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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暗潮涌动 解开密文

此时节,冬过春来,京城的夜晚已至深,仍寒风飕飕,白云观的观主方子处道长,独坐道观大殿内一侧阅读经书。忽门外几阵寒风吹开殿门,刮入殿内,烛影随风摆,忽明忽暗。方子处道长斜看去,只见一老道士背对着自己,站在玉帝神像之下,正面对着神像,低着头道:“照信符行事,方可保黎民苍生。且此事不可外传。”话音落,便隐约忽闪而去。方子处道长急忙起身朝神像走去,只见一黄色符牌留在供奉台上。翻开符牌细看,上面分两排写道:佛道儒鼎盛融和,释张朴退浊扬髓。

方子处读了半天,不解其意,便跪在玉帝面前,求其解说,可夜深人静,无人应答。

第二天一早,便有人来命方子处道长到宫中面见慈禧。慈禧与方子处密谈此事,拿一纸卷给他过看,方子处说:“此文字贫道也未曾见过。”

慈禧说:“据奴才讲,此卷记载的是炼长生药之方,有一道士的师父认得此文字,现这道士正关在大牢里。”

方子处问到:“那贫道能否和这位道士见上一面,询问一番,再来向太后禀报。”

慈禧说:“那就让公公带你去吧,好好盘问,且速速回来禀报。”

方子处道:“是,太后。”拜过之后,便去了大牢。进到逢莫道长的牢房里,与逢莫道长聊了起来,逢莫道长也曾听说过此人,此人也算是行道行善之人,只因白云观乃皇族常去之地,所以此人常与宫中人交往。方子处也一直敬仰世虚道长,二人便寒暄起来。

逢莫道长也是老实之人,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方子处见逢莫道长也是同道人,留话说,若有机会定救逢莫道长出去。方子处让人向慈禧带话,说自己先回白云观查找藏书房是否有关于那奇妙文字记载的书籍。

到了白云观后,在藏书房呆了半天,也没找到这样的书籍。想了半天,连白云观这样的大道观都没有,着实就更难找了,只得先上报太后,为了尽快完成任务,建议赦令全国大小各个道观查找此类书籍。

于是,方子处向慈禧禀报了此事。此时已是光绪十六年(1990年)春末,早起,慈禧长时间的装束以后,令所有太医以及一些民间的高僧圣道们到殿内密谈药方之事。慈禧对清朝的所有道教圣地进行秘密调查研究。

慈禧得知方子处道长的建议后,为不走漏风声,将那纸卷上的文字错落的挑出十余个,印出几十份来,秘密派人通送到各省府衙,要求秘密细查本省各大小道观,若有关于此文字记载的书籍全部收回。

过了数日,大总管又把山东大牢的所有道士及释行鉴、朴有史几个带头人也押送到了京城,关在大牢内,逐个审问。

又过了几日,方子处来大牢找逢莫道长。还好释行鉴和朴有史刚好和逢莫道长的牢房挨着,逢莫道长也和二人提过方子处道长,也把二人引荐给方子处道长认识。方子处看着二人也是仗义之人,就与二人聊了几句,不想这二人还不知道长生药之事,也便没多问,敷衍几句后,离开了牢房。方子处离开之后,逢莫道长也把近些来的事情,实实地告诉了释行鉴和朴有史,二人听了心惊胆颤。

又数日,方子处道长准备把前些日的符牌之事向慈禧太后禀报,看是否能有所帮助。于是,方子处手拿着符牌朝宫中走去,一边走一边思绪着,又看了一眼符牌:佛道儒鼎盛融和,释张朴退浊扬髓,越读越有些蹊跷。这“释张朴退浊扬髓”是如此的熟悉,却又有些陌生,一时又没有头绪,便独自见了慈禧。

见到慈禧,方子处说:“太后有所不知,贫道有一事乃是天机,不可随便透露。但您是天命之躯,想必对太后一人说此事,应许无妨。”

慈禧诧异道:“有何天机之事,你说来听听。”

方子处说:“前些日的一晚,已近三更,贫道正在白云观大殿内阅读经书,忽几阵凉风吹过,烛光忽明忽暗,只见一神仙似的白发道长站在殿内玉帝面前说,照信符行事,方可保国泰民安,黎民苍生安康,不可传出此事,之类的话。还留下了这块符牌。”方子处双手奉给了慈禧。

慈禧惊恐问道:“竟有如此奇异之事,那此文字又为何意?”

