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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无意插族事 相伴走江湖

书接上文,史太浓身无分文,走到哪是哪,想要一下子就有钱权势谈何容易,迫于生计又只得做起了乞丐,初步发现利益是这个江湖的主要基石,没有利益就没有任何的涟漪,没有利益的陌生人无人顾忌他的生和死,江湖中普通人要想成为有头有脸的人只有两条路,第一自身有极好的武学加入势力门派,第二便是成为第一种人的儿女。无论一个人的武功再深不可测,只要不加入势力门派在江湖上也难翻起大浪花,各势力各门派人数众多,无情的剥削着没有依靠的武林人士,这便是各势力门派管辖范围内的情况,也是江湖的残酷本质。

史太浓只要饱了肚子,满脑子就想着如何成为有权势的人。史太浓慢慢明白了这世上没有多少真正的亲情、友情、更别谈有多少真正的爱情。所有的亲情友情爱情都有一个把它们串和在一起的胶带,那就是钱!没钱的人无论在哪,绝大多数都是没有亲情友情爱情温情的。无论什么东西如果想得到那就得具备了资格才能去争取,争取可能有希望,不争取没有希望。

眨眼就到了十一月期间,天气冷了下来,不时冷风呼呼的刮,将人身上仅有一点热气也带走,眼看就要下雪了,史太浓在一个小镇的破庙和别人住在一起,为妨晚上冷的难受捡了不少干草做窝,这一天史太浓睡到下午才起床,又饥又饿外面又冷,不得以从草窝里钻出来,在附近河里喝了点水,冷水喝下去带走不少热气,不像酒越喝越热,而且这冷水怎么喝也不管饱,史太浓只好拿着破碗又去先前的地方乞讨了。到了地方看见自己街角位置被另一个不相识的中年乞丐占了,史太浓倒也没多说,只是在旁边蹲了下来。那中年乞丐没好气的说:“喂,小东西,先来后到,这地儿是我先占的,你一边去!”

史太浓懒懒道:“这地儿明明是我在这里占了大半个月了,你占我地方我没兴趣说你,别不识好歹。”

中年乞丐露着满嘴快要脱落的黄牙,往手上呼了几口热气,大喝:“我可告诉你哈小东西,我在这镇上一两年了,今天这风水宝地我来了就是我的,识相你就走远一点,别非得要我打你一顿,这水车镇道上那个不认识我五加皮?”

史太浓倚着墙角冷笑道:“哟,还道上哩,还报名头哩,你要有本事?还会要饭?”

五加皮见史太浓不通气,恶狠狠丢出狠话道:“我可跟你说,杀猪的张屠刀可是跟我一起长大的,别逼我去请他,到时这水车镇可就没你的容身之处了喽。”

史太浓懒得搭理,见有人过来就把碗伸的老高。当的一下,又有人往史太浓碗里丢了半个铜板。五加皮二话不说就上去抢,被史太浓一脚像狗一样踢开,史太浓拿着碗里的半个铜板,去附近馒头铺换了两馒头,一口一个就下肚了。吃完馒头又回到原地,见五加皮不在了也没在意,只想着在这风水宝地乞讨,今天馒头肯定能管饱。

五加皮被史太浓踢了一脚,又痛又气跑到肉铺,找到正在卖肉的张屠夫,那张屠夫中等身材,肥头大耳,满面猪油。正在切肉叫卖。五加皮上前哭道:“张哥,这片地不是归你管嘛,刚才我报上你的名号,却被一个小乞丐打了,他说什么张屠夫,李屠夫,一脚一个死了没人哭。”

张屠夫只管切他的肉,连头也不抬:“五加皮,这话是你说的?还是你编的?”

五加皮豁出去了对天发誓道:“张哥,小的乱说就活活被你打死,我是如实禀报,张哥管的这片地方有方有圆,人人对你的管理都服气,不要被人坏了规主!”

张屠夫将信将疑,开始相信起五加皮的话来:“真有此事?”

五加皮道:“小的句句属实!”

张屠夫叫了个伙计替他叫卖,对五加皮厉声道:“如果你说的属实,今天吃喝算我的,要是假的,你自己清楚什么后果。”

五加皮陪笑道:“张哥这边走。”

五加皮一路带领着张屠夫找到了正在乞讨的史太浓,五加皮大声喝道:“小东西,你他妈的揍了我不要紧,可你不把水车镇管事张哥放在眼里,你他嘛算个什么东西!啊?”

