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烟王朝的第一美人,孤王的雪儿,你,开始有心痛的感觉了吗?”他魅惑得如同雪地里最残忍啃噬羔羊的血性黑狼,却优雅挺秀得如异界的中蛊英灵,阴风灌进大殿,鼓动黑色的软袍,如夜魅的孤魂。
妩媚伸手慵媚地攀上那阴风阵阵妖惑得不真实的伟岸身子,掰过他的头与她纠葛拥吻,他随她,顿时他拖起妩媚残忍推到大柱之上,大殿高柱之下只见两只攀绕禽兽……
“我走!你们最好快扶我离开这个恶心作呕的地方。”慕雪咬出檀红的血珠,沾挂在蔷薇花瓣的娇唇上,瞥开那不忍睹的一处。
“请王妃移驾玉丞宫。”一路的侍婢恭请着,沿玉丞宫的去向开辟了一条人墙大道,两个侍婢搀扶起慕雪,双腿袭上痛觉的疼,直让她一瘸一拐地走路。
慕雪一离开,冷棠云便一把放开妩媚的缠绕,他的游戏才刚开始。
“棠云,怎么,你的计划得逞了。”
明明是很笃定的问话,却多此一举。
“只是不要后悔。”
一个很动听的声音,不是女人,是男人才有的那种刚性的妩媚之美的声音。
拿开那脸上遮盖着的如玉的面具,露出一张分辨不出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的脸,柔媚,却有硬朗简明的男人线条,修长的身子包裹在一袭霰雪白的松松垮垮的长袍里,更让人分辨不出男女的性别。
他的比雪地的白还要白的手指,是一双淡如蓝的烟眸!几乎跟慕雪是同类,只是慕雪的是黑色的,如漆般的黑!
只是这个人玉指上有分明刚硬流畅的男人的手才有的线条,绕上冷棠云青面獠牙的可怖面具,在上面打着一个圈,然后用玩味的口吻挑逗着冷棠云。
“你别废话。”冷棠云不耐烦地挑开男子胜白雪的手,“无垠,让你安排的事情可妥当了?”
“你还不放心我?”无垠淡淡地回了一句,知道冷棠云接下来又要去哪,自己躺回到那白虎皮的枕椅上将修挺的身子慵懒地横架在上面,继续睡自己的觉,“不要太索求无度了,天底下没有女人可以受得了你,弄死了她游戏也没法玩。”
淡淡说道,合上优雅如月牙的眸子,好似已睡着了。
“棠云,去奴妾的房里,让奴妾来给你上药!”
妩媚娇柔地轻盈上前来,挡住了冷棠云的去路,娇软的身子揽在冷棠云的侧身,闪熠的眸子里充满着期待地看冷棠云。
她知道冷棠云要去哪里,自秦慕雪回府,慕雪便如一根蛮刺扎紧她的心里,在滴着血。
一种恐惧,这个男人会离开自己,投向别的女人的怀抱。她不可以眼睁睁看着事实在她的面前发生,任其放纵自然,她上官妩媚从来不是这一种会把自己渴求的男人拱手相送的女人。
“谁让你直呼孤王名讳?”
冷冷地斜睨一眼妩媚,邪瞳里放射的光芒停落在妩媚勾搭上他宽厚的肩的上面。
肺腑中直逼进一股寒流,妩媚不寒而栗,细指敏锐如兔般松开。
“王妃,你忍着点,轻衣帮你上药,会有点痛。”玉丞宫里,轻衣小心地褪下慕雪后背的外衣,露出细嫩皮肉被割破的伤痕和几处坑坑洼洼的伤口。
一边放着敷药的药盒,雪白的棉球沾上些白芨、当归、血竭、红花得草药捣碎而成的黄褐色药汁,轻轻地擦上去。
新月如出水淡雅,如西子蓄羞,弯弯的一勾挂在冷王府的龙角屋檐上方。
门外闪过一抹黑影,慕雪心中一惊,觉察到是他。
合上衣裳,没有言语,翻身故意合眠装睡。
梁柱上的轻纱浮动,戴面具的颐长身影已经浮现眼前。
只扫了扫袖,示意轻衣出去。
轻衣犹豫了一下,疼惜地看一眼慕雪,没敢多做停留,移步轻轻出门。
慵懒地靠近锦缎鸾鸟花账金钩斜挂的席地软榻,背对着她,把宽大的玄黑色软袍理所当然地解开,软袍如流水般自然滑落,露出割出血洞的健美流畅后背。
“替孤王擦药……”
简短却压抑的语气!
秦慕雪微觅开眼睛,心中思索,还是和衣起身,不看那后背,信手从药盒里取出棉球沾了黄褐色的药汁,低黛眉,终于还是正眼看那线条流畅优雅的健美后背,银麦色的肌肤肌理紧实而分明,流畅得就如一阵风刮过后银沙上划出的线条,上面红褐色伤口血迹干涸了的坑坑洼洼,更是怵目惊心的一片!
那是她的杰作!
看着这样的杰作,分明应该高兴,慕雪的整个身子不听使唤和控制的抖索一颤,胸口却突兀地抽痛了一下。
就像是现实中的灵魂与躯壳的分离,忽然之间,慕雪的身子就像透明地走出,慕雪看到一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倾城女子。
陡然明白过来,这个女人,是慕雪已死去灵魂的肉身。
“哥哥……”一个卷着一卷橘黄色封皮书的小女孩坐在满天飞舞的桃花林里,看着眼前走来的一个俊逸如妖姬的男孩甜甜地叫道。
“棠云!”漫天的粉红桃花斑驳飞舞,一个方才发育样儿已是倾国倾城姿色的少女摘了一只桃花,握在葱白指尖在花海中跳舞,忽然迎上向自己走来的一袭雪缎软袍,翦水眼角堆笑,鹿儿似的扑了上去。
一脸的惊恐,落英缤纷的桃花林里,那一株沾染了美人花香最斑驳茂盛的桃花树下,一名年纪方十的隽秀笔挺男子骑在一身露着的年纪未满的少女身上,少女浑身是一片胜桃花的绯红。
“王弟,她愿意做寡人的皇后,不要跟着长大后的你流落疆地,做你的冷王妃。寡人能如何?这样活色生香的少妇,孤烟王朝的第一美人,如何抗拒得了?”
无耻地起身,慢条斯理消受地系上腰际松垮龙纹凤爪锦缎的腰际袍线,一个阴冷的笑扫过,轻蔑消失……
留下一个比满地的落英更妖娆缤纷的身子,她如一只走错了方向流落到花间的雪白的美人鱼,快要耗尽体内的氧气蔫蔫微微地蜷缩。
翦水眸子中的瞳孔因为被强袭,粉红妖娆得可怕,木然望着没有意料的来人,咬口一语不发!
金黄色迷恋的瞳孔每一层光线都是那么地如那日花色的妖艳流光溢彩,冷眼席上那笔直秀挺欺霜傲雪的双腿间,胜红菡萏怒放的一片色彩毒刺了雪袍人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