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和你……”
江小鱼惊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将那张薄薄的红纸翻来覆去地看。
“我也没想到,当年父母的一句戏言今日会应验。江小鱼,你是我的。”
慕容寒宵轻笑一声将她拢入怀中,用自己的温热和气息将她包裹。
他想,这小家伙颇不安分,说话又好听,再不挑明了讲、强势入主她的心房,恐怕不经意间就溜走了。
江小鱼回应了他的怀抱,手心里出了一层薄汗,沾湿了红笺。她感觉心里突然多了一股暖暖的沉甸甸的感觉,像漫天的星河刹那间点亮了夜空。
十多年来她如飘萍般四处游荡,终于在一隅寻得安处。
甜蜜紧拥着她,紧接着一股子得偿所愿又有些庆幸的酸涩涌上心头,竟让她眼中沁出了泪花。
这么久了一直以为是她一厢情愿,原来不知何时他对她也有所不同了……
“才不是。明明你是我的!”江小鱼锤了一下慕容寒宵的胸口,声音里头带着哭腔,奶猫发飙一般没有一点凶相却像是撒娇。
“好好好,我是你的成了吧……”明明是个滑不溜手的小鱼儿,现在竟成了黏糊糊的鼻涕虫……不过这黏糊糊的感觉竟出奇的抚慰了他冰凉已久的灵魂。
慕容寒宵摸索到她的面庞,轻轻擦拭她湿润的眼角。由于练剑,指腹有一层薄薄的茧,粗粝却并不磨人。
江小鱼不知道他心里在说她是鼻涕虫,趁着慕容寒宵妥协一下子狠狠搂紧了他的腰身。像个山大王一般霸气宣誓主权。
“要是你敢在外面欠下风流债,到时候就不要怪我无情。我会把你锁起来这样那样,让你面前心里只有我,不许反抗!”
江小鱼是没有信心,能在所爱之人移情别恋后另寻新欢的。她就是强迫着,也要尝尝强扭的瓜!
慕容寒宵听着她这豪言壮语,虽没用眼睛见过她的相貌,却在脑海中浮现出了江小鱼现在的模样。
小小的、矮矮的,脸白白净净、头发乌黑柔软,模样看上去可可爱爱、是个安分水灵的,现在却要张牙舞爪猫充老虎把他困住这样…那样?
这个“这样那样”真是足够引他遐想了。他的耳尖悄悄的红了,暗暗用力掐了自己的手臂,才缓过神来。心道:真是要命!
慕容寒宵感觉浑身的热度都上调了不少,他低头凑到她耳边轻声道,声音微哑低沉振得江小鱼耳膜发痒。
“按你所说,做你这个小丫头的压寨夫君,细想来也还不错!”
语罢,轻咬了江小鱼的耳垂,激得她一战栗从头顶沿脊骨传到尾椎,整只耳朵都麻麻的烫烫的,活像被煮熟了。
她就是嘴上豪杰,实在在情爱之事上再怂不过。一时受不住,咛嘤一声,慌乱放开搂住慕容寒宵的胳膊,将人一把推开,逃窜开去。
慕容寒宵眼前一片漆黑,没有防备,因她的力道向后踉跄了几步,直撞上了桌角。
“嘶——”
那声音听着都能想象到痛感。
他扶住桌面堪堪稳住身形,咬牙发出一声闷哼:“好样的江小鱼,你…谋杀亲夫……”
江小鱼脸颊上还堆满着红霞,眼里泛着幽幽水光,一看他疼得面色有些泛白,有些慌乱的上前扶住他:“怎么样,有没有事!伤到了哪里了?”
“算你这条小鱼儿还有点良心。”
没料到江小鱼一过来,慕容寒宵脸上的神情转眼变了,痛苦的神色变脸一般不见了,转而调笑道。
“你骗我呐!”江小鱼恨恨的给慕容寒宵记了一笔,果然平时那个君子端方的模样都是一层假皮,里头就是个黑心洋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