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这怎么可能?”金甲男子坐在大帐内,嘴中的菜还没咽下去就喷了出来,然后不顾形象的站了起来,大声质问。
“他不是危楼的吗?不是白面刺客吗?谁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护架,护驾!加强警备。”
金甲男子问了几句后突然发现好像这军营中的人基本上都去前线了,想到这防守估计十分不足于是立马让那些护卫聚集起来。不过即使如此依旧没什么安全感。于是又让人全部到大帐里面守着,这才好了一点。
……
“什么?徐连已经死了?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是吃干饭的吗?”一座不知名的阁楼中突然传来声音。
身边一红底面具人哑然无声,这的确是他们的失职,因为徐连的个人能力已经接近于顶尖刺客再加上在人群之中,而且由于危楼的这次任务导致人员有些捉襟见肘于是他们便减轻了对徐连的看护。
本来这都是默认,暗许的,可出了事终是需要人来承担责任,他能站到这里就已经准备好了。不过有这身手,在徐连连喊叫声都传不出来就将他杀了,他是做不出来的,危楼中的大多数红面估计都做不到,而且是还在营地之中那…最多就只有是——无色了。
皇室的暗卫虽说杀人也是一把好手,但是这种手法明显不像,而且刺客这种东西模仿是模仿不出来的,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都能看出门道。
那如果是无色,那就更加不好说了,楼主没下令,无色自己动了手,是有了自己的想法还是已经……细思恐极。
“这件事就算了,至于暗杀陈皇的事发信号让他们都撤了吧!执行另一套方案就行。”既然已经打草惊蛇那么就不必做这些无谓的牺牲了,换个方面下手反而有奇效,在这场瞬息万变的布局中,多准备几手总是好的,至于是谁动的手,现在已经不需要考虑了,现在只要保证后面的事不会出错就行。
不久后一间大宅中对人唯唯诺诺的华服青年旁出现了一个白底面具人,而土丘上方也不知谁升起了只风筝,正有人准备探查一方,却发现风筝早已断了线落了下来。
……
“福行哥!你说那王城好不好玩?真的像余桥山说的一样吗?”王小航走在一个名为卸甲镇的路口说道。
“应该是的吧,这一路走来越往王都越繁华,这名为卸甲镇,只是一个小镇,这一条街的却热闹程度却已经不下凤都的凤尾街了,想必王都会更加热闹。”看到这条街福行不经感慨。
依据吴山的描述过了这个镇,走过一片平原然后在过了土丘,再走上两个时辰就差不多到王都了。
那王都的景色经过了这几天的遐想也是时候真正的到了见识的时候了,就不知这和想象的孰优孰劣了,希望不负所望。
“没想到这里好玩的这么多!福行哥,这就是他讲的王都里的吹糖人吧,没想到这里也有。”王小航指着一个小贩。
那小贩穿着青色的布衣,腿上一块白净的布,面前一个案板,案板上有着有着一个笔架和各色颜料,旁边有一个木盒子里面盛放着些木棍,盒子旁上一个黄色的蒲扇,再右手边便是一个炉子,炉子上一个铁锅,铁锅里熬着些许白色的糖稀。
恰巧此时有个穿着粉色长裙的小女孩要买个什么,那小贩便动了起来,福行两人凑近准备涨涨知识,只见他从盒子里面抽出一根木棍在锅中搅了搅,很快便提出了一团糖稀,小贩将那糖稀取下在手中揉捏,让这糖稀跟容易塑形。
“这不烫吗?”王小航看了看炉火上的糖稀,看了看那小贩的手。
“烫啊!不过这样滚烫的人生才有意思啊。”小贩显然是听到了王小航的话,虽说给予了回答,但是手上的工作依旧没停下。
他用右手食指将那团糖中心按空以便糖能更好的吹起,愈合那按口时猛的一提,那末端位置便是吹的位置了,他干这一行不下十年了,想到刚开始学时那一下一直提不起来,以至于这吹口一直有问题,现在显然不存在这样的问题了。
然后小贩便将那吹口的端部放入了口中,像看着一件珍宝,酝酿了一下便开始吹了起来,只见他在那糖球后部拉了两下,然后前部也拉了两下,在前方偏上的位置捏了一会再扭了两个小尖尖,呃,恩,大约是个四条腿的动物。
待到小贩将鬃毛用糖稀挂上,腹部加上一根木棍用那笔加上色彩,把尾部的那吹口去掉一半,一只活灵活现的马便呈现了出来。小贩将小马递给了小女孩。
“这个,这个可以吃吗?”小女孩糯糯的声音问道。
“这可以吃的,这个小马是糖做的,放心。”小贩脸上洋溢出笑容。
“哎呦我的小祖宗,这个东西不能吃的!”只见旁边字画摊前的中年男子快步走了过来,看模样很是清秀,这小贩刚才做糖人的样子他都看到了,又是用手捏,又是用口吹的,这种东西怎么能下口。
“这叔叔不是说可以吃吗?这是用糖做的,呐!”小女孩似乎怕中年人不相信于是把小马举高高让他看到。
中年男子肯定不能说什么脏之内的,不然这小祖宗必定让他看这糖白白的,什么什么的。于是他笑着说道:“这马这么可爱,怎么能够吃呢?不信你问问大叔是不是。”
“是这样子吗?大叔。”小女孩半信半疑最后还是问道。
“呃,恩,这是门手艺,也可以说是一件艺术品,吃的话的确不是太好,破坏了美感。”小贩煞有其事的说道,中年男子的意思他领会到了,这种事情他也碰到过不止一次了,虽然说这样子的确很伤人,但是看着那小女孩他依旧笑着给出了不那么牵强的解释。
王小航似乎想说什么话,但是福行强行拉着他走了,因为他感觉王小航应该想说的不是什么好话,对于这种事情,他无法认为谁对谁错。
再滚烫的人生也会有凉下来的时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