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年三月考完会试,寒弄、谢君墨、青云、元景及楚风皆通过成为贡士,唯独安鸿志不幸落榜,看来得等个三年后再重考一次。
安鸿志被众人围绕着,撕心裂肺的哭吼声直震得他们脑门疼。
“呜呜呜......我不活了!眼看毕业在即,结果猝不及防的来个复读三年!我好不容易披荆斩棘上完九年义务教育再加三年炼狱,大一才享福一年就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破地方,龙潭过了又进虎穴,古代封建社会是要搞死我啊!”
安鸿志已不是第一次说话让众人听得云里雾里了,只是这一通话新词汇量有点多,求知欲暴强的青云也不知该从何问起,想了想索性也就不问了。
“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让你平日多用点功,如今也不至于落榜了。去年乡试你就是最后一名,我说你很危险也不听,事到如今也改变不了什么......节哀吧。”元景叹道。
“......”
“三年后鸿志你二十一岁,正值壮年,倒也是个好年龄。”君墨安慰道。
“......”
“哎,若殿试再不过怎么办?”楚风突然道。
“......”
“走,你走,你们走,我特么再也不看想见你们了!”安鸿志忍不住吼道。
......
会试后同年四月便是殿试,学府给学子们三天休沐日在家自个温习。
一日傍晚寒弄在房里温习完,忽听一阵敲门声传来,门外那人喊道:
“竹宣贤弟你在吗?我是君墨。”
寒弄前去开门,疑惑的看向站于门口的谢君墨。
谢君墨眼神有些闪躲,他对寒弄道:“今天晚饭去我家吃吧,我......我娘想见见你。”
“令堂这是?”她问道。
“明日就是殿试了,今晚吃好喝好明日才有力气不是?”谢君墨说罢便拉着寒弄走了。
寒弄被领至谢夫人院内,谢夫人热情的出来迎接道:
“我时常听起君墨提及你,说他那同窗啊如何的天资聪颖、为人善善正直,又听他说你远赴京城求学,亲朋好友皆不在身边,也未曾抱怨半分还如此刻苦,我就揪心啊多么好一孩子,便想见见你,所以这般突然你可莫生气。”
寒弄赶忙作辑说不碍事,多谢夫人垂怜。
进至房中,谢夫人从上到下的打量着寒弄,满意叹道:
“三年多未见,竹宣可长得越发惊为天人了!”
“听君墨说你家在烟城,那你父母亲可是做什么的?能生出你这般好的孩子。”
“晚辈父母不过是一普通人物,父亲乃一介书生,以卖字画为生,但年轻早逝,故被母亲一人抚养长大。因四年前母亲病逝,家中无人故来应天学府求学,望考个好功名慰籍在天父母。”寒弄面不改色三分真七分假瞎扯道。
谢夫人听后眼中心疼之色愈发浓烈,叹息道:“好孩子,真是苦了你了。”
“待你高中后,可想过去哪任职?”她又问。
礼部掌管教育、科举和礼仪,她想去礼部,改变女学及女科举,即使目标遥不可及。
“晚辈想去礼部。”寒弄道。
谢夫人点头,之后又问了些她平时可有何爱好、父母可曾为她定下亲事、有无喜欢的女子甚至连生辰八字都问了,寒弄内心惊疑不定,但也一一回答了。
饭后他被送回寝舍,回想起最后谢夫人对她一脸满意的微笑便内心发毛。
无数想法从脑中冒出,但均被她一一扼杀了,她总有股预感,事情会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