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回想大毛的话,在他说完好像有东西盯着我们的时候,我也开始有这种感觉,我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有人,但是每隔十来分钟我就往周围看看,虽然每次都看不到什么。
在我们走了一段距离以后已经准备一会就找个宿营地停下来了,我下意识的往后看了一眼,我瞳孔猛地一缩,“快跑。”
我在身后看到了四个穿着奇怪的人,上半身是寻常衣服但是下半身是草裙,最重要的手里拿着武器,慢慢朝我们逼近。
我一声大喊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身后,大家在看到那些人以后在极快的时间内反应过来然后开始跑,刚跑没几步就看到前面也来人了,四周都来人了。
“分开跑,能跑一个是一个,跑出去的找救援。”大毛大喊一声。
然后大伙就开始四散逃跑,很快就传来了两声尖叫,是小杨和小李。但是这个时候我根本不敢回头只能死命的跑,只能祈祷自己能跑出去然后找救援。
我快要跑不动的时候我终于向后看了一眼,我眼中一根棍子快速放大接着我就晕了过去。
晕的前一秒脑子里只有两个字“完了。”
因为我们其实在碰到这些人的时候就知道,假如被抓住了等救援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几乎就是等于世间除名了,所以我们跑其实就是再给自己挣命,现在我挣不到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在一个笼子里边,和我一起的还有小杨,小李,老王,姜哥,“你们看到大毛和小汪了嘛?”我赶紧问道。
“没有。”平时最喜欢笑的小杨现在一脸绝望,看着红红的眼眶应该是已经哭过了。
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一个个都是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
“咱不是还有两个人跑出去了嘛,要有希望啊。”我硬着头皮鼓励到,虽然我也已经差不多认命了。
大家都勉强的笑了一下来回应我,但是能有什么改变呢。
我们周围甚至没有人看守,只能看到远处来来往往的那些人。身上的装备已经都没了,我们现在只剩下衣服。
我环顾四周,这里的屋子居然很有秩序,虽然技术水平极低,这更像是一个原始部落,心头的绝望跟深了,我了解过非洲的老林子里的食人族,也看过好多出去玩被野人抓去的电影,似乎所有的结果指向都是坏的,没有一条生路。
恐惧的来源是未知,我们几个人一直在沉默着不知道都在想些什么。
“你们看那是不是罂粟啊。”老王打破了沉默突然出声到。
我们都循声望去,“我以前见过这个东西,好像就是罂粟,野人还吸毒嘛。”老王继续说道。
但是大家都只是看了一眼,就转过了头开始发呆,是啊,想到自己们可能面对的结果谁有兴趣关心那个东西呢。
我还在盯着那一片罂粟,脑子里似乎有了一点思路。
“大家,振作一点,那片罂粟有问题啊。”我拍拍手说到,“那么一大片罂粟一看就是人工种植的,凭这些野人嘛,我有点不信。”
大家听到我的话似乎眼睛亮了一些,但是小李随即眼神一暗说到,“咱们的水稻不也是祖先原来发现了然后才开始种植的,有什么好奇怪的。”
“不对的,这一群野人就算对罂粟有需求但是不可能这么大的,你自己看看他们大概有多少人,那一片罂粟田就算是他们自己用怎么可能那么多。”我赶紧说到。
“人家囤着不行吗,要知道早在北京人时期咱们的祖先就有了这种屯食物的习惯了。”姜哥说到。
“可是这个东西的量明显是远远大于他们需求的,那么他们每年都囤这个干嘛呢?等着坏掉?有这功夫为什么不少种点腾更多人出去捕猎不好吗。而且他们身上的衣服你们不觉得奇怪嘛,几个人身上有就算了,但是你们自己看看每个人身上都有咱们这种衣服的呀,少了还能说是被抓的驴友身上扒下来的,但是这么多,哪儿有那么多人给他们扒。他们和外界是有联系的。”我越说越觉得自己的推断应该是正确的。
众人想一想也纷纷同意了我的看法,然后大家都有了希望开始分析局势,很多种方案但是都得从见到和外界联系的人才能实现,但是这第一步就把我们重新打入谷底——怎么才能见到和外界联系的人。
“算了,就这样吧,等待命运的来临吧。”姜哥往那儿一摊说到。
众人也开始叹气,我们试过叫人,但是怎么叫都没人理我们,更不用说就算有人理,他们的话我们能不能听明白也是一个问题啊。
第一天就这样过去了,大家都蜷缩在自己的位置浅浅的睡了过去。一天的精神压力让我们很是疲惫。
我被一阵叽里呱啦的声音吵醒了,我垂着头没敢动,我确信这不是我们之中任何一个人的声音,而且他嘴里的话我一个字都没听懂。
过了以后我听着脚步慢慢远去了才抬起头,大家也都缓缓地动了起来。
“都听到了吧,他们的语音我们听不懂的,现在终于可以断绝任何希望了。”姜哥自嘲的笑了笑,说完就闭上了眼睛,似乎已经准备好迎接即将来临的未知的命运。
我也不在说话了,似乎真的没有任何机会了。
就这样第二天过去了,根本没有人管我们,我们已经尽量节省体力了,但还是被饿和渴的感觉虐待。众人越发的沉默,似乎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耗费不必要的体力。
第三天的时候终于有人来了,扔到笼子里一个水袋子和几块生肉。大家一拥而上去抢那个水袋,都争着抢着尽量多喝一点,谁也不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生肉的量到是不小,但是姜哥既然心有芥蒂不愿意吃生肉。
你可以看到一个诡异的场景,一群人被关在一个笼子里,一个小姑娘手里抱着一大坨生肉在哪儿艰难的咀嚼,下咽,周围的人都两眼发光的看着那块肉,只有一个人似乎睡着了。这些人眼里那块肉根本不是生肉,似乎是星级大厨做出的珍馐。
我们终于也“茹毛饮血”了一番,虽然吃的艰难甚至恶心但是大家还是吃了下去,毕竟现在这种情况能活着就算不错了。
姜哥到最后也没吃一口,他蜷缩在角落里,在远处火光的照映下显得那么无力绝望,一动不动要不是能听到呼吸大概有人会以为他死了。
之后的两天里没人来,期间姜哥昏迷了两次,每次都靠我们掐人中什么的弄醒。
第三天来人了,还是一样的东西,水袋,生肉,这次姜哥第一个扑到生肉上去捧着就是一顿乱啃,现在的他就像一只野兽,根本没有一点人的样子。
其实剩下的我们也差不多,抢着喝了点水一个个都开始盯着那块肉。
就这样,一直到第三个三天过完,事情才有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