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这么担心我。”慕容寒宵唇角微勾,直起身子,“这婚书想来还得改改,毕竟现在你叫江小鱼了。”
“你怎么这么确定我会嫁给你啊?”江小鱼故作镇定,心里偷着乐。
“哦,原来你没这个打算。我还以为你在时刻暗示我你的情意呢。”
慕容寒宵一回身,动作精准地两手圈住江小鱼,将她压在桌前。
若不是他眼睛上还蒙着绸带,不能瞧见一丝缝隙,江小鱼还以为他连眼瞎都是诓她的。
“你…这是要做什么?”
即便面前之人看不到她的窘态,江小鱼仍不敢抬头去看他的脸。她只感觉自己的心跳愈来愈快,快要冲出嗓子眼。这已经不是小鹿乱撞的范畴了。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江小鱼羞红了脸,视死如归般闭上眼,紧张地咽了咽喉咙。只是不知为什么她的睫毛不住地颤动,嘴微微嘟起……
脸上传来温热的触感,轻柔的顺着额头一路向下。眉毛、眼皮、睫毛、鼻子、嘴唇……
慕容寒宵的指尖随着江小鱼的五官走势缓缓地移动着,脑海中渐渐有了模糊的印象。
这条小鱼长得倒还端正。
他从前只听霁无涯和白瑾风说江小鱼容貌算是出众的,现在触摸着,也确是如此。
他向一侧微微侧脑,似乎在听她有些急促的呼吸,唇角的笑意加深了不少。
他方才就注意到了她的意图,这家伙还真是让他有些憋不住笑了。看来她对着情情爱爱的,倒是懂得不少。
“挺好。”慕容寒宵收回手,拍了一下江小鱼的肩膀让她回神。
江小鱼睁眼,刚想开口,就被自己憋了回去。她说什么?你为啥不亲亲我?太蠢了,有碍于她的英明形象!
“就是这嘴有些嘟了……”慕容寒宵轻飘飘一句话简直要让她当场石化。
她表情简直像是便秘,在心里咆哮:老娘哪里想到你不按套路出牌!画本子里头都是,男人将女人圈在怀中,缓缓低下头吻住了那樱桃般的红唇,在上面反复碾磨,一室缱绻……
啊——土拨鼠嚎叫!画本子害死人!
江小鱼深切觉得自己应该远离慕容寒宵,给自己降降温。你说这人吧名字叫的像个大冰块,怎么在他跟前自己就浑身发烫呢?一定是这天太热了,两个人站一块更热!
*
“师兄,你这又是上哪去了?怎么又青了一块。”葛老浪荡了许久都快长毛了,终于被传唤了。
他一个宗师级别的大夫,之前煎药,现在改为推淤血了。好不委屈!
看着后腰那一块青青紫紫的淤青,葛老算是怕了他这师兄了。这么大一块,得摔得多狠啊……要是他早就躺床上不能动了。
“没去哪。好好上药别多嘴。”慕容寒宵皱眉。
他知道师弟这人天生是个大嘴巴,免得让他不小心泄漏了风声,这几日直接将他拘在了镜花水月的偏僻一处。据说是已经将一块地皮挖了改种草药了……看来怨念不浅。
葛老有些佝偻着身子,在手上倒了些药油,在慕容寒宵的伤处用劲按揉。
“师兄,你这儿丫鬟仆从这么多,看不见有什么要紧?随便找一个人扶着你走就不会跌跤……”葛老撇了一眼慕容寒宵眼上的绸带,说道。
他嘴上是个没把门的,也不晓得自己这话多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