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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终结的时间 (2)

“你这个疯子!”我小心翼翼地看着亚当,只要他一有动作,我必须马上做出反应。我不能因为亚当现在说的话而心慌。他说了那些都只是为了分散我的注意力,我不会上他当的。

“嗯?这么谨慎?很难得啊!斯贝司,这可不像你的作风哦!”

就这样,我和亚当两个人对视着,谁也没有先动手,就好像我们之间有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一般,而亚当也不时地说一些刺激我的话。我这个时候只是想曼蒂快一点找到办法,爬到那个高处的出口,因为水声表明,淹进密道的水已经离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越来越近了,大概只要再过一两分钟,就会淹到我们这里,到那个时候,估计我们三个人都凶多吉少!

等等……对了!只要水淹到这里,就能制造混乱,说不定我们能借水把我们冲到那个高处的出口也说不定啊……只不过亚当一定不会让我们得逞的,而且他在的话,我们还是很危险的,说不定他现在连命都可以不要,只是想要把我和曼蒂给杀了也说不定。

“呵呵……在等什么?水吗?”就在我在心里盘算着该怎么拖延亚当的时候,他突然冷笑了出来,然后说道:“不用考虑那么多了,我现在就让你去见万能的上帝,你可以进行祷告,让他来救你!”

说着,亚当便拿出了那把他用来杀害韦茨的刀,在面前晃了晃之后,准备朝着我刺来。

“哗……哗……”眼看他已经走出两步了,我心中焦虑着我该怎么才能躲开的时候,突然亚当刚才站的位置突然出现了大量的水,正凶猛地顺着密道涌来。我见状急忙往那空旷之地一跳,而亚当一下子躲闪不及,连人一起被水冲到了我原来站的那个地方,然后狠狠地撞在了密道的墙上。

水顺着密道涌入空旷之地,我叫了一声曼蒂之后,水便淹过了我的嘴巴,我再想说些什么也说不出口了,很快,水已经淹到了那个高处的出口,但就在那儿水势停了下来,并没有把那个出口完全淹没,只要水顺着那个出口再流掉些,想来高处的出口应该不会积水太深,只要我们游到那里一定能够出去的。我张开眼睛,咸咸的雨水有些刺眼,我还是忍着疼痛在水底寻找曼蒂。之前因为水势来得太急了,所以根本来不及通知曼蒂,不知道现在她怎么样了,会不会也像亚当一样。

我憋着一口气,在那高处出口的墙壁旁边找到了曼蒂,她已经晕过去了,可能是水冲到她的时候,她不小心撞在了墙上。情况紧急,我必须赶快把她扶到水面上,不然很有可能会溺水。

我游到她的身旁,拉着她的一只手,用力把她往上拉,可是却一点用都没有,她一动不动,好像是被什么钩住了一样。我越来越紧张,自己都快憋不住了,如果还不能拉起她的话,恐怕我自己也会有危险了!

“嚓……”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可能曼蒂是哪里被钩住了,当我听到水里传来了一声撕裂的声音之后,觉得曼蒂可能受伤了,但是就算是受伤了,也比死在那里好。终于能够拉动她了,我用尽自己最后的力气朝着高处的出口游着,自己已经憋得七晕八素了,眼前慢慢的变黑了。

“咕噜噜……咕噜……咕……”

终于,在我快要憋不住张开嘴的时候,我游到了水面上,我连忙把曼蒂扶起来,并且拖到了出口处。

我注意到了曼蒂的裙子已经被划破了,而且大腿上有一条挺深的伤口,应该就是什么东西刚才钩住了曼蒂的腿吧,只是伤得那么重了,不知道还能不能继续跑了,而且,应该会很疼啊,可是躺在地上的曼蒂却一句话也不说。

我凑近了看,却看到曼蒂两只眼睛瞪着,脸色惨白得没有一点颜色。我看到曼蒂这个样子,吓了一跳,我害怕的用手指颤抖的放在了她的鼻子那探了探她的鼻息,发现这个时候曼蒂已经没有一点呼吸了,我吓得倒退了几步,摔在了地上。看着躺在自己面前的曼蒂的尸体,还是晚了……我不敢再去看躺在一旁的曼蒂的尸体,她的表情充满着不甘,瞪着的双眼恐怖得让我不敢接近,我起身不要命似的朝着出口跑去,我知道,很快!很近了!只要我到了出口,一切都会结束的。

“斯……斯贝司!你别想逃走,我一定会杀了你的!”是亚当的声音!他还没有死,我吓得被自己磕了一下,连忙用手撑着地,起身继续往前跑。

“哗……”突然,身后又是一阵水声,我不敢回头,我只顾埋着头拼命地往前跑,不小心被绊倒了,也匆忙起身继续往前跑……

“我要活下来!我要活下来!我一定要活下来!”