方子处说:“贫道也不确定,据贫道数日冥思,这“佛道儒鼎盛融和”,应是说我大清鼎立昌盛繁荣,各教融洽。'释张朴退浊扬髓',一直不得其解。我已正在查此事,不知太后有何见解?”

慈禧皱眉说道:“此事如此蹊跷,也不能太张扬出去,怕是会牵连到长生药之事。你且私下好好查。”

方子处也是一无所获,又回了道观,胡乱思考。不如再找那逢莫道长,他的师父也算是得道高人,问他可知此事。方子处又来到大牢,并未拿出符牌,问逢莫道长可知“佛道儒鼎盛融和,释张朴退浊扬髓”是何意。逢莫道长也是不知所答,不知其意。方子处离开时,路过释行鉴和朴有史的牢房时,和他们寒暄了几句就走了。

方子处边走边拿手中符牌又看,心想“佛道儒鼎盛融和,释张朴退浊扬髓”几字,又想“释张朴退浊扬髓”,嘴里念叨:释张朴、释张朴、释张朴……。絮叨了半天,忽然读出:“释朴。”自语道:“难道和释行鉴和朴有史有关联。”起身速向牢房奔去。

走进牢房问释行鉴、朴有史二人:“二位壮士可有一个姓张的朋友?”

朴有史回答:“姓张的人多的去了,可道长问得是哪位?”

方子处思绪后又问:“不知二位可有共同的朋友姓张?”

释行鉴答:“我二人也是刚认识不久,能认识的也就这几位了。”

忽一人从隔壁站了起来问道:“我乃张远真,也算是二位的友人,找的可是在下?”

朴有史说:“对,这位张远真兄是我们的朋友。”

方子处问道:“可知三位知道释张朴退浊扬髓为何意啊?”

三人都摇头说:“不知道。”从未听说过。

方子处又问:“可知佛道儒鼎盛融和为何意?”

三人更是不知。方子处沉思片刻心想:难道是我理解错了。

忽朴有史说道:“不过我乃山东曲阜东南地区人,是孔圣人家乡之人,也算是半个信奉儒教之人,远真道长算是半路出家做了道人,行鉴兄又是居住嵩山脚下之人,我们算是和儒释道有着关系之人。”

方子处听完此话后,觉得这事又模糊似乎又清楚了些。转身离开回了道观。

次日晚,有一喜鹊停在了释行鉴牢房窗边,脚上有一纸条,行鉴师父取下来,上面写道:近日,若有道长来唤,尽管带远真有史二人同你出去,尽听道长吩咐就是,可保你三人性命。

当晚,方子处做了一个梦,梦见那晚的白发老道长驾云而来,并对她说了些话。话刚说完,方子处猛然惊醒,急忙起身,拿笔记下了那白发道长说的话。

二日早,方子处进了宫中。慈禧问他:“前些日符牌之事,可曾解开?”

方子处说:“有一事,事关天机,我需和太后密谈。”

慈禧退了其他人,后说:“道长且说。”

方子处说:“贫道建议用释行鉴张远真朴有史三人的小儿去练丹药。”

慈禧说:“不成,怎能让犯人去炼丹,这不污浊了丹药。”

方子处说:“太后,事关苍生。贫道也不太确定,据贫道数日冥思,这佛道儒鼎盛融和,应是说我大清鼎立昌盛,万世繁荣,各教融洽。释张朴退浊扬髓,一直不得其解。可近些日,贫道梦中又见那白发道长说,我必须找到三个释、张、朴三姓的孩童帮助太后炼丹,若是信奉佛道儒三家为最好。”

慈禧问:“道长找到这三孩童了吗?”

方子处说:“贫道找了数日,在牢中有姓释张朴的三人,此三人分别信奉佛道儒三家,我也打听好了,此三人刚好各有一男童,且又刚好符合那井中碑上所文,都不过六岁,或许此乃天意所赐,炼丹药品一应俱全,炼丹炉正在日夜制作,唯有等太后定夺,选择炼丹之地。”

慈禧道:“好,容我思量半日,明日早朝后,在养心殿等候。”

方子处去了大牢,把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又对三人说:“贫道也无能无力,否则白云观将会不保啊。贫道定会竭力保全你们性命。”方子处对三人说:“我须将此事向禀报太后,这样才能救你们性命。”

