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事实不代表心里能坦然,吃人的事让我消沉了一周,不知是怪物女看出了我的失落还是她有些腻了我的血,这一周她只咬过我一次。
而今天一大早也不知跑哪去了的怪物女突然回来,还带着一堆衣物鞋帽的,我也不知道她要干嘛,就见她将一堆乱七八糟的衣物堆到自己面前。
虽然不怎么懂她的意思,可我还是伸手接过来,或许这是她的一番好意,我接过衣物,都是些男女混搭的衣服,想来她也不会挑,我本想着试穿一下合不合适,可这时怪物女又拦住了我,把衣物又从我手里夺了过来。
这把我一时搞蒙了,更奇怪的是,怪物女抢过衣物后又递给了我,我有些莫名其妙拿着衣物准备试穿又被她夺了回去,又再次递了回来,这么一来二去,反反复复,我总算是明白了怪物女的意思,她不过是想要我帮她穿衣服罢了,一直裹着烂布**的怪物女竟然也想要穿衣服,想必是受了我以前在她面前毫不避讳换衣服的影响吧。
我长这么大还没伺候过人穿衣服,还是给女人穿衣服,如果她也算的话。
折腾了好一会儿,我才将从一堆旧衣服里选出的一身整套衣服给她换上,黑色包臀短裙,黑色的短袖和紧身外套,虽然不乏个人喜好,但更多的还是考虑到灵活性,怕影响她日后的行动。
相比之前的赤身裸体,面容青涩的怪物女显得有些成熟性感,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比起赤身裸体,女人还是穿着好看的衣服更让人心动,我没交过女朋友,但并不意味着我没有对于异性的冲动,如果她算异性的话。
“你……以后我就叫你李雅吧?”
我以前一直把她当作怪物女,但如今似乎再没了那种立场,我们或许都是非人的怪物,最多就是披着张人皮,彼此彼此。
儒雅随和?这是我突然想到的一个词,于是就给她起了李雅这个名字,不管她愿不愿意,至少我以后应该会一直这么叫她,至于意义何在,我不知道,或许某种意义上,我将她第一次当作了同伴。
给她换衣服时无意中见她的脚底有些凄惨,以前一直没有留意过,原来她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刀枪不入,由于长时间不穿鞋,她的脚底板有着许多触目惊心的伤口,也不知她怎么忍得下来。
我有些不忍心,于是给她找来了几双运动鞋,又去弄了些干净的水和毛巾,帮她洗干净双脚和脚底伤口,最后试了两双鞋总算有合适的给她套上,李雅出奇的老实,静静坐在床上看着我为她洗脚穿鞋,或许是因为很舒服吧,被人伺候洗脚多半也是她第一次体验。
除开凶残的杀戮形象,静静地坐在床边的李雅其实看上去挺文静,如果不是这场灾难,她大体上是我喜欢的女孩类型,可惜她不算是人,曾经我这样想过……然而现在……我们似乎又对等了,我们或许……
我有些想入非非,但记忆中那死胎的脐带模样突然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本打算亲自验证,结果这些天因为种种原因完全搁置一边,此刻想起倒是颇为意外。
我咽了咽口水,其实主动接触怪物……李雅的事很少,除了她主动过来咬我胳膊外,我和她之前基本主动保持着距离,这么主动近距离接触还是头一遭。
她身上的味道熟悉而陌生,此前我从未仔细想过,如今想来,熟悉的是本能,陌生的是理智,这种感觉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才好。
我试着慢慢伸手想要掀开她的腹部衣角,因为我其实还是我有些畏惧她的,这样贸然的举动,对于言语不通的双方来说有些危险,要是让她误会有危险,我觉得我自己可能有危险,但想要验证心中猜测的想法还是驱使我下手了。
……
事实证明之前的一切都是白担心,李雅对于我的一连串动作并无太大反应,单纯而又好奇地看着我掀开她的衣角,有时还有模有样地摸摸我的头,就像抚摸宠物一般。
我没在意她的奇怪举动,因为我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她的腹部肚脐眼位置,那条半截干瘪的脐带还残留似的长在上面。
