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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终结的时间 (1)

脚步越来越近,寒冷越来越近。我顿时感觉不到呼吸,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被冰冻得麻木了,躺在车里,看着下落的夕阳,感觉时间过得好长。长的让我感到有些疲惫,好想就这么睡下去,永远都不要再醒来。

当我的眼前变得一片黑暗的时候,我的所有感知都慢慢地从这个世界上被剥离,我的灵魂受着折磨,让我疼痛难耐。我害怕,睁开眼睛后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因为我害怕,那不是一场梦。

“这是天堂吗?真的是天堂吗?”我不禁想要问自己,当我恐惧地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一切,都有那么一点熟悉,也有那么一点陌生。感觉着自己的手,空空荡荡的,好像少了一些什么,却记不起来,到底少了什么。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我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也没有人知道我过去的几个小时里面发生了什么。只是当他们一个个看着我的时候,我感觉,寒冷的感觉消失了,虽然天色慢慢暗了下来,而我却越发温暖。在这里,少了不久之前的恐惧,在这里,让我感觉好温馨,让我重新回到了人世间,让我,不再想要回去。

转过头,看着不远处的古堡,它那么平静,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一样,只是,等一会儿,或许它便会充满了故事。

“你好先生,我是罗斯莫警官,我们想向你询问一些之前发生的事情。”

“可以,只是警官,你们在里面还有发现了什么?”我喝了一口一个警察递给我的咖啡,看着面前站着的罗斯莫警官,我曾经许多次想与他们这些人站在一起,一起侦破案件,只是可笑的是,如今我却成为了被审问的人。

“哦,还有个男的,晕了过去,现在已经送到医院去了,在古堡里面找到了三具尸体,还有一把刀,经过检验官检验之后发现刀上的指纹和那名被送去医院的男子相同,我已经通知了别人,只要等到那个男子醒来之后,便会逮捕他的。”

“嗯。好的,那我是现在说吗?”

“嗯,好的,爱德华,你来帮他记下口述。”罗斯莫警官点了点头,然后招呼着不远处的一个穿着警察制服的年轻小伙子,说道。

“先生,您好,你现在可以说了,我会把它们都记下来的。”

“嗯。我记得……”

密道里面很潮湿,我从曼蒂那里得知,原来这条密道从古堡客厅里壁炉的后面一直延伸到外面,如果我们幸运的话,可以一直走到壁炉那里,然后再想办法摆脱亚当。只是后面那越来越急促的步伐让我们心烦气躁的,无法静下心来辨认路线。我不得不尝试着告诉自己,要冷静下来,我们只是在玩捉迷藏的游戏,我们小的时候不是经常玩这个游戏的吗?那个时候同样我们是躲起来的人,玛佩尔是来抓我们的人,只不过现在玛佩尔不在了,抓我们,同时也要杀我们的,换做了亚当。

“嗯,这里向左转。”图纸真的已经模糊得快要辨认不出来了,先不说图纸上原先的线条,就算是韦茨在上面做过的标志,也已经看不出来了。如今我们大多是靠着感觉了,万一我们的感觉错了,走进了一条装有陷阱的路的话,那么我们也只能祈祷上帝,保佑亚当没有那么快追上我们,让我们还有时间折返回去选择正确的道路。

只不过,想的总是很美好,但后面紧跟的得脚步声,让我再一次感到现实好现实。

这个时候我多么想静静地躺在属于自己的侦探社里,或许此时没有人上门给我生意,或许我依旧拿着报纸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的大街,饿了,随手从身旁堆积成山的酒瓶里面拿出一瓶当做今天晚上的晚餐。又或者,拿起电话,打给救济会的人,让他们来给我送救济粮。无论我现在在干什么,都要比现在的情形好上千倍万倍!也不用亲眼看到自己最亲密的人一个个从自己的身旁离开,却只剩下可怜的曼蒂,和已经疯了的亚当。

“你知道么?斯贝司!或许你根本就猜不到,玛佩尔是我杀的!”

恐怖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可是现在,它显得是那么的肆无忌惮,好像这一刻他就是万能的上帝,但在我眼中,他是路西法。亚当,已经不是人们眼中的‘神之子”了,他只是坠入深渊的邪恶的羊!