史太浓懒懒的看着眼前两人,来水车镇这么久了,从没听说过什么管事张哥李哥,理都不理:“狗东西,还有脸叫人哩,要点脸不?”

张屠夫认为史太浓这种小乞丐好欺负大喝道:“张屠夫,李屠夫,一脚一个死了没人哭,这话是不是你这小杂种说的?”

史太浓见张屠夫面目可憎,呵呵冷笑道:“是爷说的你能奈我何?不是我说的你又能奈爷何?”

张屠夫挽起双袖,恶向胆边生抄出屠刀指着史太浓:“不知好歹的杂种,在水车镇敢这么跟我说话,你还是第一个,今天爷爷非把你弄了,然后再丢出去喂狗!”

五加皮在一旁助力:“张哥英明神武!小东西你就等着好看吧!”

史太浓笑道:“两个废物,今天爷心情不大好,你们若是胆敢动我,我一定叫你们两人后悔现在的所作所为!”

五加皮大笑:“哟哟哟,小东西嘴还横着哩。”

张屠夫收刀回腰,马步一扎,气沉丹田,使出蜀山剑派的形意伏虎拳,照史太浓胸口便是一招平山定海一脚踢了过去。史太浓嘿嘿的只觉得的好笑,拿起身旁的小破竹片当剑使一剑就挑断了张屠夫的脚筋,再一下挑断了张屠夫的右手手筋。如鬼影一样闪到五加皮身边,嗖嗖两剑挑断五加皮双脚脚筋,又挑断他的左手手筋。望着地上悲苦呻吟的两人,史太浓没有半点负罪感,只觉得他们罪有应得,冷笑道:“狗仗人势是没本事抢骨头吃的。”,史太浓对地上二人“啧啧啧”几声。

张屠夫在地上动弹不得,又哭又怒又气又慌只是大喊:“不要走,有本事报出你的姓名来!”

史太浓呵呵一笑不理会二人,拿着破碗又去别处乞讨去了。

不时来往的路人发现倒地的张屠夫和五加皮,急报张屠夫家属,张屠夫家属闻讯后大大小小一下来了十几人,立马给张屠夫上药,又向张屠夫问清情况,不管青红皂白一刀结果了五加皮。然后火速把张屠夫带回家请镇上名医医治,水车镇是蜀山剑派势力范围,张屠夫家人又急报当地蜀山剑派在这里的管事,张屠夫一家人七嘴八舌的商议如何报仇。张屠夫躺在床上,欲哭无泪,大骂五加皮那杂种该千刀万剐,又骂史太浓这杂种活该下地狱。家属眼看着家中顶梁柱如今如此模样,女的低头轻泣,男人们个个是义愤填膺誓要报仇。

张屠夫家人等到戌时,蜀山剑派在水车镇的管事方有为才带着几个蜀山剑派弟子,和水车镇张氏一族的族老张义成双双赶来。

张屠夫家人一顿忙活招呼两人,方有为对躺在床上的张屠夫道:“张师弟,你放心,你如今不幸落难,但好歹你也是我蜀山剑派的经商弟子,你的仇就是我们蜀山剑派的仇,我们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张义成见方有为做保大喜:“有方管事这话我就放心了,张德长是我张氏一族一房第八代长子,也是你们蜀山剑派的弟子,这事可全指望你们蜀山剑派了。”

张屠夫悲痛可怜道:“方大师哥,此人仗着自己武学比我高,蛮不讲理,视我蜀山剑派为无物,我真咽不下这口气。”

方有为才不真心想鸟这事呢,只是笑了笑:“张师弟不必多说,无论什么原因,伤了我蜀山剑派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张屠夫对张义成道:“族老,现在二房三房的人肯定知道我出事了,他们都在看我们一房的戏,让您老操心了。”

张义成见色行事道:“方管事,活捉此人让我张家折磨后再处死,参与此事的蜀山剑派弟子这个月所有的开销由我张家负责,完事后另赠上辛苦费三十两。”

方有为笑着说:“张老勿需担心,你我共事多年,你不给银票我也要将那小子擒来,送与你们消怒。”

有人进来传报道:“方大管事,那小子现在正在镇外破庙内落脚,小的已经打听清楚。此人来历不明,学了几手三脚猫功夫,在镇上乞讨二十来天了。”

