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冰须泮,春来草自生。请君观此理,道道甚分明,这太医院的开的药能够治姐姐的身,却没办法医姐姐的心”苏若云瞧着床上的刘淳雪,无可奈何的说。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刘淳雪陷在她自己的心局之中,苏若云也无能为力,她能做的就是,在这深宫之中给她一丝温暖罢了。
苏若云服侍着刘淳雪用了药之后,瞧着她睡了,便带着浣溪浣纱绿衣返回长乐宫。
一路上,苏若云一言不发,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浣纱浣溪和绿衣面面相觑。一时间也不知如何。
到了长乐宫,苏若云坐在铜镜前,梳着秀发,若有所思了一会后唤浣溪来。
“浣溪,我有一件事需要你做”
“主儿您吩咐”
苏若云附耳对浣溪喃喃道,浣溪听了点点头。
“奴婢知道了”
“好,服侍我就寝吧”苏若云眼中的恨意一扫而过。
第二日,下了一天一夜的雪听了,这经历了上百年的宫殿,在时光的长河中积淀了有种可诉说的威严和庄重。在这皑皑白雪覆盖下,倒是又多了几分秀丽,别有一番滋味。
苏若云梳妆时问浣溪“浣溪昨夜吩咐的事情,可做好了?”
“回主儿,奴婢已经办妥了”
浣溪办事向来稳妥。
苏若云今日穿了一件浅蓝色宫装,披着一个白色蜀锦绣花披风。一头乌发用一根银步摇斜挽,流苏垂至耳边,泠泠作响。
收拾完毕便带着浣纱浣溪和绿衣前往御花园。
“主儿,您平日里,不是最讨厌雪后出行吗?今日怎的来了兴致,要去御花园?”浣纱不解的问道,在她的印象里,苏若云在雪天是能不出去就不出去的。今个儿倒是一反常态了。
“瑞雪初停,那松枝上的雪最是纯净,我听闻太后近日来咳疾又重了,便想着采着雪水来为太后煮药”苏若云转头看着浣纱笑着说。
到了御花园,这皑皑白雪后的任何地方倒是都秀丽柔和,除了个别来往的宫人,倒是显得格外的寂静。苏若云手持玉瓶,小心翼翼的将雪放进瓶中。天上出来太阳,微弱的阳光照在苏若云身上,显得苏若云清丽脱俗,仿佛坠入人间的仙人,浣纱和绿衣也不免得看入了迷。
苏若云瞧着她俩如此,不禁的笑道“你俩可是痴傻了?竟这般入迷,若是男儿身可不就是那登徒浪子了”
“主儿,就会打趣奴婢们”浣纱和绿衣被苏若云说的红了脸,赶忙跑到一边采那枝上雪。
主仆三人,一边说笑一边采集枝上雪,笑声如那银铃一般,远远望去这美人如画,倒像是一副绝美的仕女嬉戏图,正当三人说着,一阵熟悉的声音便又传了过来。
“呦,本宫当是谁哪,原来是苏嫔妹妹啊。”这声音倒是令苏若云很熟悉,不用去看也知道这是祥贵嫔卢秀荣的声音,不过苏若云这次听到她的声音倒是很开心。
“妹妹给贵嫔姐姐请安。”
“奴婢给贵嫔娘娘请安!”
“奴婢给苏嫔娘娘请安!”
“起来吧”贵嫔和苏若云同声道。
“本宫听闻月影轩的那位昨个夜里差点去了,身为那贱人的姐妹,本宫还以为苏嫔妹妹,要好生伤心,没想到今儿个就来御花园赏雪了,本宫还以为是什么姐妹情深那,不过也都是虚情假意吧,呵呵呵。”
祥贵嫔讥讽的说着,昨个夜里她听到月影轩的那位重病,听她安排在月影轩的宫女说苏若云心急如焚,憔悴了不少,她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痛快,可是今个儿一见,苏若云神采奕奕,哪里像忧心忡忡的样子?
“托姐姐的福,娴贵人转危为安,如今已无大碍,只怕小人不能得志,定是要失望一番了吧”苏若云慢慢的走向前笑着说。
“若云听闻太后娘娘,咳疾又犯了,皇上在长乐宫时对若云说时愁眉不展,若云想着为太后采取枝上雪煮药,以解皇上忧愁。”听到苏若云这样说,祥贵嫔的脸色变了变,这苏若云是在向她炫耀自己得宠?
瞧着那变了脸色的祥贵嫔,苏若云却没有停下而是自顾自的继续说着“姐姐切勿怪罪,瞧瞧若云这记性,皇上多久没有踏进姐姐的宫殿,怕是姐姐也忘了吧”苏若云有手帕掩唇笑道,虽说是请罪,语气中确是忍不住的得意,实则确是嘲讽。
“你住嘴”祥贵嫔脸色有些挂不住了。
苏若云并没有停止,而是慢慢的走到祥贵嫔身边,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卢秀荣,就凭你也想和我苏若云斗?也不想想自己有几分本事,你这般心肠恶毒,也不怕三公主得到报应”女本柔弱,为母则刚,这三公主是祥贵嫔的盔甲,也是她的软肋。
听到三公主,祥贵嫔直盯盯的看着苏若云,好像她若是再有什么动作,便将她生吞活剥了。
“这一报还一报,你这母妃做的孽,三公主迟早要遭受报应”
苏若云一边用手给祥嫔拂去肩上的落雪一边继续说道“卢秀荣你不过就是一个色厉内荏的草包,就算是天不惩罚你,我也会出手,你要好好的看好你的三公主,可不要大意失荆州…”
苏若云话未说完,祥贵嫔听她这样说,心中又气又惊,三公主是她的命根子,是她用命生下来的。
苏若云这样无疑是在触碰她的底线,一掌打在了苏若云的脸上,苏若云借势倒在地上,哪白如玉的脸上出现了一道道指印。
“小主您没事吧,贵嫔娘娘你怎可动手打我们主儿?”浣纱和绿衣见状赶紧护在苏若云面前,瞧着苏若云哪红肿的脸,心疼不已。
“住嘴,贱婢,苏若云你这贱人,居然敢这样说,若是三公主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本宫不和你玉石俱焚”祥贵嫔说着又抬手,还未落下就被身后一个男子抓住。
“大胆奴才,居然敢对本宫无礼”祥贵嫔说着便转身,只见身后人身穿龙袍,竟然是皇上。
“朕竟不知,祥贵嫔在这后宫竟如此威风,竟乱用私刑”元凌将她的手甩在一边,冷淡的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