“没错,玛佩尔的确像韦茨说的那样,有了脑震荡,而且也人格分裂了,可是我很开心!”

“……滴……滴”水滴声,落在了我的脚边,让我感觉异常的厌恶,我从来没有这么恶心过身旁的环境,可是现在,面前的这一切黑暗,不仅仅让我感觉恶心,还让我感觉恐惧。我相信我认识的亚当,不会说出这样的话,而跟在我们身后的,一定不是那个我们曾经认识的亚当。

“你不会知道的!其实我早就腻了,每天跟在我身旁像个公主一样的,我早就腻了!可是她不同!她热情,她奔放,她让我找到了性爱的渴望!每每搂着她,我都难以忘记在她的体内沉睡着一个让我厌倦的人。”

我没有时间停下脚步听亚当说这些疯言疯语,在我的耳朵里面,这些就像诅咒一样,不断地刺激着我的神经,让我慢慢地陷入昏迷。她?她?

一个安静,高雅,一个****,奔放……

“我要得到她!我要永远得到她!所以,嘿嘿……你会明白我想到的办法的!”

“杀了她是吗……”我感觉自己已经快无法用常人的思维去理解现在的亚当了,为了一个****的女人,竟然对玛佩尔下手,对那个深深爱着她的,圣洁的,完美的玛佩尔下手?或许,仅仅是因为那场车祸……

“哈哈哈!我相信,你一定能够猜到的!对!我杀了她!你不会猜到,她是中了哪种毒死亡的!当然,或许我会让你知道,只要让我抓住你,还有你身旁的那个女人!我会像对待韦茨和那讨厌的女人一样,把你们给杀了!你们可以去问她!她会告诉你们的!哈哈哈哈……”

“……疯子……”

我紧紧地拉着曼蒂的手,在这昏暗的密道里面穿梭着。在我接触着的曼蒂的手上,我感受到了一丝轻微的颤抖,我知道,曼蒂在害怕。不仅仅是因为她是一个女人,作为一个男人的我,同样也在害怕。我无法去想象一个已经丧心病狂到如此程度的人,在抓到我们之后会做出怎么样的事情。而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停下自己的脚步,拼命地往前跑,前面有光,会有希望,我不断地用这句话鼓励自己。虽然面前依旧是一片漆黑。

“斯贝司……我们不会有事的是吗……”曼蒂用力地握了一下我的手,我回过头看了一眼,她的脸色已经发白得如一张纸一般了。看到她这个样子,我真的好想放弃,就这样吧,在这里停止吧,或许我们一开始就没有机会逃了,我们的命运在这里就要结束了……

“嗯!一定会没事的!我答应你!”

可是,不知道怎么的,我竟然没有勇气把那些我想要说出口的话说出来,看着面前这个女子,她依旧拉着我的手,跟在我的身后跑,她都没有放弃,我为什么放弃?

“小心,曼蒂,走这里……”前面有一个小坑,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当我看到它的时候,我很担心它会不会是一个陷阱,会不会我们就像那些苏联士兵一样死在这里了?可是,我还是鼓起了勇气用脚碰了一下那个坑,才发现,原来只是虚惊一场,那个坑看起来应该是空透的,不过担心曼蒂会被那个小坑绊倒,所以还是提醒了一下。

“哈哈哈,真是可笑啊,斯贝司……”

“什么?”又一次听到恶魔在呼唤我的名字,我不想理他,但自己的内心却像受到了蛊惑一样,好奇的想要知道,他要说什么……

“你明白萨伏亚老师最后一次看到我的时候,对我说了什么?他乞求我开门,哈哈哈!你不知道,那个场景是有多么的可笑,看着他一点点的被火烧焦,那是多么有乐趣啊,你真可惜,没有参加那一次的烧烤会,那一次……让我能够成功……让我能够有如今这番地位,所以,我不会让你们留下来,我要让你们看着我,我要更加强大!”

“什么?难道说?”当我听到亚当说的这番话之后,我停下了脚步,因为比较突然,曼蒂没有来得及减速,一下子撞在了我的背上。

难道说,洛克西蒙侦探学院那场灭门大火就是亚当干的?学院里面的学生还有那些老师,还有那个恐怖的萨伏亚老师……都是被亚当杀的?为什么?他为什么这么做?仅仅是为了得到一次成功的机会就可以不择手段杀害自己的老师吗?萨伏亚老师很器重他,学院里面的所有老师都很器重他……为什么?