我瞥了眼李雅,确认没有问题这才伸手捏住那半截脐带,说实话,我原本只是想摸摸,然后尝试性地扯一下,完全没想到竟然轻而易举地将它扯了下来。
额……
我有些无语地抬头看了看一脸惊奇的李雅,似乎她对于这个跟她许久的东西被我扯下来感到很是惊讶。
我悻悻将拿着干瘪脐带的手收回来,感觉有些莫名的不好意思,不过不好意思也是短暂的,对于真相的好奇,我认真打量起手中的东西来。
手中的脐带虽然干瘪不堪,但依稀还能看清上面的纹路,和当初在那死胎上看到的基本一样,猜想有了基本的证据。
我起初以为怪物女李雅是由于某种原因受到感染而变成这样的,但从目前的线索来看,事实可能远远超出我的想象,她很有可能并非感染的人变来,而是从感染的人腹中长大然后破体而出,就像电影中的异形一般。
虽然目前证据还不充分,但我相信我的猜测,不过还需要进一步的验证,以后如果有机会的话。
有时候饱暖思**,或许说的就是我,得寸进尺下本想借着了解怪物女身体的由头对她上下其手,但结果却是付出了左脸严重浮肿,右脸完全麻痹的代价,“亲密”接触的代价就是触发她类似条件反射般的反应,而这种反应体现在正反手的耳光上,凶狠而快速,即使后来做好准备,也是躲都躲不开,不过我也因此摸清的她身体的禁区,算是仅有的一点儿自我安慰式的收获。
日子很单调,没有太多有趣的事可做,现在像我们这样活下来的“人”,就像被困在孤岛上的落难者一样,但人总是不甘于单调的,我继续搜寻四周更远处的区域,李雅一般都跟在我附近,有时候会离开很久,也不知干什么去了,我也没法管她,每天都是她自来,她自去,到时候就来咬自己一口,目前来看,贫血的顾虑是没有了,虽然按常人来说不可能没事,但我这个非人似乎例外。
小区内部除了我目前所在的楼宇和临近的大楼,其他住户楼我已经暂时放弃了清理工作,因为我已经没有在这里常住的打算了。
今天一早起来,天空依然是那么的蔚蓝。可是人间早已是一片地狱的惨象,和这个宁静的早晨显得格格不入,不知道这场灾变已经扩大到了哪里,是否全世界都成了地狱,也不知道救援何时才会来临,每个人都朝不保夕,苟延残喘。
我带着李雅来到了较远处的商城,这里是前些天清理出来的,有很多不错的东西,但我一个人拿不过来,所以这才带着她来。
李雅一来就被服装区吸引了,自上次帮她换衣服之后,我便尝试着教她说话,教她穿衣服,她虽然现在说话只会简单几句,但穿衣服却学的很快很好,这次来看到琳琅满目的衣服,虽然很多都扑满了灰尘,但稍稍清理一下也比身上的强不少,她似乎很高兴,挑挑拣拣的,让我有种回到末世前,见女生逛街挑衣服的感觉。
我这次带她来可不是让她来挑衣服的,可女孩子似乎总是抗拒不了漂亮衣服,即使是个披着人皮的生物,其实她到底算不算人我也说不清,不好定义。
李雅挑挑拣拣的,好不容易选出几套来还非得试试试试合不合身,换衣服时她并没有避开我,主要还是没有男女避讳的观念,而我当然也没打算教她这个。
李雅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了下来,找了个合适的换上,她挑了件t恤,衬衫、外套,上身粉色的宽领口T恤、配上鹅黄色的开衫,外再搭一件乳白色的外套;下身是宽松的运动裤。
我当然不会老老实实地当个君子,而是呆呆地看着她。
我觉得李雅的身材还不错,凹凸有致,大方地看着,我不是第一次见她光着身子,第一次见她,她就基本光着身子,但那时没什么想法,而现在由于观念的转变,非人的她对于非人的我似乎也有了些魅力。
见李雅换好衣服,我这才带着她开始今天真正的目的。超市里有很多大双肩背包,我也是废了好一番功夫才让她理解用背包装喜欢的东西的意义,不过却没能教会她应该装些什么。
从她目前的学习情况来看,智力方面与正常人差不多,很多东西只要肯花时间和精力教,我觉得我和她真正意义上的交流还是有希望的。
我和她每个人都背上尽可能多的东西,我没太注意她装了些什么,反正我是将一些内衣裤稍稍装了些,还有能够找到的消毒棉、除菌皂、毛巾,小刀什么的,虽然大多是些小东西,但都是我认为的必要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