我的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夕阳真美,只是它的美,是如此的艳红,就像鲜血一般。

“谢谢你,先生,对了,还有一个问题。”

“嗯,你问吧。”我点了点头,看着面前这个看上去和我年纪差不多的小伙子,我很喜欢他。

“你是不是亲眼看到亚当先生杀人的?”

我没有很快地回答爱德华的问题,而是抬起了头,看了一眼远处。远处的红砖瓦房在夕阳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美丽,这是芬兰的景色,充满着中世纪的韵味,由战火和鲜血一起编织。

“是的,我亲眼看见亚当,杀了韦茨、玛佩尔、还有曼蒂。”我是这样回答的。

之后,我从警方那里得知,原来我被发现的时候,警察注意到我身上有多处被铁丝刮伤的痕迹,而且手里面抓着几个铁丝。警方估计我在昏迷之前遇到了第二次水淹,不过在水淹来之前,我拉住了密道旁边的铁丝网,所以在水冲过之后,我没有因水势而受到撞击,仅仅是被铁丝刮伤了。

至于为什么亚当没有淹死,而仅仅只是昏迷,警方也把搜查的结果告诉了我,说是他们发现亚当的时候,是在密道的一条通道里面,原本那条通道很容易被水淹没,只是警察在扶起昏迷的亚当的时候,发现在他的身下有一个坑,水都顺着这个坑流走了,所以并没有把那条通道淹堵,而亚当在被水冲走的时候受到了严重的撞击,所以到现在还昏迷不醒。

看来是几条铁丝救了我一命呢,听完警方向我解释的之后,我傻傻地笑了几声,然后又向罗斯曼警官询问了一下关于玛佩尔中毒的事情。并且也说明了我的身份,侦探。

罗斯曼听到我是侦探之后,很希望能够和我合作,一起侦破这个案件,虽然主要嫌疑人已经被送往了医院,但是从我这里得到的供词里,警方发现亚当还牵扯到了许许多多的案件,需要我一起协助调查。

能够有这样机会,我当然欣然地接受了,警方也把验尸报告的结果告诉了我,原来玛佩尔是在食用了河豚之后,又抽了烟,所以导致中毒身亡。虽然河豚过了繁殖期后,身体内的毒素会减少很多,但是如果在食用完河豚之后抽烟的话,那么很容易中毒致死。

看来亚当告诉玛佩尔烟在房间里面的抽屉里就是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只不过我到现在都没有办法理解,亚当为什么非要这样做,为什么一定要杀了玛佩尔,才能得到他心爱的她。

仅仅是因为一场扭曲的爱情?引发了这么一场悲剧?因为厌倦了原本的玛佩尔,而意外爱上了性格转变的另一个玛佩尔,所以发疯似的认为只要杀了原来的玛佩尔,那么那个性格转变后的玛佩尔就不会再变回成过去的那个,就能和亚当永远在一起了吗?

我突然觉得玛佩尔很可怜,并不比曼蒂好多少。深爱着一个人,而对方仅仅是爱上了她的肉体,却意外地爱上了她的另一个灵魂,而她自己,到死都没有知道,为什么?

在我离开的时候,我又回头望了一眼古堡,或许,从今以后,我都不会再回到这里了,这里有太多的回忆我想忘记,却怎么也忘记不了。

既然如此的话,那就让我远离这里,永远都不要再踏足这里,或许,时间会冲淡这一切。

夕阳下的古堡,艳丽而夺目,从没有发现在远处看着它的感觉,会有那么的亲近,或许,因为有他们在陪伴。

很快的,在我的协助调查之下,警方掌握了亚当所有的犯罪证据,并且认定了亚当是洛克西蒙侦探学院火难的罪犯,同样也是一年前芬兰首都那一次珠宝展览抢劫的同伙,并且最终杀害了同为同伙的乔?琼斯,将赃物占为己有,再加上这一次杀玛佩尔、韦茨和曼蒂三人,对我的蓄意谋杀罪名成立,法院最终决定对其执行死刑。

