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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男囚

按照S定下的规矩,木欣每晚七点半必须准时到她家,开始接受训练。

但是今天例外,因为木欣要按之前谈好的交换条件,去火葬场为S找到那具尾号为A21717的尸体,拍下尸体创口的照片,并拍到尸检证明。当她完成这一切到达S的住处时,已经夜里十点了。

今天晚上有点凉,外面下着蒙蒙细雨,路灯也不亮。这样的天气真让人心情沮丧。

S还没有睡,正和衣坐在窗口。她背对着木欣,那个姿势,就跟初次见面时一模一样,活像一个雕塑,每一个线条,都像精心刻画好的。她年轻时一定是个极为精致出众的女人,像所有的美人儿一样,身边围绕着大量追求者。

一想到这一点,木欣就止不住地对S的经历感到好奇:这个女人,到底经历过什么?毁掉她那张脸的刀疤,以及她废掉的那条腿,到底都藏着怎样的秘密?

“还顺利吗?”S一直没有回头,但是已经感觉到木欣就站在门外。

“嗯。还好。”木欣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上湿了的鞋子,害怕弄脏屋里考究的地板。

“没事,进来吧。”S仿佛很了解她的心思,“把鞋子脱掉就可以。”

木欣乖乖脱掉鞋,然后走到S身边,从包里掏出一个大档案袋,递了过去:“一共拍了十二张,全部都在这里。”

S接过档案袋,将照片拿出来一张张地查看,一直低头不语。

良久,她才又说了一句:“辛苦你了。”

“没事。”虽然嘴上这样说,但是一想到那具男尸光秃秃的样子,以及身上那些粗糙的缝合线,直到现在她还是觉得胃里恶心。

“今天太晚了,就在这里住下吧。正好明天就是周末,这两天就开始训练。”S依旧低头看着那些恶心的照片,“你睡走廊左边第二个屋子。另外,我给你熬了红糖姜汤,放在厨房,喝完再去睡吧。”

最后一句话让木欣略微觉得暖心,也不再答话,顺从地从屋子里退了出去。当她站在门口把湿鞋子拿在手里的时候,忍不住又看了S一眼—昏黄的灯光下,S的背影看起来那么孤独,那么寂寞。

在那一刻,木欣的心里涌起一种复杂的情感,既有同情,也有后怕,更多的是怀疑:尾号为A21717的年轻男尸,跟这位深居简出、性格古怪的S女士之间,到底有怎样的一种联系?S在芭蕾舞上既然有如此高的造诣,为什么要隐姓埋名,不敢让别人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她一个人孤孤单单地住在这个阴森森的大房子里,难道从来都不感到害怕吗?

今天晚上,会不会有什么事发生?

这时外面响了一个不算太大的雷,但是雨点跟着落大了。木欣扭头向窗外看了看,然后轻轻带上S的房门,去厨房喝了那碗红糖姜水,回房睡觉。

就在她困意渐浓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门外响起。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条件反射一样从床上一下子跳了起来,踮着脚尖跑到门边,然后把脸贴到门缝上向外张望—走廊里一片漆黑,但是借着玻璃窗反射进来的一点微光,依稀可以看见S正闪身进了走廊另一边尽头的屋子。紧接着,屋里亮起了灯。

就在那扇门将要被合上的瞬间,木欣冷不丁从门缝中看见了难以置信的一幕。

那个小屋里,居然有一个人。而且,是一个全身赤裸的男人!

那个男人就站在门口,脸上呆呆的没有任何表情,浑身一动也不动,一双眼睛死死盯着S。

紧接着,那扇门关上了,整栋小楼里又变得鸦雀无声,死一般静。四下里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总让人感觉黑暗中藏着什么东西。

大约二十分钟之后,S才又从那小屋里走出来。她看起来相当疲惫,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把锁,又从外面将那间小屋子锁好,然后下楼去了。

此时,木欣的好奇心已提到了嗓子眼儿:小屋里那个赤裸的男人是谁?为什么S一拿到那具尸体的照片就过来找他,难道他跟那具尾号为A21717的男尸有什么关联?

