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和姜磊正在食堂吃饭。明天和后天是学校的迎新祭。高三都是自习课。
“这次比赛要是赢了，清华北大打算去哪所？”温白问。
“今年的政策不一样，可能不会去清华北大，浙江上海也是有可能的。”姜磊不好意思的说。
温白点点头，拿起筷子夹菜。
姜磊放下筷子，看着温白“那你呢，你打算去哪所学校？”
温白把嘴里的饭菜吞下，浅浅的吸了一口气，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稍等。”
温白拿出手机，看也不看，就接了。
“你在哪？”
低沉，慵懒，嘶哑。
“你又喝酒了？”温白说。
刚拿起筷子的姜磊听到这里顿了一下，而后又继续夹菜吃着。
“喝了，怎么样？”
“不怎么样。”
“想管我？”
“没。”
“你来找我。”
“不行。”
“出来。”
“真的不行……”
突然，打菜处的阿姨喊了一声“快点吃，要关门了。”
没等温白回答，姜磊先喊了一声“马上马上，我们快吃完了。”
电话里突然没了声音。
“谁。”
“什么？”
“谁在说话。”
温白没了声音，几秒后，从电话那头传来几秒轻笑。
“行，你挺可以的。”
电话挂断了。
温白把手机收回口袋，把剩下的饭菜吃完后，和姜磊道别，回到宿舍。
食堂没口，温白叫住了姜磊。
“学委。”
姜磊应了一声，转头。
“你……后天好好加油。”
姜磊笑了笑，嗯了一声。
夜晚总是被孤独笼罩。
房子里没有开灯，借着路边的路灯才不会显得很暗。
手机一直响着，但是付衡没有接。
是KTV里的朋友打来的。玩得热热闹闹的人终于发现寿星不在了。
电话被打到没电，自动关机了。
付衡躺在沙发上，紧锁着眉头，睡了过去。
吵醒他的是一阵门铃声。
胳膊有些麻，眼睛也睁不太开。
“付衡，我是林毅，你在里面吗？”门铃不响了，但门被拍得叮当响。
“付衡，你没事吧……”话还没说完，门被打开了。
林毅满头是汗“你怎么不接电话？”
“没电，关机了。”付衡往屋里头走。
“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别这么吓唬人行不行。”林毅跟在他后面，看着他从桌上拿起烟。
“我自己偷偷来找你的，小雨嚷嚷着要来找你，我给拦下来。”
付衡没有说话。
“屋里也太黑了，还全是酒味。”林毅说完，起身开灯，开窗。
“这是什么？”林毅突然看见桌上放了个盒子。
“生日礼物。”
林毅看向付衡“谁给你的？”
付衡咬着烟，疲惫的脸上终于有了笑意。
“那个和你同一天生日的女生？”
“嗯……”
林毅抬手“送的啥我看看。”
付衡把盒子拿了回来。
“行啊，不给看？还是不是兄弟了。”林毅把手伸回来“我怕你酒精中毒猝死，大半夜打车过来看你，你现在连一个生日礼物都不给我看。”
付衡瞥了他一眼“矫情。”
林毅不说话了，只是瞪着付衡。
“是挂坠。”付衡说着就把盒子打开了。林毅在打开盒子的那一瞬间就把里面的东西拿走。
“这是个啥玩意？花？她送一朵铁花给你？”林毅拿着花又放了回去。
“那是刺桐。”付衡说话便把盒子拿走，放在桌上。
“你说人家是不是有别的什么意思啊，还送你花。”林毅笑了笑。
“什么？”付衡躺在沙发上，淡淡的说。
“别跟我装啊。”李毅看着盒子又看着付衡“有兴趣你就泡嘛，你不是说长得不难看吗？”
付衡转头“那也不漂亮。”想了又想“不漂亮还不老实。”
林毅说“你矫情个什么劲啊。”
付衡没有说话，又拿起烟打算抽。
“喜欢还不好意思追啊？”
“谁喜欢？”付衡想了想“那也不是喜欢，就是……”
林毅“是什么。”
付衡自己也不清楚，半想，才呢喃道：“就是碰上了……”
没有那么多理由，也没有那么多感触。
就只是碰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