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着熟悉的味道,抱着相识的感觉。我的内心得到了解放。虽然,我很想在爱乐丝的脸上狠狠地亲上一口,以此来表达我对她的思念。但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在李和庸夫的面前,我还是做不出这么羞耻的事情。
回家再做这个羞羞的事情。抱着爱乐丝的我,心里活动又活跃起来。
我的目的已经达到,自然不会再做逗留。和爱乐丝嘘寒问暖一阵子之后,我和她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我把自己在拍卖行得到的三件压轴品的时候和爱乐丝用说快板的方式,删删改改地说了出来。爱乐丝听到我为她掏钱买了一件顶级内甲,她高兴地再次抱住了我。
当然,我在如此欢愉的气氛下,并没有说出我在拍卖行之后所发生的事情。
我和李简单做了个礼节,我就带着爱乐丝离开了女神殿。
“晚上再见。”我挥了挥手,没有回头去看李和庸夫。
“对了,爱乐丝,为什么庸夫会在女神殿里面?”走着走着,我想起了一件事,那件让我十分在意的事。为什么,圣光骑士团的团长出现在女神殿里面。
难不成?他是急忙赶回来保护李的安全的吗?
“好像,是有什么事情来找大祭司的吧?”爱乐丝自己也说不明白,她边说话还边摇头。
我不知道她是在回忆事情,还是在否定事情。
算了,猜不透的事情就不猜了。我拉着爱乐丝的手,直接找人带我们走出皇宫。
关上皇宫大门,我和爱乐丝正式走出了这座比以往更加压抑的皇宫。是啊,现在的天时有谁能高兴得起来。在女神祭没有开始前,作为勇者的我被魔物暗杀,国王的皇宫也受到魔物的干扰。
要不是当下的时候正处于举办祭典的关键时期,帝都里聚集了大半的帝国顶尖高手。
作为孤身一人的孤胆英雄,我想,就算是力大无穷的鬼,也得在他们面前抖上三抖。
但是,人家毕竟已经兵临城下,在气势上,帝国方面就弱上人家一筹。再加上,位于皇宫内部的众人知道,自己就算站出来,和那个羊角长相的魔物对决不够五五之数,皇宫内的气氛自然就被降到了冰点。
我算是幸运的,我没有直接地感受到那个魔物带给众人的压迫和威胁。但是,对气氛十分敏感的我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我出走前和出走后的,皇宫内的变化。
原先,那些住在皇宫的贵族和臣子,大多走路都是三步一摇,两步一晃的。可是,在我离开拍卖行走进皇宫之后,我发现,在我眼前出现的人,大多都是行色匆匆,仿佛是在害怕自己的脚丫子停止下来。
这种情况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急躁、害怕。
或许就是这个原因,人家庸夫才会出现在女神殿里面吧。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位于女神殿里的庸夫和李也有这么一段对话。
“李,到底什么情况?”如果我在旁边,自然会看到。原本一脸镇定的庸夫此时的表情显得有些慌张。似乎,他在害怕一些事情的发生。
“勇者大人,天命之子。”李没有主动接茬,她说的话相关事宜在揭发预言。
庸夫急得大叫起来,他下意识地跪在李的面前。
“你不要忘了,我可是你救下来的。如果,如果不是李大祭司的话,我很可能已经坚持不住了。”
李转身面对庸夫,她不知道上想到什么,她停滞在原地。之后,她擦了擦庸夫的眼泪,然后说道:“真羡慕你。哭的时候还有眼泪。”
“我……我的眼泪是为大祭司而流,绝对,绝对不会为了别人流泪。”庸夫像是一个发誓言的孩子,十分认真和严肃道。
“庸夫,你应该想着离开我。因为,你不属于我的。你是这个国家的,你是这里的百姓的。如果,你还有想做对社会有贡献的人的话。那么,你就得加油了。”李解劝道。
庸夫的身子不知道被什么力量抬了起来,他此时直起了身板。他用负责的眼光看着李,眼里多是宠爱。
李和庸夫的对话到此结束,我和爱乐丝的对话正在开始。
“勇者大人,我们要去哪里玩啊?”爱乐丝摆出一副骗子绝对骗不到她身上的样子,理直气壮道。
“爱乐丝,我们要去找朱·雀来为你身上的内甲开灵、附魔。”我决心已下,自然不会对爱乐丝隐瞒这些事情。
爱乐丝索然在女神殿修行了快两天,可她并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在这一点上,我倒是佩服这个小丫头的。
修行的时光枯燥乏味,可是,只要有关于我的新闻、趣事,爱乐丝不论当时修炼得再苦再累,她都想要李给她讲一讲。李就像一个评书家,满足了爱乐丝的内心。
爱乐丝对这个朱·雀早有耳闻,她知道,朱·雀和朱·艾尔莎有着密不可分的亲密关系。正是这么一层关系,我和他并不对付。
现在,我要去找朱·雀为她附魔,爱乐丝不由得担心起我的心理状况来。
我很感谢爱乐丝的关心。所以,我给她回了一个放心的笑容。
在我们聊着没有彼此的生活时,一个人影出现在我的附近。
看着来人的身着打扮,我不用眼睛看都知道,他是朱·雀派来的引路人。
朱·雀应该是在皇宫得到了消息,他知道我出来皇宫之后第一个要找的人肯定是他。所以,他为了防止我这个路痴迷路,他十分贴心地给我找了一个没有一点笑容的一路人。
