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前次,炼器师分会自以为城主府跟炼器师工会肯定会全面开战,借着东风落井下石的行为,确实是让叶落闲产生了不满,结下了梁子。
但那见风使舵的本领,也让很多人望尘莫及,等到两家休战,炼丹师分会就曾多次前来想要登门拜访。
虽然被拒之门外。
却也伸手不打笑脸人,念着炼丹师分会没有对城主府造成什么损失的份上,就没有耗费太多精力,过于针锋相对。
只不过,但凡有点利益上的冲突,城主府还是不会手下留情。
近几年城主府在太安城没有了多少事情处理,在外面走动的越发频繁,也对炼丹师分会以及很多势力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甚至惊动了炼丹师分会的分会长来低头认错,又是赔着笑脸又是送礼请罪,事情才算过去。
要说现在,叶落闲也没有跟对方兵戎相见的想法,巧的是炼丹师分会那边也很默契,对赵家三小姐的要求再三推辞,不敢再喧宾夺主。
这不仅仅是畏惧城主府的势力,更多的想法还得是不想跟条疯狗互咬,咬赢了会伤痕累累,咬输了就死无全尸,不管输赢都没有好下场。
加之这些年在佐古王朝被追捧的飘飘欲仙,享福享惯了,哪里能忍受三天两头被打场闷棍的憋屈,头都给打破了对方还不罢手,往往旧伤还没康复又添新伤。
城主府全然没有说,会不会有求于炼丹师分会的顾忌,反正先朝着炼丹师分会屁股上面踹一脚就跑,也不闹出人命。
小打小闹的戏剧感,难以惹火炼丹师分会狗急跳墙,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不过,即使跟炼丹师分会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但碍于是慕明君亲口交代的事情,叶落闲也不好置之不理。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小时候慕明君真的常来抱着叶落闲玩,可能比在皇城陪自己的孩子的时间还要长。
其实也是,慕明君的子嗣不少,又要烦恼立谁为太子,还得教育子嗣不能误入歧途,又有政务压的他浑身难受,只要有些机会总要找个地方透透气。
太安城是慕明君的发家之地,能在这里得到片刻的宁静,找找当初的初心,又有人能够替他排忧,解惑,俨然是被慕明君视为了第二个家。
而且随着叶落闲的成长,城主府办的事情逐渐向着国事靠拢,为慕明君减轻了不少压力,慕明君来的也就更勤了些。
也是自那时候起,慕明君看了出来,虽然叶城主被很多条条框框的规矩给束缚住了,但叶城主这独子却没有被限制,叶城主任由城主府的势力听他调动,其掌权的叶落闲又有着独到的眼界,往往看上去平平无奇的举措,却会引起蝴蝶效应。
但更多的是够无耻。
硬是仗势欺人,用着‘污水’清洗掉了‘脏地’,让太安呈现一派欣欣向荣的繁荣景象,再难听闻有谁在路上猝死的消息。
同时夺取到炼器师分会的宝地后,不仅是为了杀鸡儆猴,更是物美价廉的贩卖着与武者息息相关的丹药、武器,算是给太安的武者提供物质上更好的修炼环境。
在盛名之下不会有人质疑大乾阁以假乱真,只当是城主府拉拢人心的手段,却一箭双雕,打压下了曾经哄抬市价的商贾。
那些商贾也是有火没处发,又不能跟城主府讲什么生意场上的规矩,毕竟太安城就相当于别人家里,别人在自家自给自足养活一城子武者,还用跟谁议论个市场价?
俨然是商贾能卖就卖,不能卖就自力更生的做派,以一记以柔克刚的掌法在商贾的脸上拍了拍,好像是在说‘小子,你那套在太安城行不通啊’。
也有的商贾机灵的很,想着低价买入换个地方高价卖出,却被告知没有太安城的籍贯不予低价出售。
等到有的商贾在太安城熬了几年,熬出个被太安城认可的城民资格,再次上门又被告知,大乾阁还有个不成文的小规矩,不对外批量出售。
造福了太安城武者的同时,也断了大半商贾投机取巧的念头,也有越来越多人听闻了风声,想要在太安城落地生根。
只要不是来惹事的,太安城都没有排斥,只是会有不短的考察期,可能是半年也可能是两三年。
自叶落闲掌权后,目前最高记录的也就刚好三年,是个从外地过来的魁梧邪修,听说以前还是个什么宗门的长老,硬是说改邪归正了,软磨硬泡的在城主府外的百步阶梯下面盘膝坐了三天三夜,见到人就扬言肯定安分守己。
虽然城主府没有破例让他提前获得城民的籍贯,却也任由他在城里住了下来,有趣的是那位魁梧邪修非但不刻意避讳,反而大大方方在太安正街的位置上安家落户,大大方方的将行踪暴露给城主府探查,有时遇到了城主府的人在外游逛,还会热情的打上个招呼,把自己一天的行为汇报给他们听。
就差没跟人说‘我很乖’。
魁梧邪修也确实如所说的那样,没有在城里惹是生非,也不像是在给谁当间谍。
倒像是在躲避什么仇人,在太安城里隐姓埋名。
白日里就四处打打杂工。
到处都能看到他的身影,可能是在铁匠铺里帮人打打铁,可能是在小酒馆里当当杂役,再不济也能找到个扫街的差事打发时间。
晚上就揣着赚到手的细碎银两,逛逛夜市,逛逛勾栏,仿若是真的融入了平凡人的生活,足足三年没有离城,期盼能获得太安城的籍贯,能够被城主府庇护,似乎是生怕出城后就不让他进来了。
除此之外,就是在城里找到了相好,倒不是勾栏里的女子,而是魁梧邪修在当打更人的时候来了个英雄救美,又生怕动手伤人会被城主府问罪,干干脆脆的来了出苦肉计,把人感动的声泪俱下。
当天夜里,等到城主府把那件事情处理完后,魁梧邪修还被夸赞表扬的羞涩了起来,好像是生平头一遭做好事似的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