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圆儿拉着安良的手上了小舟,小舟轻轻的摇晃,荡漾起美丽的波纹。舟上就此两人,安良欲要再邀两人,赵圆儿说,“不,他们都是累赘,只会添麻烦,你是大累赘”。安良苦笑。
又有人开言要来为伙,赵圆儿早已厌烦沉默不语,一桨把小船支开,冷冷的把他们甩走。
眼见小舟划出十几丈外,众人很快就要失去绑上大腿机会,无不羡慕嫉妒恨安良有一个实力高强的美少女为伴时,一道青紫光影蓦然在低空中旋转,刹那间就落在舟上,弄得小舟一阵颠簸。
赵圆儿顿时怒气云云,右手粉袖一抬,运起灵力并握紧拳头,向那不速之客疾去。只见那青紫长衣人轻声戏笑,青紫光影频闪,一身身法诡异莫测,有惊无险地躲过赵圆儿的攻击。
赵圆儿见来人实力非凡,不可按常人度量,暗中加快了出拳速度。赵圆儿也自是了得,本身天赋异禀,灵力浑厚,家传武学也博远高明,出拳不仅有模有样,而且快中有慢,慢中有快,力道讲究,拳法纯熟。
赵圆儿虽然一身拳法颇有威风,乃何身法不及青紫人影,每次眼见即将要击中,却无论如何也没有击中,甚至连衣角也没有碰到,几个回合下来,她心中自然惊讶,纵是青紫长衣人身法诡异,她也不至于一拳不中,想必此人境界不低,实力不在她之下。
当即,赵圆儿立刻收手,冰冷道:“你是谁?”
那青紫长衣人并没有回答,对于赵圆儿的问话像是理也不理,反倒似笑非笑望着安良。
安良双眉微蹙,同样也打量着青紫长衣人。只见其身手握长剑,身材瘦削,盘碟小脸,模样清秀,长睫星目,鼻若樱桃,唇若山红,美中不足唯是男子,仿佛在哪里见过,怎恁也想不起来。安良一时痴呆,望着他努力回想,眼睛一直盯着他。
青紫长衣男子收回眼线,见安良还一直望着他,双眉紧蹙,未怒先威,长袖一扬伴生疾风向安良呼去。
赵圆儿虽身在咫尺,但也来不及阻挡。幸而疾风无力,安良只是眼睛吃痛,不再盯着他罢了。
安良并不以为冒犯,笑道:“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哦,在哪里?”
“在哪里我想不起,整个澜沧城这么大,相见几面却又不记得面相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只是在同龄人实力又如此厉害的人我却从未听过,想必你不是澜沧城里的人。”
“我确实不是城里的人。说你不记得我倒也不奇怪,但也奇怪。难道你就猜不出来我是谁?你可真是忘得快,就不记得昨天晚上?”
安良故作惊讶道:“哦~原来是你,昨天晚上天太黑,又加上你蒙着面,我自然认不出。”
眼前此人正是昨日黑夜里三人遇见那人。原来昨夜黑影人被迷晕倒后,醒来瞧他们不见,寻着了地上蛛丝马迹,又结合一些推测,料想安良三人定是一伙联合骗他,气恼恼要找安良他们报仇,奈何寻他不着,以为就此没有下文,哪想今日在这画灵界图里恰巧碰见,现在就是找安良寻仇来了。
“你一时没认出我,我倒一眼认出了你,传闻安家少爷不学无术,窝囊颓废,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赵圆儿一旁听得两人认识,心中颇为奇怪,只是不辩敌友,没有胡乱插嘴,现下听得此人污蔑安良,又想起刚才无视自己的态度,再也压不住心中火气,怒道:“阴阳怪人,我们没欢迎你,你倒不请自来。你叨扰够了,就赶紧滚开。”
青紫长衣男子脸色一僵,恼怒道:“又没和你说话,你要是再聒噪,我扇你耳刮子。”
赵圆儿贝齿轻咬,脸上怒云仿若可见,纤纤细手青筋微露。
安良见此暗叫不好,若是任两人打起来,这小小的船怎么可能受得了两人的威力,四处无岸,恐怕第一个跌落水里的人就是他,其余二人也不免落水,第二轮考核才刚开始,就出如此事故,岂不是让人笑话,当下考核才是最重要的。
于是,安良接近赵圆儿,握住她的手,好生相劝别生气。赵圆儿竟比平时乖巧几分,任他握住手,虽说没息住怒火,但也没有再急着动手。安良稳住了赵圆儿,旋即脸色一冰,对那青紫长衣少年道:“阁下,莫不是故意来找茬的吧。”
“此话恁说?一直都是你们动手,我可是被动的,怎么就是成了我找茬。”
“首先,这条船是我俩先上来,我们又没有邀请你,你倒不请自来,一上来就弄这么大动静,好好的那么多条船你不上,偏偏上这艘船,不是找茬是什么?
“虽说你们先上来,但这条船又未满载,为何我不能上来?人家从大老远跑来参加升灵盛考,没有熟人,就你这么半个认识的人,不上你的船上谁的船?你是堂堂澜沧城城主的义子,按理说你是东道主,我是外来宾客,本应尽东道主之义欢迎我。敢情是我打扰你二人幽会,你们恼怒生气,暗暗责骂于我,心里只盼赶我走,是不是?”
赵圆儿红面满怒道:“你胡说?”
“我胡说?要是你们没有幽会,偏偏我一来,你们就恼羞成怒,这又是为何?”
“我和圆儿妹妹只是兄妹,不是你想的如此。”安良说的铿锵有力,听得赵圆儿娇躯一震。
“你说只有其他情思,只是自己信吧。江海茫茫,两人独乘小舟,风情雅致,要说没有私情,别人可不信,到时候嘴里添油加醋,传于他人语言,一传百,百传千,人人都说你俩莺燕私情,她一个清白女儿家名声既不是被你毁了,貌似本来你名声就臭,如此一来,臭上加臭。”
安良一听,觉得其言之有理,渐渐后怕,沉吟半晌,协商着让他留了下来,况且此人实力非凡,与此一路也是强劲的臂力。再观赵圆儿见其脸色煞白,安良只道是被青紫长衣男子言论吓着了,劝她不要多想,如今船上已有三人,别人不会乱猜什么。
赵圆儿愣是沉默不语,听安良说得烦躁,一把俩安良推开,拾起船上的船桨,赌气地扔给安良,只叫他一个人划船。
安良苦笑不已,心里不明白,什么时候赵圆儿有了这些怪脾气,真是让人捉摸不定,难道天下女孩儿都是这般?安良心中有大大的疑惑,双眼向那青紫长衣少年望去寻求答案,只见他嘴角张扬,眼里笑意藏不住。
安良不知他为何这么高兴,但隐有被算计一般,心里大为光火,只是看着看着,眼前男子虚虚幻幻,茫然飘忽,前面羲光微弱,像是有何物要突破而出,隐隐见一美丽洁白面孔,眉梢春色莹莹点点,眼中笑意千千万万,欲染江山万里桃红,涂抹山河霞彩千篇,看得安良眼神越发横直,一时间忘了呼吸,像是一猛子扎进火堆里,口干舌燥,心头奇痒无比。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