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出来吧。”林毅说。
付衡没有说话，林毅推了推他“喂，约出来啊。”
推搡了半天，林毅有些不耐烦了。
“不说话我就走了，这大半夜的，两个爷们在这里纯情啥。”
林毅作势要走，犹豫了一下，又走回去。
“哎。”林毅碰了碰付衡肩膀“你怎么了？”
付衡摇摇头，拿了根烟。
“算了。”
点着火，火光映在他的脸上，面无表情。
“没意思。”
林毅：“你能不能别别扭。”
付衡：“我别扭什么。”
“行。”林毅坐下沙发“那就这样，你那天把她叫出来让我见见。她哪个学校的？”
付衡摇摇头“不知道。”
林毅又问了几个问题，付衡通通摇头。
他在这时候才发现，除了名字和电话，他对温白一无所知。
林毅：“按我说，就把他叫出来，我也带上晴子，一起玩玩。”
付衡：“也好久没见你带晴子出来玩了。”
晴子全名杨晴，是林毅的女朋友，也是发小，从小一起长大，比林毅大两岁，现在在一家酒店打工。
“她挺忙的。”
“他妈的。”付衡忍不住骂了一句“这一个个女的忙个什么玩意……”
“怎么？她也忙。”
付衡没有说话。
“你跟她约好时间，到时候通知我就好，我再问问晴子有没有空。”
林毅站了起来“听到了没啊。”
付衡轻轻嗯了一声。
温白一大早就来到教室，沿路走来，学校到处都是海报礼花。
写了会作业，抽屉里突然振动了一下。
“起了吗？”
是付衡。
“你又一夜没睡？”
“能接电话吗？”
温白打了过去。
“什么时候有空，出来一起玩。”
“我没时间玩。”
付衡轻轻啧了一声，温白听电话那头的声音，好像他又点了根烟。
“怎么天天忙。”
温白扯了扯嘴角“没有。”
许辉哼了一声“到底去不去，能不能说清楚一点。”
温白有些无奈“行吧，就明天吧。”
“好，到时候联系。”
电话马上被挂掉。
温白转头，教室的窗户没有关，外面就是一片小丛木，后面是陆陆续续进教室的学生。他们的嬉笑的声音听着有些遥远。
更遥远的是天边的晨光，清晨的太阳。
班里陆陆续续来了人。
周围的人聊着天，温白自己一个人在座位上写写画画。
“她怎么总是一个人啊。”李伟涛说“也不和其他女生玩。”
姜磊看着温白，说：“以前她只跟安雅关系好，安雅出了那个事后，她的话比以前更少了。”
提起安雅，李伟涛不胜唏嘘。
“安雅，……也真是个傻姑娘啊，三中的付衡除了长得帅还有什么。”李伟涛不解的说。
“其实吧，付衡初中成绩挺好的。”姜磊说。
“啊？你怎么知道？”李伟涛疑惑的看着姜磊。
“我初中和他一个班的，他初中成绩是年级的前三，我那时候才刚进前100。”姜磊淡淡的说。
“卧槽，别吧。那他为什么现在这样了？”
“唉……初三那年他家里出事了，后来就不再认真学习，成绩就落下了。”
李伟涛也不是追根究底的人，也没问姜磊付衡家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对付衡有了更深的印象。
下午两点的时候，姜磊就出发去了比赛场地。温白和李伟涛送他出了校门口。
“等你的好消息，学委。”温白和他挥手告别。
第二天，温白从家走出去前，给班主任打电话请假。三两句话就搞定了。
温白独自一人做公交车，四十分钟后来到位于市中心的商业街。
清晨时分，空气中带着淡淡的薄雾，街上的人也很少。
温白到的时候，付衡正站在老槐树下。
他穿着黑色的薄卫衣，牛仔裤，深色的板鞋。
从后面看，就像那天淋雨回家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