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湘楼二层“竹”字雅间内,依然是凌云,肖晓峰,唐杰,赵猴儿和陆浩宇五人。
“肖晓峰四胜,赵猴儿四负,第五回合,准备——”唐杰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而赵猴儿与肖晓峰二人互不相让,都已摆好了架势,仿佛马上就要大打出手一般。
店小二这时端着两盘下酒菜刚刚走进雅间,见着阵仗立刻便慌了起来。——“唐大少爷,您快劝劝您这两位朋友,可千万别再这里动手。”那模样差点要跪下来一般。
这几人的来历,小二也是知道的,传言中的紫霞派弟子要真在这里斗法施展起神通来,别说这小小的鼎湘楼,便是整个小镇顷刻间都会化作废墟。
不过显然,凌云他们这样的外门弟子还没要那样恐怖的神通。
“他们只是在斗酒,并没有真的要打起来。”唐杰这个时候跟着哈哈一笑说道。
接着便听肖晓峰开口道:“猴儿准备好了没有。”
“看招——”
那小二见两人就要出手,吓得连忙抱起脑袋,就算不是斗法,在这小小的雅间里打起来也是要命,吓跑了其他客人怎么办,他鼎湘楼还做不做生意了。
却只见肖晓峰与赵猴儿两人的拳头在空中碰了一下之后,跟着做出两个奇怪的姿势。
紧接着赵猴儿转过身骂骂咧咧地道了一句:“又输了。”说完,拿起桌上一大杯酒,一口气灌进口中。
——原来,这是肖晓峰想出的新“游戏”,借鉴了武学里的招式,规则只有三个:实招破虚招,虚招破防招,防招破实招。而凌云怎么看都像是自己以前玩过的猜拳游戏。
小二见状,拍了拍胸口,八成在心里道:这些修行之人的行为还真是古怪,跟着便退出了房间。“几位,还有几道菜,我给您催去。”
“猴儿,还来吗?”肖晓峰这时看着赵猴儿道。
赵猴儿眼珠子一转,以他多年的经验来看,所谓:久输必有诈。可偏偏这个游戏规则这么简单,又怎么也看不出又是很么可以使诈的地方。连续几天都输给肖晓峰,却一盘也没赢过,这已经有点打击他干那一行的信心了。
这时,陆浩宇终于忍不住说道:“猴儿,你心里想什么,都被肖师弟猜得一清二楚,再怎么玩你也是输。”
那赵猴儿却是不信肖晓峰又这般厉害,跟着道:“不玩了,这游戏是肖师兄想出来的,八成有什么技巧他没告诉我们。”
“好吧,今天不玩了,猴儿你再想两天,我们再玩。”肖晓峰说完哈哈一笑,喝了一口酒。
众人似乎都清楚赵猴儿的性格,只要和那行有关的东西,他都极感兴趣,嘴上说不玩,但其实平日里白天黑夜都在想里面的窍门。
“猴儿,我和肖师弟玩两盘,你看看。”这时,说话的却是陆浩宇。
往日里,陆浩宇都只是一人饮酒,今天却不知为何参与到这样的小游戏当中,肖晓峰跟着抱拳道:“陆师兄,请。”
陆浩宇则淡然一笑,跟着平淡道:“随便玩玩,不必这么认真。”说着竟是摆出刚才肖晓峰与赵猴儿一般地架势。
连一旁唐杰心里也在嘀咕:陆兄平日里最是讲究的人,今天怎么也这般不在意自己的举止?
“第一回合,准备——”那赵猴儿这时却来了精神,在一旁手舞足蹈,仿佛是恨不得两个人真打起来。
“实招对实招,平!”
看着肖晓峰与陆浩宇两人同时摆出同样的手势,赵猴儿跟着说道:“第二回合,准备——”
紧接着……
“平!”
“第三回合……”
“又平”
……
那赵猴儿一边在旁边作裁判一边大彻大悟:干咱这行无非是眼脑手三个要素,我还不信我赵猴儿纵横沙场多年,论眼力,脑力,手速快不过你外门资质最差的肖晓峰。
就在这时,凌云忽然说道:“肖师兄输了。”
果然,这时陆浩宇出的是实招的手势,而肖晓峰出的是虚招的手势。按照“实招破虚招”的规则,肖晓峰是输了。
不过,那陆浩宇却不等其他人说话,跟着说道:“不,是我输了。”说着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赢便是赢,输便是输,陆师兄客气什么。”肖晓峰也不含糊,跟着咕咚咕咚干了两杯。道:“第一杯是陪陆师兄共饮,第二杯是我输的。”
而陆浩宇这时回头看向赵猴儿,轻轻一笑道:“猴儿,看明白了吗?”
“明白了,明白了。”赵猴儿跟着答道。却也不知是真明白还是明白。
一旁凌云却若有所思:原来陆师兄故意一直和晓峰打平,而最后一盘他却没有看破晓峰要出什么“招”,虽然看样子是胜了,但其实却已经猜不透晓峰想的是什么了。可是思来想去,凌云却怎么也想不通肖晓峰和陆浩宇是怎么猜透对手心思的。
“肖师兄,咱们这回输一次罚五杯怎么样?”那赵猴儿一脸诡笑地说道。
肖晓峰闻言哈哈一笑。“别说五杯,十杯都行。”
“赵师兄,你们还是一杯一杯慢慢来吧,你赢不了晓峰的。”凌云则在一旁劝道。只是这话听上去怎么这般熟悉。
“十杯就十杯。”似乎,凌云的劝说反而成了“激将法”。什么叫“赢不了”,这简直是对他赵猴儿,一个赌徒的侮辱。而且还是出自自己的手下败将,凌云的口中。
一旁唐杰却是一副看热闹的模样,忍不住道:“这游戏到底有什么诀窍?”陆浩宇无奈地摇了摇头。
——
一连三盘,赵猴儿三十杯酒下肚,却是比那天凌云醉的还快。一头趴在桌案上,口齿不清地嚷道:“肖晓峰你这人讲道义,喝个酒还出老千,我赵猴儿再也不跟你玩了。”
惹得众人又觉得一阵好笑,唐杰忍不住打趣道:“这要在赌桌上,猴儿今天又要赔的血本无归。”
就在这时,小二又从门外走了进来,将最后两盘菜放到桌上后,看了看众人道:“几位,菜上齐了,慢用。”目光却是在赵猴儿身上多停留了一会,仿佛在说:今天这位可真快。
待那小二正要退出雅间时,凌云忽然招手把他叫到跟前,拿出几锭碎银来交给他。
“凌师弟,你这是做什么?”肖晓峰见状连忙问道,而一旁唐杰脸上的神色也是跟着微微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