:
“不急,再过一两年,就能抓去做女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