还有,刚才那间小屋里,明明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但S出来的时候却神情有异,在那短短的二十分钟里,到底发生过什么?

她侧起耳朵听了听,直到确定S的脚步声已在楼下彻底消失,这才光着脚飞快地跑到刚才那间小屋前,打亮手机上的电筒,在门上寻找着缝隙或者孔洞,以方便她可以看到小屋内的景象。

就在这时,一个阴冷的声音突然在她身后响起:“你在干什么?”

她吓得一哆嗦,手机都差点掉地上,转过身,正好看见S那双浑浊的眼睛。

“我……”她急中生智,扯了个谎,“我出来找厕所。”

S显然不相信这个理由,钉子一样的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游走,就连脸上那道疤似乎也像蚯蚓一样在扭动。她往前走了一步,把脸凑向木欣,压低声音:“你有没有听说过,‘好奇害死猫?’”

木欣听出了对方语气中的威胁和愤怒,心里顿时紧张起来,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小声说道:“对不起,我不会再乱跑了。”

S盯着她,瞳孔深处就像藏了两条邪恶的影子,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似笑非笑,良久之后,语气才稍稍松动:“想要安安稳稳地度过漫漫长夜,最好的办法,就是睡觉。只要睡着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是……我……我知道了。”说完这句话,木欣立刻头也不回地跑进了自己房间,用最快的速度把门反锁,然后钻进被子里蒙上头。

黑暗中,她听见自己的心脏怦怦乱跳,就像在打鼓点一样。一想起S刚才看她的那种眼神,她就心虚—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那双眼睛后面,是有两个人在同时盯着她,一个是S,另一个却不知道是谁。

S那种眼神,不像是一个中年女人的眼神。

她从被子里慢慢露出半张脸,打量着门下面那条空隙,那里没有任何光亮透进来,门外也没有任何声音。但她知道,S此刻就在门外。

短短的几个小时过去,漫长的黑夜终于迎来了曙光,新的一天开始了。

木欣醒来的时候,S已经做好了一桌丰盛的早餐,摆在木欣面前的那一份里,有蛋羹、煎香肠、黑麦面包,以及一杯牛奶和半个苹果。尤其是那份煎香肠,正滋滋冒着热气,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但木欣却皱起了眉头,夸张地惊叫一声:“这也太多了!我平时早餐只吃两块苏打饼干,有时顶多再加小半杯脱脂牛奶。”

“难怪你瘦得连胸都没有。”S的目光又落在她脖子以下的部分,眼神中有些戏谑,“没胸也没屁股,一点也不像个女人。”

“可是……”

“一具跳舞的骷髅有什么好看的?”S打断她的话,“我希望你今天早上这顿多吃一点,因为第一天的训练强度很大,否则你会吃不消。我可以保证,你的体重绝不会因为这一顿就增加。”

S看起来心情不错,木欣也不忍浪费她的好意,只好顺从地坐下,开始就餐。两个人都只顾着低头吃饭,谁也没再提昨晚的事,气氛有些压抑。

最终还是S打破沉默,她抬起头看了看木欣,问道:“味道怎么样?”

“很好吃。”木欣正吃得很享受,“我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这些东西了。”

“是啊,一旦跳上芭蕾舞,就必须时刻管住自己的嘴。有时真是不明白,到底是谁提出‘瘦’也是衡量舞者是否专业的标准。很多芭蕾女演员都因为节食最后患上了营养不良症,甚至开始习惯性厌食。她们还没有等到出人头地那一天,就在最美好的年华中被饿成了骷髅。”S说着叹了一口气,“真正追求芭蕾的人,眼中永远不会有‘完美’二字。她们这一生,活得比外人想象中更痛苦,只是她们已经习惯了这种痛苦。当然,注定无法出头的人,会因为受不了痛苦半途而废;但是正因为她们受不了痛苦,所以比别人更懂得如何想方设法抓住幸福。我认识很多跳芭蕾的姑娘,退出以后都生活得不错,比如说,只要选对个男人,可以轻松得到一切。所以你瞧,天无绝人之路。”