“你这个混蛋!”我终于忍不住了,朝着面前的虚无大骂了一声。

“哈哈!终于停下来了吗?不准备再逃了吗?被我抓到了可是会死的哦!你难道准备像那些老家伙们一样?一辈子当缩头乌龟?只是待在一所学院里面,什么都不做,明明自己拥有才能却不知道如何利用,那些人根本就没有一点生存的价值!”亚当听到了我的回答之后,一阵戏谑的笑声,而他的步伐则更快了。“而且,那些警察很轻易地就相信了我的话,真的太容易了。”我当然不会就这样停下脚步,我要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我才能找到机会为学院里面的那些学生还有老师……还有萨伏亚老师,报仇!

“哈哈哈,胆小鬼,你根本就不配做一个侦探,你永远都只是在我们四个人身后的跟屁虫!没有我们你什么都做不了!要像我,为了成功,根本就没有什么对与错,成者为王败者为寇!”

“……”

“斯贝司,你不要听他的!你不是这样的!”曼蒂同样听到了亚当说的话,感觉到了我身子一颤,曼蒂拉了拉我的手,然后轻声地鼓励我。

我低下头,模糊地看着身旁的曼蒂,她已经清醒了,或许是因为我刚才的那一耳光,或许,是她心中的人已经死去了。无论是什么原因,我都感受得到她强烈的想要生存的渴望。是的,我答应过韦茨,我也答应过她!我们会没事的。我咬着牙,不再管亚当在那里说些什么,只管拉着曼蒂的手不停地跑着。

“左转……”

或许说,我和曼蒂命不该绝,当我们紧紧地抓住了幸运女神的裙子,一路上竟然没有遇到过任何陷阱。

雨越下越大了,古堡周围的水面沉积了许多的雨水之后,慢慢地上升着。亚当在进密道之后,并没有把密道的出口关上,雨水顺着密道流了进来,并且水流越来越急。

“哗啦啦……哗啦啦……”这个时候,我和曼蒂已经走到了密道的中央了,前面有一个很空旷的地方,看上去像是一个四方体,出口在一面墙上,只不过想要爬上去似乎有些困难,而且,我已经发觉了脚下开始慢慢地出现了水流,如果水蔓延到那里的话,墙壁就会打滑,想要爬上去,就更加困难了。

于是我和曼蒂便加快了步伐,一定要赶在水势蔓延到出口之前赶到那里,否则,前面的路将会被水堵住。

“哗啦啦……哗啦啦……”

“哗啦啦……哗……哗……”

最终,河水的水面终于淹过了吊桥,古堡地处低势,水不断地朝着古堡涌来,而密道出口打开着,水流更像是找到了入侵的入口一般,凶猛的灌入密道。

“该死的!”亚当爆喝了一声之后,我听见他的步伐开始变得有些慌乱了,不像之前那么冷静从容了。听着水声,看起来水已经把出口那段给淹了,并且以很快的速度正朝着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淹来,如果不想淹死的话,那么我们一定要加紧时间了。

“哈哈哈!追上你们了!”就在我拉着曼蒂拼命地往前跑的时候,亚当突然出现在了前面的一个分叉口处。看起来这个密道并不是只有一条出路,否则亚当不可能会出现在和我不同的路线处。我一见到亚当,连忙让曼蒂爬到那个空旷的地方,然后自己先想办法看看能不能爬到那个高处的出口。而我自己,则面对亚当。

“嘿嘿,斯贝司,你瞧瞧,跑得那么久,最终还不是同样的结果?”

“不一定!”我告诉自己,现在我必须拿出勇气出来,虽然亚当什么都比我强,但是我必须要保护曼蒂离开!无论付出什么!甚至是生命!当然,如果我也能活下来的话……

亚当看了看在那空旷地带正在找攀援的方法曼蒂,冷笑了一声:“等我把你杀了之后,我会把这个傻女人一起杀了!看来她好像对你有点意思嘛……我做个好事,等你们死了之后,我就把你们的尸体放在一起,怎么样?要不要现在感谢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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