而我,也因为这一件事情,受到了媒体的广泛关注,原本那间小小的侦探社,被我堆砌满了空酒瓶的房间,前来委托的人一下子络绎不绝。

不久之后,我便被邀参加了一次记者招待会。这是我第一次参加记者招待会,当我坐在台上的时候,看着台下的闪光灯不断地闪烁着,每一个坐在台下的记者都争抢着想要向我提问,我觉得,我的未来,来了。

“你好,尊敬的康夫西?斯贝司先生!我是《真理》报社的记者,哈布?汉维,有几个问题不知道能不能麻烦你回答一下?”一名年轻的记者带着一个惹人发笑的鸭舌帽,高举着话筒,从人群中跳了出来。

我看到了他的这个打扮,不禁笑了一声,然后点了点头:“嗯。”

“尊敬的康夫西?斯贝司先生,请问你是如何一个人侦破如此多的案件的,而且,据我们了解,这一系列的案件主谋人都是之前被业界赞誉为“神之子”的克里斯比?亚当。据小道消息称,亚当先生好像和斯贝司先生原来是同学,不知道有没有这回事?”

我点了点头,拿起话筒说道:“没有错,我和亚当同样毕业于洛克西蒙侦探学院。这一次我们举办了一次同学的聚会,在聚会中被我发现了亚当令人不齿的勾当。”

“……”

“好了,这一次的记者招待会就到这里吧。请大家都回去吧。”二十一岁的爱德华拿出了自己的小本子,然后对着台下坐的记者挥了挥说道。

自从上一次我和警方合作之后,爱德华就成为了我的助手。当然,这是我向警方申请的,因为,爱德华不仅仅在警察学院里成绩优异,而且听闻品行端正,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我挺喜欢这个小伙子的。只是想不到警方竟然很快地答应了,而且爱德华本人也愿意当我的助手。

借此机会,我与警方多方面发展,并且帮助了警方解决了不少的问题,一时间,用我的消息作为报纸头条,成为了报刊媒体提高销售量的手段。在失去了四位顶级的侦探之后,人们意外地发掘出了我,经过了几次案件侦破之后,人们被我完美的表现所折服,于是关于先前四位侦探的消息越来越少,而人们更加关注起了我,同时也给予了我一个称号:“曙光。”

“听说他们三个人的墓地建在了郊外?”我拿着今天的报纸,头版头条上面写着“夜之曙光,侦破巨大犯罪组织,他是国家的英雄。”

每个时候,总会有那么一个英雄的存在,因为人们需要信仰,或许每个人的灵魂信仰都已经奉献给了万能的上帝。但现实中,同样需要一个信仰。因为无法超越,所以崇拜。

“是的,斯贝司先生。”爱德华正坐在我的旁边,整理着刚从警局里面拿来的资料,因为爱德华之前就是警局的人,而且小伙子长得英俊帅气,由他出面往往事半功倍。今天早上警局打电话过来,通知我参加一次画展,当然,主要还是让我去增强安全措施。所以一大早,爱德华就在那里整理关于画展的资料了。听到我问他问题,爱德华放下了手中的资料,抬起头看着我说道:“斯贝司先生,您是准备去看看吗?需要我来安排时间吗?”

我抬头看了看窗外,天气很不错,适合野外郊游,或许找几个漂亮的小姐会更加有意思。温暖的夏天搂着几个体态轻柔的佳丽,还真是一种享受啊!我放下报纸,对着爱德华摇了摇头说到:“不用了,等过几天事情少点之后,我会自己去的。”

“好的,斯贝司先生。”说完,爱德华便又一次低下了头整理资料,我对爱德华这种认真负责的态度很是喜欢。而且在破案的时候,爱德华也帮助了我不少的忙,有些一般人得不到的机密资料,往往让他尴尬地去向女士抛几个媚眼,就什么都得到了。

慢慢的,我的侦探社越办越大,从原来的一个人,现在已经不止有爱德华一个助手了。只是爱德华和我的年龄差不多,所以我们两个人的关系也是最亲近的。我的生活琐事基本上都是由爱德华来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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