方有为冷哼一声:“一个臭要饭的能有多大本事,你先带几个蜀山剑派挂名弟子前去盯住,我呆会和另几个正式弟子便会赶来。”

不多久方有为带着另几个蜀山剑派弟子也走了,待方有为走后,张义成对张屠夫道:“德长,我们一房没有了你,在族中失权是迟早的事,在弄死那小子之后,你找个别处安身吧。”

张屠夫叹气道:“阴沟里翻船,这都是命。”

张义成计谋道:“今天这事,要不是我和方有为相交多年,以你一个小小的蜀山经商弟子,他会为你出头?好死不如赖活着,德长,听我一句,为免日后被二房三房的人加害,今晚事成之后你们全家便撤吧。”

张屠夫悲愤落泪,道:“一切听从族老安排。”

张义成带着一票张家一房的人,手里拿武器随方有为出发不久便也火速赶去镇外破庙。

方有为老谋深算,为防万一,把一起来的三名蜀山剑派的正式弟子都带了过去,连同先去的七名挂名弟子,一起包围了破庙。方有为下令四方点起明火,令七名挂名弟子守住破庙两侧防止史太浓逃脱。破庙内跟史太浓一起的几名乞丐吓的面色惨白,腿脚发抖,说不出话。

方有为于破庙外大声喊道:“今日伤张屠夫的,你是自己走出来?还是要我们进来抓你?”

史太浓望着外面的黑夜被明火照得有如白天,心想不能伤了不相干的人,大声回道:“这庙内有几个无辜的人,外面的大侠可否让他们先行离开?”

方有为大笑:“这个当然!”

几个乞丐目带感激对史太浓是千恩万谢,急速远离了这个是非这地。

史太浓右手拿着剑慢慢走出了小庙,才看清外面的人都身着蜀山剑派特有的蓝白长杉,道:“原来是蜀山剑派的。”

方有为脸带喜气:“正是,你有何心愿未了?”

史太浓苦笑一下道:“我有个朋友,在季三笑……”

史太浓本来想说自己的朋友丁义现跟蜀山剑派的季三笑学艺,但方有为一听到季三笑这三个字就大发雷霆,骂道:“我蜀山剑派二长老的名字也是你这东西直叫的!给我上,速速拿下!”

三个蜀山弟子得令,一人一个位置把史太浓围在中间毫不犹豫同一时间同一招行云流水,刺向史太浓各个身体方向。史太浓冷哼一声,轻而易举把那三人手中的长剑全部从中削断。大声喝道:“蜀山剑派的,别不知死活,我要不是看在丁义和蜀山四英的情份上,今天定叫你们有来无回!”

方有为这时才明白史太浓不是自己这些人就可以对付的,他脑袋转的极快,知道门派近来出了一个关门弟子叫丁义,也曾听闻过一个叫小野狗的乞丐与庄英的故事,立马心中通亮,赶紧赔笑道:“敢问少侠可是我大师哥丁义的朋友小野狗?”

史太浓抽剑回鞘,冷笑几声,内里暗骂这个不要脸的东西,竟和丁义扯上亲密的师兄弟关系了。脸上却正色道:“正是在下!”

方有为立即低头哈腰走过来牵着史太浓的手笑道:“少侠英名远播!只恨小的有眼无珠,刚才冒犯了少侠,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史太浓不太搭理:“你们蜀山剑派的消息真的是非常灵通。”

方有为闻言全身一轻,知道不会再有打斗,心中石头落地立即大喜过望道:“各弟子速速打道回府!少侠光临小镇,在下方有为,未知有什么地方可以为少侠孝劳?”

史太浓呵呵冷笑:“你确实可以为我孝劳。”

方有为闻言大声道:“少侠只管开口!小的万死不辞!”

史太浓看了看他们冷笑道:“带着你的人离开,便是你孝劳我的地方!”

方有为如得令一样急速带人就要离开,却一回头就碰着张义成带着数十人正好赶来,张义成大笑道:“方兄办事神速,未知那个小杂种在哪里?”

方有为急的一个劲的对张义成使眼色,轻声道:“张兄,那是个谁也动不了的主,是我蜀山剑派大关门弟子丁义的朋友,我们蜀山剑派的规主你是知道的,何况他武功不弱,我们不是他对手,快快跟我回去免得他动起怒来,把我们全部杀了!”