释行鉴说:“道长且慢,容我们商量后再定夺,恐救不出我们,反把孩子给害了。”

方子处说:“兄台放心,我定会竭力相助。”

有一小兵来报,让方子处道长即刻回宫面见太后。到了宫中,慈禧说:“有人来报,在陕西华山的镇岳宫找到了一本有关此文字记载的书籍,刚来几个文官,他们都看不懂,所以让你来看一下。”

方子处接过慈禧给的书籍,此书已破烂不堪,很多字已模糊。书中除了大篆体的文字,就是一些井碑上奇怪的符号。还好方子处平时闲于无事也研究一些篆书,可真看不懂那些符号。

慈禧又问:“你可看得懂?”

方子处说:“太后,除了一些大篆体,其他的文字贫道实在看不懂,不过,贫道想回道观研究一番,已有眉目,定来向太后回报。”

慈禧道:“好吧,那华山镇岳宫的人没有一个道士看懂此书的,此书是放在那镇岳宫书房很不起眼的潮湿角落,想必已很少有人研究此书。”为了不走漏风声,引起太大的民间反应,当地官员杀了几个镇岳宫书房里的道士,告诉道观观主,此书是禁书,不许传出此事。若泄露了,便灭了镇岳宫。

方子处把书放进口袋里回了道观。

过了数日,一日早朝后,慈禧单独引荐了方子处,方子处说:“此书记载的是秦汉的一些制药偏方,里面的偏方有些已在民间流传,有些多是有毒之方,不能使用。不过,贫道应该把一些符号翻译成了大篆,又将大篆翻译成了正书。不出两日,定拿给太后过目。”

慈禧大喜道:“好,道长尽快办妥此事,定重重有赏。”不出两日,方子处真的拿来了译好的卷书给慈禧看,此卷记载的内容同世虚道长对逢莫道长说的差不丝毫。慈禧看后狂喜。

夜黑之时,慈禧又引荐几位亲信,包括方子处道长,道:“数位有什么好主意,尽说无妨,说出来,大家平章一番。”

慈禧问白云观的方子处道长说:“在哪里炼丹为最好?”

道长思绪稍许说:“太后老佛爷,贫道认为四川青城山常道观是一个好去处。这青城山乃是静幽之地,常道观深居于此,不被世人所扰,是炼丹的极佳之地。”

慈禧说:“青城山常道观,这路途太遥远,不利于管理。”

道长说:“老佛爷您可以挑一些亲信在青城山严加看守,由于这炼丹时间较长,为了丹药之纯净,只能如此,炼丹之事方可大功告成。”

慈禧又问:“那为何不在京城外找一个秘密之处炼取单药?”

方子处说:“再因,当下朝内乱政,分割势力众多,若在京城附近易被他人发现,唯恐有干预之势啊。”

慈禧思量后叹道:“那好吧,那就挑个好日子吧。”

方子处说:“在月朗星稀三更时分,开始起火丹炉为最好。烧整整十八年。”

慈禧喜道:“好。”

方子处又问:“那炼丹的孩童?”

慈禧道:“此事重大,又事关紧急。就按照你说的去做,一定要按照先秦制药之方,按照上天的旨意。”

方子处又问:“这三个孩子也要有人照顾,恐怕三个孩子的父亲也要跟上了。”

慈禧说:“好,我相信你定能把此事办好,此等事按你的想法去做就行,不要误了大事就行。”虽然慈禧和方子处道长交往多年,并不相信任何人,但为了尽快办好此工程,不能不加快速度,尽量减少事端,用上一切可利用资源。方子处命人找回了释行鉴、张远真、朴有史及三人的孩子。

此后,慈禧派了几个亲信领着大军人马向四川行去。跟随的有释行鉴、张远真、朴有史及其三人的小儿,还有方子处,逢莫逢生两道长。太清宫数位道长都关在京城大牢中,其他的和释行鉴、朴有史带领的壮士都关在山东大牢。当然,这一关就是十八年。

经过数日奔波,到了青城山常道观,方子处也曾刚来过几次,和常道观观主乃是不错的道友,往来书信,也算知己。众人在常道观很快安顿下来,修建炼丹房,打造炼丹炉。数日后,大功告成,开始了炼丹之事。

当朝的领侍卫内大臣李伯傅,早已知道慈禧秘密炼长生丹药之事,并暗下派人乔装百姓,经常到青城山探查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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