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移步走开,再不回望她一眼……
也再不穿沾一丝白线的白袍。
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慕雪意识到出现在她脑海里的这些映像都是这具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肉身残留下来、舍不得过了那奈何桥喝下那孟婆汤强加给她这个穿越灵魂的记忆。
难道这些就是“你”的过去?慕雪的心头震了一下。
葱指间已何时不由自主地柔情了起来……这一双手是这个肉身的手,而非出自于灵魂的本意。她多情,妩媚,柔得如水……
葱指下的优雅健朗身子动了动,而后又恢复了平静。
慕雪咬唇,而后收拾起本该属于自己的心事,葱白玉指下不由加大了力道。
她不会被改变,更不会因为一个肉身的残念而愧疚。
只是那何时起开始不听使唤手指,怜惜地阻止她冷漠地用力,擦药的双手开始抖索起来。
这该死的疼惜与愧疚却激起了他一发不可收拾的肆虐!
“你在挑逗孤王吗?孤王的雪儿?你希望孤王那样对你?求孤王啊。”他忽然地转身,扯过慕雪的颤抖双手何时已解下腰际的黑缎缚了起来,白雪与玄黑,对比分明。
把她的双手高高地仰放在软榻红色龙纹锦缎的枕上,轻勾开雪肌上唯一的薄软绫罗,乍现一室的春光,丰腴饱满,欺霜凌雪,纤细如蛇,而那汪汪禁不止的眼泪和微微颤动的身子,只是桃花树下的那个少女长大了的样子,那么可怜却残忍赐予他一切。
“你放开我!”慕雪嗅到了危险。
“你知道吗?我最讨厌碰触的,是你的身子。”他低喃,樱舌已经袭上慕雪泪落楚楚的翦水清眸,残忍地在上面咬了一口。
双掌覆上慕雪饱满的胸口,陷入雪肌的摩擦,指节分明的修指残忍用力邪恶地掐出揪心剜肺的疼痛来,慕雪双手被绑缚,身体被挑逗本能地迎承无法反击,愈是想挣脱于是火上浇油,他却钳制得更禁锢更让她无法动弹,更盛气凌上,他步步咄咄逼人。
“你知道吗?你不知道有多脏,看看你一身的媚骨,看看你身上的印记,你该大卸八块分葬在八卦的八向,肉身生生世世,不能相合!孤王的雪儿,你不知道孤王有多么想杀了你!”
绯红如醺酒的娇态蔓延全身,被侵袭的身子哭泣般在战栗,该死的,这个肉身怎么这个时候又回来捣乱?本来慕雪已极力克制住让“她”对他的欺凌和辱骂对“她”产生最少的反应,让“她”不要再愧疚与软弱,而“她”又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再次出现,先是勾起了他的欲火,现在又怀着对他巨大深刻的愧疚,浑身不争气地战栗。
慕雪身子的反应更是刺激了冷棠云惹火滚烫的发泄,他毫不顾忌她的感受强凌她的身,一大片雪白雪白丝绸般滑腻细致的肌肤忍受这齿咬的痛,舌苔的热,秦慕雪只觉胸口闷得厉害,她,眼前一黑,就要窒息了!
他却很适时机地给她身体最柔软美丽处偷袭,让她在濒临晕厥的时刻即时地清醒过来……
“你就用这个身子好好地伺候孤王,替你恕罪,孤王便放过你这一次。”他冷魅如蛇,唇齿若有似无地刮擦过慕雪的耳珠,低喃嚅嚅,薄红魅唇抿了一撮青丝,缠上雪肌,妖瞳绝美雪亮得可怕。
“你休想!你欠我秦慕雪的,我秦慕雪不会对你这种魔鬼屈从!永远不会!”
深呼吸让自己的身体平静下来,极力压抑住因深深愧疚而战栗的身子,以唇为武器,狠狠地咬破他在她身上肆意的胸肌,含血的朱唇,是倾城的妖媚……
他以生冷的青铜獠牙面具按上她一管小巧凝脂的粉嫩葱鼻,袭上她凶恶不训的口,体内的兴奋完全被这个陌生而倔傲的慕雪激起,报复地魔吻上她的唇,残忍强迫她与他的唇互吮咬破,舔噬那丝丝桃花唇瓣中汩汩渗出的妖红血腥。
修长刚冷的魔指上何时已经出现了一把锐利细薄如发丝的银色雪亮之刀,开始不用观望已经熟能生巧地在那丰盈饱满的胸上一刀刀刻下来。
未完的“弃”字!
而身下毫无温柔可言的粗鲁放肆动作,更是让慕雪疼痛难忍、雪花般的泪珠如倾盆大雨洗涤后的清脆竹林,疾风扫竿竿青竹,不能沉重的雨珠簌簌般狂落……
“你这样待我,有人不会放过你的!”慕雪拼力脱开他如黏合刚冷的唇舌,快透不过气来,大口地吸气斥道,充满了愠怒。
他突然停止了动作。
就算这一世“她”欠他,他也没有这个资格如此对她,明月为证,冬雷震震为鉴,后一世“他”已负了她一生!
冷棠云:就算这一世“她”欠他,他也没有这个资格如此对她,明月为证,冬雷震震为鉴,后一世“他”已负了她一生!
欧阳凌:就算这一世她欠他,她也只能满怀着愧疚,给予他她最美丽柔妩的回报!
无垠:就算这一世他为她柔情如水,倾尽所有,那颗不属于他的心,还是会随风飘逝,尽管他那么凄那么美地去爱,甘愿付出!
龙蓝颜:当她在孤怀里的时候,孤是温实的,当她离开,孤是如此孤独,原来这世间,追本溯源的话,只有是真实的,其他都是障眼法的迷惑罢了……终于明白为何孤就叫“孤”了!
“谁?说!”他扬起了手,“啊……”胸口突袭的阵痛,慕雪咬唇强忍轻唤了一声,薄细的银刀毫不预料地埋进了她弹指可破的胸。
“就是他!”慕雪感到了痛快,她终于可以让这个妖孽在意自己的要挟了!
长长地拉长了那个“他”字,慕雪清晰地看到他隐藏在青铜獠牙的面具中快意淋漓的瞳孔从放荡不羁到收敛了蛮刺,再到层层的燃烧欲火烈焰的金黄色流光溢彩黯淡了下来,然后是深刻到骨子里的忧伤与怨怼。
慕雪的身子开始再次不听使唤地颤抖,深深地愧疚与自责蔓延了慕雪全身,那个软弱的“她”这个时候又出现了!
你到底是哪里放不下这个变态的妖孽?慕雪恨不能把这羞辱可耻的战栗浑身抽了去,看着一身如折翅蝴蝶的斑驳的旖旎身子,咬牙切齿地责骂。
“你……”
“这个贱人!”他终于激起了一飞冲天的愤怒野蛮狂野地要了她,把她抛到冰冷的地板之上,丢掉所有的绣帐与被褥,疯狂地咆哮,“这个女人,拿下去彻彻底底地给孤王清洗干净,即刻换下玉丞宫所有这个女人碰触过的东西!即刻!妩儿,孤王的妩儿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