张义成气得脸色死白,急的大声喊道:“那我这口气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方有为拉着张义成便走,张义成左思右想不管那么多了,忽的挣脱,跑到史太浓跟前大声喊道:“你到是无法无天,随便伤人!你叫我们以后怎么办!啊!你叫我们以后怎么办?”

史太浓见老人如此悲愤,心立马软了下来,沉默少许道:“人不欺我,我不欺人!”

方有为急急过来拉扯张义成,但张义成横了心不走,方有为急的只能求菩萨保佑张老头不要生事,不知所措站在一旁紧张的看着。

张义成老泪纵横:“这世上还有公理吗?被官府管得紧的时刻,希望官府把那些个江湖上的人管到位,被江湖人管制的时刻,我们又希望官府不要来掺一脚,现在好了,官府和势力门派同流合污了,本来我们以为只要本份点就天下太平了,却便便又来了你这么个人,为了一已私欲,就为了这么一点点小事便胡乱杀人伤人,我们份子钱月月都给官府势力门派上交,一分都没有少过,可现在出了事,根本没人管我们死活啊!苍天无眼啊苍天无眼啊!

史太浓根本未曾预料到自己的心根本硬不起来,经人一哭,顿时难过了起来。未出门时他认为江湖除了吃喝拉撒就是打打杀杀,现在他明白了,江湖中的残酷无所不在,只要是个人你就逃脱不了,如么习惯如么反抗,而反抗有如以卵击石。一旁的方有为被张义成这一通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站在那里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只在心里头大骂张义成这老不死的。

张氏的人纷纷落泪,有真情的但大多都是假意装可怜的,史太浓怎么会看不明白。有几个上前掺扶张义成的老爷们,假哭的那叫一个真伤心。史太浓明白弱者的无助往往都是相同的,用哭泣来博取强者的可怜。

史太浓想了想道:“确实是我错了,我不知道伤一个人对你们影响这么大。”

方有为眼见史太浓着了张义成的道,赶紧过来历目对张义成使眼色,另对史太浓赔笑道:“张屠夫平时就管着这水车镇一票小事务,他虽是我小师弟,但他也是十足的小恶霸,少侠出手也是为民除害,千万不可如此自责,张义成你自己说是也不是?”

张义成度了下眼前情况,看方有为这恶目冷语的情况,他要是再出言相逼的话,方有为就要站在自己的对立场面,这可对他的性命不利,他能活到现在,完全靠的就是脑袋转的快和能屈能伸,于是苦笑道:“得,不管张屠夫为人如何,现在治好也是废人,你给我评评理,此事我如何善后?”

张义成见方有为受制于史太浓,而史太浓又有兴趣听他讲话,于是当下把张氏一族在水车镇的族谱派系一一说清,以前水车镇在他祖上没来之前是没有人的,后来他祖上迁来此地落地生根,生了三个儿子,大儿子后代为一房,二儿子后代为二房,三儿子后代为三房,到如今已经有十代人了,族中大权全在族老与族中管事手上,无论那一房的人都想自己人坐上族老和管事的位置,因此各房后代明争暗斗向来不和。而被史太浓所伤的张屠夫名叫张德成,是第八代后辈,也是三房中最能挑事有担当的狠角色,又是蜀山剑派的经商弟子有三招猫功夫,有他在,一房的人平日里没少欺负二房三房的人。张屠夫的狠和恶,自然成了张氏一族族老的继承人,于今被史太浓弄成残废,眼下一房中再无能人,张氏一族掌控大权必落于二房三房的人头上。而二房三房的人向来对一房的人有莫大的仇恨,二房三房在得了权之后,一房的后果可想而知,而张义成又仗着族老之位一直包庇张德成,他的后果如何更加容易想到。

史太浓听了半天,大概了解了水车镇张氏一族的局式,对方有为道:“这里即然是蜀山剑派的势力范围,如若你们蜀山的人插手,张大爷不就没这烦恼了?”

方有为大惊失色:“少侠万万不可,这可使不得,势力门派向来不参与当地族系争斗,我有一万个脑袋,也做不了这个主。”

方有为见史太浓不明白,又连忙解释道:“他们普通百姓大多都想方设法把儿女投身于武林各大势力门派,服务他们以便挣钱养家。所以大多子女是不同势力门派的,假若开了这个头,族系争斗便会上升为势力门派间的恩恩怨怨,到时势力门派江湖火拼互相残杀,各种名目征收费用受苦的到头来还不是他们百姓和他们在各势力门派的子女?因此我们不便插手,这也是各大势力门派必须遵守的江湖规主。”

史太浓听明白了,势力门派虽然管理着这地方,和官府一样收取着当地的税,但绝对不参与当地族中纷争,原因非常简单,那就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所以都一概不理。史太浓恍然大悟:“哦,原来如此,那目前如何是好?”

