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天慎喝道:“泼道,休要伤我家师弟。”直直祭了一柄仙剑,砍向双龙。
柴英红闻言只是冷笑,骂到:“贼道,今日必让你二人饮恨于此。”
说完,便念动咒语,那二龙分了一条出来,携凶煞之气,直扑朱天慎。
朱天慎却是一笑,祭了九宫葫芦出来,念了咒语。射出一道黄符,直贴角龙。
朱天慎拍了拍葫芦,那角龙便被一股巨力给吸纳了进去。
朱天慎笑道:“如此小术,也敢呈凶。”
张良见状亦是一喜。却见那柴英红一阵冷笑,念了咒语。朱天慎那葫芦却是激烈颤动起来。
朱天慎一惊,连忙镇压起葫芦。终是震慑不住,也恐葫芦受了损伤。打开壶盖,那角龙便飞了出来。
朱天慎见宝葫已是灵光大减,心痛不已,连忙将葫芦收了起来。
暗道:“不愧是三大弟子之一,果真有些手段。”
却是起了怒火,重新祭了仙剑,与那角龙战作一团。
张良却是与柴英红结怨已深,柴英红又岂会留手。那角龙又变作戒刀,猛的砍了张良一刀。幸得张良躲闪及时,也只是破了皮肉。
柴英红见状大笑道:“如此微末手段,凭你也敢和贫道相争,今日便是你毙命之日,也正为我夫君复仇。”
说完,那戒刀又是劈了过来。张良有伤在身,慌乱躲闪,又是被打了一刀。
张良面色发苦,暗道:“这泼道果真利害,如今又该当如何?”
纵有异宝在手,也是发挥不出威力。张良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正在此时,远处传来一阵喊声。
“休要伤我师叔!”
张良看去,却是马瑜前来。马瑜祭起青羽扇,扇了一扇,狂风大作。又扇了一扇,飞砂走石。再扇了一扇,息风席卷走石,将场中众人扇得见不清方向。
马瑜连忙将张良架起,飞回城中。
待场中飞砂散去,早不见了张良等人。
柴英红一阵火恼,三神暴跳。怒道:“张良泼道,纵是你逃至天涯,贫道又要斩了你。”
收了双刀,直奔先前张良所在。待柴英红行至城下,却见了一道人立于城下。
那人虽是一老者,却是鹤发童颜,手持拂尘,做得一幅仙家气派。柴英红认得,正是李长庚。
柴英红停了身形,喝道:“你且让开,勿要拦我。若是执意,当心失了性命。”
李长庚上前笑道:“今日道友是进不得此城,还是快些离去,若是执意,亦当心失了性命。”
柴英红见李长庚不肯退去,又是反呛自己,当即怒道:“既如此,也怪不得贫道下了杀手。”
说完,便祭了双刀砍去。那双刀化作角龙,张牙舞爪,凶凶煞煞,张嘴向李长庚咬去。
李长庚微微皱眉,言道:“此等凶煞之物,不当存于世间,合该为此驱之。”
只见李长庚将袖口向上一扬,发了一道灰气。那角龙躲避不得,被直直打中。那角龙也不知怎地,便犹如耗子见了老猫一般,乖乖化作戒刀,被李长庚收了去。
柴英红一惊,怒道:“老道,你使了个什么手段,将我法刀收了去,还不快快还我法器!”
李长庚又岂会还了回去,笑道:“道友不知天数,又是肆意妄为,合该有此一劫。我看你原也是有跟行之人,你若就此离去,我可释你一条生路。”
柴英红怒道:“夺我法宝,又何必惺惺作态。本姑祖谅你修行也不过百年,也敢妄称天数,当真狂妄。某便是没了法宝,也能取你性命。”
柴英红说完,便扬了一把黑砂过来。这黑砂不同凡响,乃是在那极恶之地,取以河砂祭炼。可污人法宝,染人神识,十足的凶恶宝物。
相传有仙人取天河之砂祭炼,一把扬去,铺天盖地,黑砂遍天。纵是金仙也是难以抵挡,端的利害无比。
李长庚闻言说道:“既是不听好言,执意如此,贫道也是不曾留手了。”
却是取了一道枯藤出来,笑道:“也是此物合该出世。”
这枯藤也不是凡物,乃是沈泉下山途中,途经一宝山。见一葫芦藤蔓,其上葫芦不见踪迹,只余了一截葫芦藤。见其不凡,便摘了下来,加以祭炼。游历之前便将这葫芦藤留给了李长庚。
李长庚只将枯藤往外一抛,念了法咒。那枯藤便如泥鳅一般,滑向柴英红。柴英红见状,忙将黑砂打去。却不曾想那黑砂碰着枯藤便滑落在地,毫无作用。
柴英红见状大惊,正欲抽身躲避,却被那枯藤捆个正着,动弹不得。
李长庚上前将柴英红拿下,又用黄符贴了泥丸宫,防止逃脱。
城上众人看得惊奇,见李长庚拿下了柴英红,遣小兵将柴英红带回城中。众人又将李长庚迎回城中。
安喜贵见柴英红被人拿了去,暗骂一声,便领着大军退去。
周火儿又岂能让其如愿,此战早是李长庚谋划好的,白白的战功岂能流去。
下令一众埋伏的士兵,齐齐而出,杀声震天。那安喜贵等人不曾防备,又是匆忙应战,不成士气。周火儿直奔安喜贵,那安喜贵远远见周火儿直奔而来,犹如魂归九天,急忙驾马转身逃窜。
周火儿大笑道:“贼将休走!”
周火儿手持仙剑,神勇无比。凡铁遇之,犹如砍瓜切菜,毫无作用。那安喜贵一方乱做一团,匆忙间逃脱不得。被周火儿追上。周火儿叫道:“今日便是你毙命之日。”
说完,便举剑砍去。安喜贵惊慌失措,举起大刀抵挡。那仙剑所过之处,大刀如纸张一般被轻易砍断。安喜贵只觉一道寒光掠过,便再无了意识。
安喜贵一死,周火儿大喊道:“首将已死,降者不杀!”
身后众人亦是如此喊道。那安喜贵一方士卒见此,也是无了斗志,纷纷丢了武器。
周火儿将一众降卒收编,也是回了城中。
城中,朱天慎上前笑道:“道友果真好手段,不费吹灰之力便将那泼妇拿下。”
李长庚笑道:“微末技量,不值一提,倒是让道友笑话了。”
一旁马瑜已是看的瞠目,那柴英红乃是斜祜一派少有的高手。纵是自家师叔也是狼狈奔逃,不想丞相只是费了三四个回合便将其捉拿,手段当真莫测。
便是刘季也是极为向往,见此仙家手段,心下早是有了修道之意,却是暗藏于心。
众人说说笑笑,便入了府邸。
第二日,李长庚正坐首位,一旁立着刘季,张良次一位落座。余者便是朱天慎,马瑜,周火儿等人。
张良上前问道:“不知丞相打算如何处置那柴英红?”
李长庚思索片刻,说道:“虽说其相助为虐,却也是有情可原。也是有道的真人,修行不易。只需发个誓言,遣其回山修行便是了。”
张良闻言,也不顾得伤势,上前说道:“丞相不可,这柴英红与我等也是结了大仇,岂可轻易放过。再说那柴英红也是心思狭隘之辈,若不领丞相好意,倒是不美。”
李长庚闻言却是沉默。其又岂不知打蛇不死,反受其害的道理。却是那斜祜一派也是不好招惹的,再说化身诸多手段施展不得,实实不愿亲身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