“但是我不想退出,我也没男人可选,所以吃完这顿之后,我要像以前一样管好自己的嘴。”木欣正小心切着盘子里的香肠,眼里露出贪婪的光,“真的很好吃,跟我妈妈做的一个味道。”

听到她说“我妈妈”这三个字的时候,S的脸色明显怔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回复正常,看着她,平静地说道:“好的食物可以让人感到身心舒展,这正是你现在最缺乏的状态。”

“你是说我不够舒展?”木欣抬起头,大大的眼睛看着S,嘴里还有半片香肠没有咽下去。

“没错。”S点点头,“你整个人都充满了焦虑,从你的脸,一直到你的身体。”

S的最后一句话,让木欣忍不住联想到那天被要求全部脱光时的情景,顿时尴尬地脸色一红。

S看了她一眼,又说道:“在我看来,你缺陷很多,腰不够软,协调度不够好,左右脚背的弓度也不一样。”

“啊?”木欣一皱眉,担忧地问,“那我还有救吗?”

“并非无可救药。但是你的考核期很紧迫,所以咱们能做多少就做多少吧。”

木欣用力一点头:“好,我全听您的。”

“这两天早饭之后就要开始训练,晚上用药水泡澡;周一到周五,你晚上要准时过来训练。”S说。

“好。”木欣放下碗筷,擦了擦嘴,“我吃饱了,现在就可以开始了吧?”

不得不说,S的训练方式确实很特别。

她从不要求木欣用数量的累积来达到质变,但是木欣在做每一个动作的时候,她都会一寸一寸地去抠细节。例如:她要求木欣做20个旋转,但是每一个都要保持同样的速度和间隔,她会在这段时间里随时要求加速或减速;她要求木欣完成定点转的时候,会在地上事先画一个巴掌大小的圆圈,如果木欣的脚尖转出了这个区域,就会挨上一板子—说是板子,其实是一种竹子做的宽木尺,打在皮肤上火辣辣的疼。

她让木欣做30个变位跳,中间会突然在某处喊停,然后过来检查木欣身体肌肉绷紧的程度,哪里没有达到要求,哪里就又要挨上一板子。这样的训练方法,使得30个变位跳,就像做了300个那么累。

她让木欣压腿的时候,在其小腿与墙之间绑了一个空可乐瓶,里面装了牛奶。如果压腿的力度没有控制好,可乐瓶里的牛奶就会被挤出来,那么木欣的小腿就又会挨上一板子。

几个小时下来,木欣身上裸露在外的部位已经全都是被板子打过的紫红色印迹。但她一直咬着牙,既不喊痛,也不抱怨,仿佛那些痛楚根本没有加诸在她身上一样。

下午的时候,S居然让木欣停下来,做两个小时的冥想训练。

“为什么要做冥想训练?”她好奇地问。

“为了让你的面部表情更生动柔软。”S说,“你要记住,你并非只是一个跳舞的架子,你是芭蕾舞演员。”

“可是,我该想些什么?”

“我会给你指示。”

但是她太累了,想着想着居然睡着了,这一次,S没有打她,反倒从屋里拿了一条毯子给她披上。

一连两天,都是这样的特殊训练,而且第二天的花样明显比第一天更多。S尝试将她弯成各种奇怪的形状,让她长时间保持不动,然后变换着各种角度审视她,一寸一寸使劲按压她的关节,就好像她是一个根雕摆件一样。

到了晚上,S会用一种泡了药物的膏状物糊在她其中几处关节上,直到那个膏状物快干的时候才取掉。之后,又让她去泡澡,浴桶里同样充斥着刺鼻的药粉味道,但是泡完之后,她身上那些挨打所致的瘀紫就神奇地变淡了。