方有为笑道:“少侠既然对张族之事如此上心,不妨听小的一言,少侠你无门无派是自由之身,你可以出面调和他们张家事务。”

史太浓想都不想道:“此事即是由我而起,那就由我结束吧。”

张义成喜的老脸生光:“只要少侠愿意,这事就好办多了。”

张义成当即命人通知二房三房一干能说上话的人等全部叫到张氏宗祠内集合,又下令打开张氏宗祠大门,外人和妇女儿童亦可静听旁观。虽然是晚上,但抵挡不了人们的看热闹的心态,水车镇一下炸开了锅,无聊妇女,好事儿童都纷纷前来围观热闹。二房三房的人巴不得张屠夫身遭不幸,此时有利便开始冷嘲热讽笑里藏刀,祠堂内人太多,好多妇女只能挤在旁边掂起脚看热闹。张氏一族按辈份资历在祖宗牌位前按顺序坐了下来。做为族老的张义成示意大家停止喧哗,大声宣布道:“今晚我在此开会,关呼我张家未来,今日张德长遭遇不幸,我唯恐我们张家人为谋权夺势而互相残害,特叫我旁边这位少侠做我们此次会议的见证人,另请蜀山剑派方管事也做此次会议见证人,下面,有管事权的请发言。”

二房管事张德明生的火暴威猛,看起来忠厚老实,立马大喝:“族事武林中人向来不能参与,连官府也管不到,你老糊涂了吗?”

三房管事张德辉长的也勇猛,但阴阳怪气的,张德辉奸笑道:“今日在祖宗面前,身为族老,你竟敢说出这种话来!大家同不同意糊涂族老的提议?”

“不同意!”外面大多人异口同声道。

张德辉接着道:“你一房向来执掌我们张氏大权,到了今日!族老之位该交出来了吧!”

张义成喝道:“德辉,你一刻都等不急了么?”

张德辉呵呵冷笑:“你有什么本事坐阵族老之位?要不是以前德长蛮子撑着你,你以为你坐得稳?”

张义成气得老脸发青说不出话来,史太浓那受得这种吵闹,大声道:“张屠夫是我伤的,大家听我一言如何?”。史太浓接着道:“你们都是姓张的,张德长是我废的,我这个人无门无派,不受任何人约束,也向来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假如我心情不好,我随时可以废了二房三房的管事,这样一来你们就扯平了。”

张德辉气的跳了起来:“以武压人算什么本事?啊!也只敢欺负我们百姓了。”

张德明拉住张德辉也破口大骂道:“我们百姓平日里受尽了官府和武林中人的气,活的窝窝囊囊,我们族事你插什么手啊,少侠你若是硬要插手,就把我杀了吧,我他妈活够了!”

张义成知道张德明是很服众的,赶紧道:“德明,不必动气,有事好商量。”

张德辉怒上加怒:“不必动气?你好意思?我们水车镇的大小商铺十之八九是你们一房的人在经营,钱都进了你们跟蜀山剑派的口袋,我们还拖欠着官府的税,你看看我们这苦日子过的!再看看你们那小日子过的!”

张义成苦笑:“我保证以后你们也会好起来的。”

张德辉指着张义成大骂:“大势已去了你个老东西!你还给我装哩,你们一房的人吃好的穿好的,几时为我们二房三房的人想过?啊!身为族老不为族人谋事,仗着蛮子张德长欺压族人,臭不要脸的东西!”

张义成赔笑道:“过去之事,何必再提,以后怎么办才是重点。”

史太浓不耐烦大声道:“张德长是我废的,假如他没事,你们二房三房的人还是得受欺压,你们说说是不是?”

张义成连声道:“是是是,少侠说的是,你们说是不是?”

史太浓又道:“我建议族老之位也该由二房三房之中选个人来执掌,但不得残害一房的人,一房虽罪有应得,但你们必竟是一个祖宗生的,这是我的建意。”

张义成急了:“少侠万万不可!”

