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卫溪出去后,沐夕端起药碗细细闻了一下,有一股淡淡的清香,里面应该有安魂草,甘蓝,何首乌,还有曼陀罗!!!散发着轻微血腥味的曼陀罗。
安神,补血益气,致幻的药物混合会有什么效果,精神分裂么?等等,听闻我的症状,给我开的药么!我的症状,就是与周围元素相斥,而这个环境中的元素与当时宗门招徒检测时衿体内等元素极为相似,很有可能就是同一种。也就是说,穆长老这药相当于往生的升级版,压制身体本能对清水城异样元素的排斥。
不不不,如果是元素的缘由,清水城的百姓却没有任何的不适,那就是我们族群较为特殊。是在宗门却又对我们大力培养,并未把我们当做异类,这里面肯定有事。
沐夕虽困惑却也不想去追根溯底,只是多年静思的习惯让她顺便理了下脑子里的头绪。当然,这也是出于知己知彼防于未然的考虑,她并不想将自己置于被动的境地,对方是敌是友尚不明朗,但如果不做任何防范,便极有可能成为砧板的鱼肉任人宰割。
至于卫溪,她自是信得过他,只是怕他涉世不深,露出马脚。
在外人看来,沐夕只是累了躺在床上休息了几分钟。而他她已经在脑海里想了十几种将这碗药的毁尸灭迹的方法,思来想去,权衡利弊后,选了一种最为保险的方法就是把它喝了然后再将药力逼出来。
这儿可是七星宗腹地,何止隔墙有耳,隔山有眼都不是虚的。
七星宗封峰底的一处密室,密室里有两个人,一人正是给沐夕“送药”的穆长老,穆长老对另一人极为恭敬。两人正聚精会神的看着一面镜子,镜子中沐夕正拿起药碗,见到她把药喝了,两人相视一笑。
喝完药的沐夕心头大乱,只能忍住慌乱,假装身体不适,重新躺到床上休息,实则暗中调动真气引导药力流失,却不想消失了的石链出现在脑海中,把药力尽数吸走。
休养了几日,沐夕便和卫溪一同去上课。在去教室的路上,有人同卫溪打招呼,揶揄的冲着卫溪挤眉弄眼问:“这就是你的小女朋友,小子运气不错”。
卫溪无语的冲他翻了个白眼:“骆行,我们什么关系,我早跟你们说了,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咋不信呢。”
“好好,你们是朋友,我信行了吧!”骆行随意敷衍道,打心底就不信,大家都知道他们住一起的好吧,谁信谁傻子。
卫溪要知道他在想啥,绝对大呼冤枉,我当时还是个小奶娃,超级无辜。
卫溪同沐夕介绍骆行:“他叫骆行,我的好兄弟,是一只兔子精。”
嗯哼,兔子精,哇塞,突然好想撸兔子,沐夕偷摸着好奇的打量他,没想到看起来阳刚的骆行原形居然是只兔子。
“你好,我是沐夕,是人类”说自己是人类总觉得怪怪的,沐夕暗自想着。
“你好!”骆行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刚刚还在打趣她。
“卫溪,你能给我简介一下元素分析学”沐夕打完招呼,不再多言,又想起莫名其妙的课程。难道不是要学法术,炼器,炼丹,打魔兽的吗?
“元素分析学是服务于能量源的制作的,其中的元素介质学,就是学习,研究一个载体对元素的装载能力,学习已知,研究未知”卫溪顿了顿,“还有元素学,这个是研究元素本身的,根据不同元素的特性不同,选择的载体也不同,还有一个微控学,这是锻炼我们对元素的掌控的,其他的就是一些辅助学科。”
“哎呀,卫溪你这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干嘛这么刻板,生搬硬套师长所讲。我举个例子,你往水缸里舀水,研究水缸的就是元素介质学,研究水的就是元素学,你用的的工具和方法就是微控学,其他学科就是帮你更好更快地把水舀到水缸”
沐夕脑袋都听蒙了,什么跟什么啊,脑壳疼。但两人一幅我讲的很好的样子,快夸我的表情,只好点点头:“我大概懂了,谢谢你们”
两人纷纷表示不用谢,小事一桩。
第一堂课是历史课,由一个白胡子老头上课,但他说的话差点震裂沐夕的三观。
一直以来,四大宗门以献祭维持平和,四宗中央的无指峰便是祭坛所在,所谓献祭,一是献能量源,二是特殊的尸骨。
“师长,我有疑问,我们为什么要献祭”前排一个女孩子突然站起来,“献祭尸骨,只要想一想就很邪恶,让人毛骨悚然吧!”
少女的提问并未让白胡子老头感到不悦,感到惊讶,可能多年来不知道有多少人问过同样的问题。
老头叹了一口气,非常无奈地说:“很久以前,可能千年,可能万年了,我们经历了一场生死浩劫,不是外敌,是内鬼,他盗走了支撑我们这个世界的万物本源,世界开始崩塌,好在五行相生,生生不息,那一代代人,都放弃了修真一途,转修五行之道法,同时,修真一脉早已日渐微末。”
“后来随着修真界后继无人,外敌虎视眈眈,最后一代修真道人,布下阵法,施禁法,以身做祭,阻隔外敌。”老者停了停,问道:“现在你们能猜到为什么要献祭吗?”
“难道是因为时代久远,阵法能源不足,需要补充,尸骨献祭,或许是当时修真者以自身尸骨作为阵石,需要补充,特殊的尸骨难道必须是修真者的后人。”先前提问的女生回答道。
白胡子老头赞许的点点头,接着讲了以往修仙界的一些趣事,常闻,与沐夕在枫溪镇听到的并无二致,但先前的世界浩劫却闻所未闻。
“你说,我们为什么不拿那些能源修真呢?”卫溪在后边和骆行小声的嘀咕。
“你是不是傻,修真靠的万物本源散发的真气,还有你体内有真气种子吗你?”骆行看白痴似的瞥了一眼卫溪。
卫溪讪讪的笑笑,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