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天慎早是憋足了火气,大笑道:“今日便是你应劫之日。”祭起一柄仙剑砍了过去。
英成已是无可奈何,弃了手段。暗呼道:“吾命休矣!唯一憾者,却是负了师兄托付。”剑锋掠过,再是没了生机。
朱天慎收了英成之物,笑道:“丞相所言无差,这英成果真欲前往师门求援。”
二人闻言一笑,也是佩服,众人回了城中。李长庚端坐首位,朱天慎等人入帐中笑道:“丞相妙算,果不负丞相所托,英成已经授首。”
却见李长庚身旁立了一少年。李长庚手指刘季,笑道:“劳烦道友一趟,此乃是少主刘季,见过朱道友。”
刘季上前朗声道:“见过朱真人!”
朱天慎虽是疑惑,倒也不露声色,应了一声,回了座位。
刘季立于李长庚一旁,李长庚说道:“乃是主公挂念前方战事,特使季儿前来。正可学习战事。”
众将应了一声。朱天慎与马瑜乃是方外之人,倒也不多作理会。
又说道:“既是英成已死,敌营中也只余了柴英红与邱继良二人有一战之力。之后行事,可等张道友法事完毕,再做计较。”
又是过了三日,张良已是拜走了王震二魂六魄,只余了一魂一魄。
到了第十日,张良在台前,不时念动咒印,上三盏铜灯,已灭了两盏。下七盏铜灯,已灭了六盏。
张良整整齐齐一拜,那铜灯便晃动一分,又是一拜,那魂灯破灭,最后一拜,那魄灯破灭。只余了一道青烟而上。
草人也是应灯破灭,化作齑粉。
却说安营之中,那柴英红早先感心中恍惚,乃是预兆。却因护持王震,也不多作理会。正逢邱继良出关,将一应事件讲与邱继良。
邱继良大感悔恨,直言是自己害了王震师兄,便与柴英红一同护卫。
第十日,王震却是从塌中惊起。二人亦是一惊,却见王震面如土色,双目深陷。
邱继良连忙上前悲戚道:“实乃是我害了师兄!”
王震正欲开口,那方张良一拜。王震一道精血喷出,污了道袍。
王震恨声道:“张良贼道害我!切记为我雪恨。”
邱继良悲声道:“自当为师兄雪恨!”
那方张良又是一拜,王震大叫一声,竟是七窍出血。只有进气,无有出气。
邱继良更是心如刀剜,泪流满面,哭声更甚。
那张良最后一拜,王震便是瞪大双眼,呼道:“张良……”未曾说完,便如剔骨之肉,瘫了下去。道门高真,就此绝命。
有诗为证:
仙法玄妙本自真,原是道门金身就。此身应得杀劫起,不了仙道倒失神。
见王震死于非命,邱继良更是大泣。无奈,只得将王震尸首收敛起来。放置于一阴凉之处。
邱继良看向张良所在之处,恨声道:“贫道此生便与张良贼道不死不休,直至此身消弭。”
转身与柴英红交代了事情,便离开了营地,不知所踪。
却说张良等人拜死了王震,正是欢心鼓舞。李长庚笑道:“此乃是张相功劳。”
众人皆是认同。张良上前问道:“既是王震已死,不知丞相有何谋划?”
李长庚看向张良,笑道:“此事又何须前来相问于我,你自是有了计较。”
张良亦是笑道:“知我者,乃丞相也!”
众将不解,皆是看向张良。只见张良说道:“我等与安喜贵相持甚久,今连番胜了几场。敌方军士早是士气低迷,正可一战。”
周火儿原是武将,早是有了战意。抢先道:“此战,丞相必得以我为先锋。”
李长庚闻言笑道:“便依周将军所言。”
众人亦是大笑。
却说柴英红等了三四日,不见英成归来,也是无心修行。
突闻帐外有使前来,特外出一瞧。眼见英成尸首放置一旁,悲声大泣。
问道:“我夫君为何如此?”
那士卒答道:“原是山中猎户上山打猎,发现了道长尸身。这才送还前来。”
柴英红闻言更是悲戚,哭诉道:“你我原是百年的恩爱,却不料有此今日。若是知晓仇敌,定为夫君寻恨。”
柴英红正收敛英成尸身,却见英成手中攥紧一物。
便取下细细打量,原是有所怀疑,现今却是有了定算。
恨声道:“张良贼道,先是坏我师门声誉,再是谋算了王震师兄,今又害了我夫君性命。贫道定要与你不死不休!”
说完,便收拾了一应事物,直奔张良所在。
那安喜贵有心劝阻,又岂能拦得住,只能眼看柴英红远去。却也是点了八九百兵马,紧跟柴英红。
柴英红行至城下,见城头士卒,也不多言。祭了戒刀,便是砍去。却被一柄仙剑给隔空拦着。
原是城中的朱天慎道人。却是守城士卒报于张良等人知晓,皆是登上了城头。
张良上前,故作不解道:“道友也是有名的真人,不知道友何故对凡人出手,莫不怕灾劫缠身。”
柴英红见张良如此惺惺作态,心中火气按捺不住,祭了戒刀打了过去。骂道:“贼道,还我夫君命来。”
张良也是一惊,不想这柴英红竟是如此果决,连忙祭了开天珠抵挡。
诉苦道:“道友误会了,贫道今些时日从未出过城外,又何来害你夫君一说,其中必有误会。”
柴英红早已是怒火中烧,又如何听得进张良之语,祭起戒刀便是打去。
张良见状说道:“既是道友执意要与贫道做过一场,可前来一战。”
张良说完,便飞跨至一处平地。柴英红也是紧跟了上前,喝道:“贼道休走,今日便要你为我夫君偿命。”
柴英红却是重新祭起了鸳鸯戒刀,二柄齐出,化作黑白二气。威力比之先前,更胜十分。
黑白二气化作角龙,这角龙乃是异种,头生双角,身躯健长。
二龙直奔张良,张良也是生了火气。取笑道:“早先听闻道友乃是斜祜一派三大弟子之一,如今也算是领教了你门弟子。当真是见面不如闻名,能使得一女流之辈荣登三甲,斜祜一派的三代弟子,当真是无人了。”
柴英红闻言大怒道:“你不过三境安敢辱我师门,今日必叫你知我斜祜手段。”
张良祭了开天珠,那开天珠华光流动,打向二角龙。二龙乃是水里得道的生灵,又是天生善玩弄珠子,张良此举却是失策。
开天珠打到角龙身上,不过掀起了层层波纹。角龙只一转身,又是一爪,便将开天珠打飞一旁。
张良见状一惊。非是这开天珠不厉害,那天地异宝的名头也不是白来的,实是张良的法力低微,使不出异宝威力。
这开天珠亦是玉泉祖师所赐,乃是为张良防身之用。
二龙交相杀向张良,张良连忙招来宝鉴,照了一道白光过去,化作光幕,抵挡二龙。
那二角龙口吐龙炎,其炽灼灼,便是比作真火,也是不落下风。
张良却是苦苦抵挡,不想这武器化作角龙如此厉害,便连开天珠也是无用,当真是失算了。
正当二人交战之时,却是有人插手其中。
那人祭了仙剑而来,张良看去,正是自家师兄朱天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