史太浓喝道:“有何不可?你一房仗势欺压二房三房,如今张德长残废,我相信你年纪这么大了,也应该明白事理。”

张德明接口道:“我以前确有害他们之心,但到了这份上,我可以既往不咎!”

张义成一听张德明这么说,知道张德明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也放心了,摸摸老脸笑道:“罢了罢了,你德明既然承诺了不加害于我们,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吧。”

张德明道:“好,无论呆会谁做了族老,加害你们之前必须是我死了。”

接下来投票选族长,张家有投票权的人全部当场投票,为人忠厚的张德明不负众望成了张氏一族的族老,连夜在祖宗牌位前上香礼拜,张义成把代表族老地位的张氏一族族谱亲手交给张德明。张德明接过族谱,向众人请了一碗酒,就算礼成,闹了一夜,众人都困了,不久就一一散散去。

张德明非常喜欢史太浓,虽然史太浓看起来是个十足的乞丐,但一点也不影响张德明对他的赏识,当即邀请史太浓去他家小饮过夜。

史太浓不善推辞,只得硬着头皮跟了过去。张德明的家就是一座破小木房,中间厅两边各一室,家里除了木桌木凳一些应有的家具外,没有任何其它的东西,真是简陋之极,比史太浓老家更为寒酸。两人对饮,虽然没好酒好菜,但张德明为人正直、经验老到、心直口快令史太浓非常有好感,两人越喝越有话说,全然忘了年龄上的差距,不知不觉聊到外面天都亮了,两人还不知足,张德明见桌上没了下酒菜,一大坛自家水酒也所剩不多,便大声向里屋道:“红妹!红妹!你也睡够了,起来给爹爹做个菜下酒呗!”

里房张红大声骂道:“你个老东西!被你吵了一夜了,还想喝?怎么滴,你刚做了个族老就了不得了了?啊!”

张德明苦笑着望着史太浓:“少侠,我就这一个女儿,平日里惯坏了,性子刁蛮,十里八乡无人敢娶,将来怕是嫁不出去了,哎。”

红妹在内里更加生气了:“嫁不嫁得出去是我的事,你少罗哩八嗦!”

史太浓笑道:“明叔不必了,长夜交谈晚辈心中甚是高兴,不早了,睡吧。”

张德明给史太浓安排在屋外的草棚内休息,由于太困史太浓躺下去就睡了。

迷糊中只听见“起来!起来!”史太浓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只见一姑娘十七八岁,身壮骨健,方脸上一双蛮横的大眼睛正闪闪的在上面正对望着史太浓。

史太浓起身疑惑道:“你是明叔的女儿张红?”

张红一手叉身,一手指着史太浓:“废话,快起来!”

史太浓笑道:“姑娘家说话就不能温柔点?”

张红开口就骂:“你个要饭的就不能洗个澡洗把脸?给我一边去!”

张红她妈听见赶忙过来赔笑道:“少侠莫怪,红妹,不可如此无礼。”

张红哈哈大笑:“少侠?少侠个屁,你有见过这样的少侠?”

张红她妈笑着赔理道:“少侠千万别见怪,我这女儿脾气不好,红妹,先别打理草棚了,让少侠再睡一会。”

史太浓笑道:“无妨,我反正也醒了。”

红妹踢了史太浓一脚:“醒了就一边去,我要干活了!”

张红她妈拉着史太浓道:“少侠,洗个澡吧。”

史太浓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道:“也好。”

张红她妈不好意思拿来几件衣物笑着道:“少侠,我那口子还有些旧时不穿的衣服,你应该合身,我给你拿几件。”

史太浓接过衣物:“麻烦了。”

史太浓认认真真的洗了个澡,感觉很长时间都没干净过了,又刮了刮胡子,露出本来的面目,换上张德明旧衣服穿上,张红她妈一看史太浓长的非常普通,但双眼有神,额上一道小疤不显恶反衬托出一身的正气来,越看越好看,竟然看出莫明的英俊来了,喜道:“原来少侠长的这么英俊,来来来,让我好好瞧瞧。”

史太浓好不自在,站在哪里让张妈瞧了个够。

不时张德明也醒了,张妈拉着张德明像看宝似的两人打量着史太浓,史太浓心里发毛道:“明叔,张妈你俩这是?”