我在那人带着仇视的目光的带领下,我们左拐右拐,来到了一处石壁旁。那人来到石壁旁,没有敲砖也没有对暗号,他只是简单地滑动了下手指,石壁上就出现了一条空间裂缝。
我和引路人走进那条裂缝,爱乐丝紧随其后。
裂缝内的灯光十分昏暗,也可以说,整个裂缝内部没有灯光。我之所以会认为它比较暗,就是因为,我看到了前方的光点。
我这才明白过味儿来,原来,人家是带我们进了一条空间传送隧道。我摆好防守架势,站在爱乐丝身后,防止对方的袭击。
好在,对方虽然对我很不礼貌,可他没有和艾尔莎一样这么冲动。
适应了光线,我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座陈旧和翻新共存的老宅。
这里是朱·雀的一个安置点。我在推开的房门里,看到了早已等候多时的朱·雀。
在对方的提示下,我独自一人进到房间里,这是朱·雀提出的要求,我只不过是在按照他的要求在做这件事情而已。
“勇者大人,坐吧。”站在窗户旁的朱·雀没有看向我,他手举着茶杯,一直在看着窗外,不知道他在看些什么。
我自然是客随主便,坐在了最靠门的位置。
在我坐下之后,朱·雀也有了动作。他开始转身朝我走来,行进间,我身后的大门也随即关上。
“勇者大人。”我听到门外爱乐丝的叫喊,我来不及给她回应,那扇大门就已经无情地关上。紧闭的大门有很好的隔音效果,此时的我已经听不到爱乐丝的叫喊声。
我回过头,面向那个已经端正坐下并给我倒了杯浓茶的人。
“勇者大人,怎么不让外面的人进来,你和我之间还有什么话好商量的吗?”朱·雀说话不紧不慢,他没有展露出他在皇宫中对我的厌恶。现在,我已经不知道他是否还是我当初见到的那个人。
他现在沉稳冷静,是真正的大家族长。
“我要和你聊一聊朱·又的事情,我要和你聊一聊朱·春雨衣的事情。你,应该知道我要谈什么的吧?”我刚把话说完,喝了口红茶,不由赞叹。“好茶。”
“勇者大人喜欢,我这还有几包茶叶。”朱·雀手一挥,在我面前出现了三包用油纸袋装好的茶包。
我不客气地把它们收起来,然后感叹道:“上一个送我茶叶的,还是贤者马特斯。”
我这句话像是触碰到了朱·雀脸上的神经,他的眉头不由一皱,但马上又舒展开来。
“勇者大人对朱·春雨衣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朱·雀喝了口茶水,问道。
“作为被朱·春雨衣点名的族长,我相信你也看到过它映射在你脑海里的画面。我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这件他人身上的亵物,会出现在你们的手上?”我的问题十分露骨,完全没有给朱·雀他任何面子。毕竟,我和他的关系还没有好到为他去掩饰事实的地步。
而事实就是,这件朱·春雨衣,并不是朱·又打造出来的,用来纪念他所追念之人的东西。这件内甲,是我之前梦到的,那个正在洗浴的女子的贴身亵物。
我记得很清楚,朱·春雨衣裳上的纹路走线都和梦里我看到的画面中的女子的衣物上的纹路一致,所以,我很肯定……这件内甲,一定有不为寻常的来历。
“勇者大人看到了那个画面?难道勇者大人不觉得熟悉吗?”朱·雀没有否认我说的事实,他反而一脸正常地反问我一个问题。
熟悉?我想起那片火烧过的森林,我想起了朱·又身亡的画面。
难道说……我握着茶杯的手开始颤抖。
朱·雀很敏锐地洞察到了我的动作,“哦?勇者大人并不是完全失去记忆啊?”听到他的挖苦的话,我立马把刚才回想起的两个画面重叠在一起。在它们重叠一起之后,我惊讶的发现,它们所处的场景竟然一模一样。
“朱·又把这件衣服偷回来到底是什么目的?”我大声问道。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激动,可能是因为我不知道所以才这么激动的。
朱·雀给自己再续了一杯茶,他冷静地看着我,他没有说话,这让我浑身不舒服。我冷静了片刻,正当我打算再次暴走时,他终于开口道:“勇者大人,这件衣服的主人是谁,你知道吗?”
沉默,又是一阵的沉默。朱·雀看到我沉默不语的样子,看到我疑惑不已的样子,他叹了口气。
“勇者大人,你知道我的兄长是怎么死的吗?”朱·雀想了想,又问道。
这一次,我没有继续沉默,我此时来的目的,就是想和朱·雀解决我与他的氏族之间的恩怨。
“他是因为保护什么东西,被恶魔自爆产生的腐蚀性液体所杀,尸骨无存。”我寂寞地说道。
忽然,我的脑海里出现了朱·又死亡时的画面。这一次,我的目光不再聚焦到朱·又身上,这一次,我把视野拓宽到四周,我发现了四周大大小小的坑洞。我立马明白了这些坑洞存在的意义,这些坑洞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他们都因为恶魔集体性的自爆而死亡,没有留下一具完整的骸骨。
可怕的记忆如同海水不断灌进我的脑海之中,我因为瞬间接受到了如此信息量的信息,一时间头痛欲裂,我痛苦地趴在桌子上,造成的响动差一点打翻了我手肘边的茶杯。
“勇者大人,你又想起了什么?”朱·雀放下茶杯,来到我的身边,他急切地问道。
“好多,好多坑洞。”我痛苦地呐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