周日那天,S特意熬了一锅牛骨汤,一直盯着木欣把满满一碗全都喝光,然后检查了一下她身上的伤痕,点了点头:“穿舞裙的时候,记得多盖点粉。当然,想要不再挨打,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再出错。”

“您打得实在是太疼了。”木欣不好意思地笑笑。但她看得出来,S对她十分上心,这两天几乎是想尽办法来改造她。

“所有来过我这儿的人都挨过打,你也不能例外。”S继续往她碗里盛汤,“对了,这阵子既然要天天过来训练,就不要再出去做兼职了,省得影响体力。”

“这个……”木欣犹豫了一下,“放心吧,我会合理安排,不会耽误过来训练。”

S看出了她的窘迫,直接问道:“一直都很缺钱吗?”

“自从爸爸死了以后,家里就一天比一天拮据。而且,我在芭蕾舞团只是个替补,工资少得可怜,这些年来几乎没有什么积蓄。”

“你妈妈呢?”问道这个人,S有些不太自然。

“她在我十二岁那年独自去了国外定居,一直没有回来,只是偶尔寄些生活费。”木欣的情绪也低沉下来,“她曾经说过,她要永远离开这个鬼地方……她真的做到了,我想,她心里一定很讨厌我。”

“也许她只是想忘记这里发生过的不愉快。”S也叹了一口气,“真是个可怜的孩子。虽然你的成长环境并不幸福,但是你很倔强,也很有毅力。像你这种先天条件并不好的女孩,自己也知道前途渺茫,却能一直坚持,如果不是对芭蕾有超乎寻常的热爱,就是有别的原因。那么,你是属于前者,还是后者?”

这个看似很随意的问题,对于木欣来说,却无异于又是一次灵魂拷问。

真倒霉,最近怎么这么多灵魂拷问?

她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我并不喜欢芭蕾,是妈妈主动送我去学的。那时候我很小,实在吃不了那种苦,疼得要逃跑,但是她告诉我,爸爸在天上看着我,爸爸喜欢会跳芭蕾的女孩……我多么希望爸爸有一天会突然出现,于是我努力地练习,再后来,芭蕾就渐渐变成了我的一个习惯,一个目标,也是我唯一会做的事。对不起,这个答案,是不是让您很失望?”

“不,我并不失望。而且,我喜欢你的诚实。”S摸了摸她的头,露出一个极为难得的慈爱的笑容,“每个人的一生中,都让数不清的人失望过;甚至有时候,我们对自己也很失望。但那又能怎么样呢?人这一生,都是厚着脸皮活完的。”

木欣不好意思地笑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跟我说说你的母亲吧。”S说。

“她……”一想起那张总是喜欢躲在高领毛衣中的脸,木欣就感觉心里面像针扎一样难受,似乎再多说一个字都很艰难。她低着头,眼圈开始泛红,“她曾经也是一位芭蕾舞演员,最后受尽嘲笑,离开了芭蕾舞团。从小到大,她对我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木欣,厄运会延续的,你成不了主角,这是命运’。”

S好像说了句什么,但木欣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此刻,她眼前又自动浮现出那段噩梦般的经历:发了疯的母亲对着镜子一遍遍旋转、跌倒、站起,周而复始,把自己累得筋疲力尽之后坐在地上大喊大哭,然后愤怒地将镜子砸个粉碎……

她沉浸在这段不愉快的回忆中不能自拔,感觉心里越来越压抑,于是跟S道了晚安,早早回房去睡了。

半夜的时候,她又隐约听见打开门锁的声音,知道S又去了走廊尽头那间小屋。这两天S忙于训练她,一直都没有进过那间屋子。

可是,小屋里那个男人为什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过?他是哑巴吗?他被锁在那间屋子里多久了?他是自愿被幽禁的吗?

他会不会是那种“性奴”?

一想到这个词,木欣忍不住在被窝里哆嗦了一下。

S这个女人太捉摸不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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