张德明道:“睡前你还是个叫花子,这一下就变样了,我仔细认认你。”

史太浓浑身不自在,出了门道:“晚辈打扰你们多时,我也该走了。”

张妈道:“你要走我们也不留你,走之前吃口饭呗。”

史太浓只得顺从:“正好有些饿,也好。对了,张妈,我比较能吃,多做点饭。”

张德明笑道:“你能吃?还能比我家红妹能吃?”

两夫妻笑着去做饭了。不时饭便做好了,做了三道时下田间菜。另配了五斤左右水酒、二锅大饭。请了史太浓上座,这时张妈往门外大声喊:“红妹!红妹!吃饭了!”

张红进来惊见干净的史太浓定了一下,一坐下就端起一锅饭便开吃,史太浓惊道:“你吃一锅?”

张妈笑道:“我家红妹自小饭量大,顿顿一锅饭,我家要不是她这么能吃,家境也会好很多。来,史少侠,让我给你上饭吧!”

史太浓支支唔唔:“张妈,那个我也,我也特能吃,我也能吃一锅饭。”说完脸顿时红了。

张妈张德明两人拿着碗相视无语,张妈道:“我家只有二只锅,那这一锅少侠先吃吧,等你俩吃完,我们再吃不迟。”

史太浓低下头:“那怎么好意思。”

张红三下五除二已经快吃好了,喊道:“叫你先吃你就先吃,就你话多,还行走武林呢,人若要脸吃不着,人不要脸吃个够的道理都不懂!”

史太浓硬着头皮扒啦扒啦就把一锅饭扒拉干净了,张德明打趣道:“红妹,你遇到对手了。”

张红大怒:“见不得你俩装,这是最后一点米饭吧,昨天又没上集市买,你俩行就饿着肚子说风凉话吧,我无所谓!”

史太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这个,这个……”

张红听到史太浓结巴,哈哈大笑打趣道:“这个这个这个这个,你好歹是个大侠,怎么说话还结巴结巴结巴了呢,是不是饭不够?饿着嗓子了?”

张德明也被逗笑了,厉目望着红妹:“红妹不要胡闹!”

史太浓沉思一下:“饭菜之恩,无以为报,晚辈这就走了,打扰了。”说完站起来便走。

张红哈哈大笑着喊道:“站住,饭菜之恩,你可以马上报!”

张妈吓了一跳:“红妹!你要闹哪样?”

张红道:“爸!妈!我今年了也快十九了,反正嫁不出去,为何不让我跟史史史大大大侠出去闯一闯?一来也了了我的心愿,二来也让你们不那么累,三来也让史史史大侠报了这一饭之恩。如何?”

张德明怒了:“休得再胡闹,你一姑娘家也不知个羞耻,文不得武不得,老想着闯荡江湖,不要做白日梦了。”

张妈要哭了:“红妹,好好找个老实人嫁了,不要在胡思乱想了,妈这一辈子不知道造了什么孽,为何要这么折磨我。”

张德明赶紧要史太浓快走:“史少侠,你快走吧,见笑了。”

张红大声喊住不许走:“史大侠,你男子汉大丈夫,我就问你能带我走江湖么?”

史太浓看着这场景是进退两难啊,那有什么主意。

张红见史太浓拿不定主意,吼道:“没骨气!带个不会武功的人走江湖把你胆都吓破了!我呸!”

张德明气的拿起锄头就要打张红,史太浓一把抢过锄头:“行!我带你出去!”

张德明和张红两人听后都吓的呆了,看着这两个疯子。史太浓盯着张红缓缓道:“但有条件。”

张红双手叉腰:“你说!”

史太浓这时很利索了:“跟我闯江湖,你能挨饿吗?”

张红大声笑着:“我能吃能饿!”

张妈见这阵式根本拉不了,只得哭泣:“史少侠,我们就这一个女儿,不可以啊。”

张德明看着张红那闪闪发光的眼睛,抬头看了看天空,忽然对张妈大声道:“让她去!让她去!让她去!出去闯一翻,也许能醒悟。”

史太浓也不给人思索余地:“既然要闯江湖,那现在就走吧!”

张妈知道张红的性子如同一匹犟马,谁也拉不往,哭着道:“不带点干粮上路么?饿了怎么办?”

张红也是铁了心:“带什么干粮,走!”

史太浓带着张红消失在张德明两夫妻的泪眼里。张德明知道自己不会看错人,史太浓一定会照顾好他的儿女。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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