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看书林隐处,几多俊逸儒流。虚名薄利不关愁,裁冰及剪雪,谈笑看吴钩。评议前王并后帝,分真伪,占据中州,七雄绕绕乱春秋。兴亡如脆柳,身世类虚舟。见成名无数,图名无数,更有那逃名无数。霎时新月下长川,江湖桑田变古路。讶求鱼缘木,拟穷猿择木,恐伤弓远之曲木。不如且覆掌中杯,再听取新声曲度。
泰山一隅,一名道人挥毫洒墨,飘飘扬扬,歪歪扭扭在山壁上写下这首揭词。
虽然字迹歪扭,但却透出一股大气出尘之意。夕阳下,墨迹未干,晃在上面,隐隐有金字天书之感。
却看那人,摇头晃脑,好似十分满意地欣赏自己的杰作,还时不时发出啧啧之声,过了一会忽然扭过头去,仰天大笑,拂袖离去。
这才看清他的脸,清秀又刚毅,年轻又含沧桑,两只眼里拥有的只有无尽深邃以及偶尔闪过的迷茫。
这人身穿青褂孺衫,外面却照着太乙八卦仙衣,腰上挎着一只酒壶系一条茶褐銮带,下面丝鞋净袜,背后背剑。仿佛一个秀才,倒不是老道了。
“诶诶,赵正川走了,他走了。”一个人在离那个道士百十米开外的山头上小声说道,透过灌木的缝隙,他口中所谓的赵振川正已极快的速度消失在夕阳尽头,飞也似地不见了。“嘘——”另一个人赶忙将他的口捂上,摁倒在灌木间。
被摁倒之人似乎不满了,咕哝着“怕啥,都这么远了,他能听见个鬼。”,说着站起身来,掸去衣上尘土,离开此地。剩余一人也觉有理,朝着方才那道士消失的地方又张望了几眼,也离去了。
草木幽深,虫鸣鸟啼不断,也不知从哪里又转出那道人,望着二人待过的小山头笑了笑,然后又摇了摇头,想了一会儿,解下酒葫芦,灌了一小口,接着大踏步向着远处走去。
半山腰一处亭子里,有两位皓首白须仙风道骨的老道在下着棋,一人身穿杏黄道袍,一人身披白色道袍。旁边为定着十几人观棋,有佛有道,有儒有俗,有老有少,也都是气度不凡,颇有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的意思。
穿白色道袍的老道用的是是黑子,他们正激烈的攻守着西南的角落。“啪。”黑子落定,白袍老道微微一笑,额头堆起了几道皱纹,道:“长庚兄,你可是输了?”说话间,又望向亭子外,正是两人正飞奔回来。
“薛子正,若不是我心有他事,怎会让你赢了。”说罢,两人都不看这盘棋,此时,先前在山头窥视的二人已奔将过来。
只见这二人身披黑色道袍,腰束白色飘带,确是武当的斗部着衣。约莫三十上下,长的彼此相像,也算仪表堂堂。
“师祖,老天师,赵正川走了。”两人冲着端坐棋盘旁的两个老道拱手。“嗯,你们下去吧。”白袍老道摆了摆手。
此时周围的人听到赵正川三字,也都止住了闲聊,静静聆听。“走了也好,省的再生事端”黄袍老道似乎有些忌惮。
一股风不知从哪钻出来,穿过树梢间,发出沙沙的声音,树枝摇曳,树影牵连,影影绰绰,偌大一座山似乎就此安静下来。
没有人说话,众人都在沉思着什么。
良久,不知谁又打破了这平静,接着众人又开始了论道闲聊。
十多年前,江湖中不知怎出了这么一个人,不知年龄,喜好游山玩水,题词写诗,经常山间一坐数日,或冥想悟道或者抚琴低吟,倒不像红尘之人,好不逍遥快活。
起初没人注意这人,直到一位上三门的弟子被暗算,恰被他撞见,帮其解毒疗伤。后来名声传遍江湖,因为他解得是一味死毒,一种自发明出来就没有解药的毒。
于是无数人想寻他求医,不过因其行踪飘忽不定,走访了不知多少名山大川也很少有人寻到。
一位魔教长老不知怎的找见此人,想邀其加入魔教,那人不应,便想动武,却被一掌拍碎天灵盖,死在山野之中。
长老的两个侍从却逃过一劫,慌慌张张的跑回总坛,报告此事。
当魔教数百人的队伍来到这里时,那人却仍未离去,反而独坐山顶,抚琴独奏。
那是一曲没有调的独奏,魔教众人赶来时,琴曲似乎马上就要结束了,当他们仍在观望时,最后一个音符从琴弦吐露,一曲终了,余音仍在。
数日后,人们才发现倒在荒草中的魔教众人,每个人皆是七窍流血,魂飞魄散。
不是武道中人,而是玄界高人,这是武当祖师下的定义。
玄,一种以武为基础却高于武的修行法门,比如青城山的道君,龙虎山的天师,武当的散人,皆是武道大成的玄界之人。
想进入玄界的最难也是唯一的门槛就是感悟,对天地的感悟。这种感悟对于道家便是道行,对于佛教便是功德,对于儒道便是浩然正气,不可捉摸又不可查,广布天地却无迹可寻。
十年后的玄界论道在泰山山腰的南天门召开,当然也邀请了此人。
云雾缭绕,旭日东升时,一人飘飘摇摇从泰山十八盘走来,腰挎葫芦,背后背剑,即使云雾蒸腾,阳光仍是能将他的身影映地清晰。
看不出年龄,看不出深浅,恍惚凡夫俗子,又仿佛得道高人,只是身上的气息如空谷幽兰,大海临渊,这是道行,只有玄界之人才能感觉到的东西。
“浮沉乱世本无根,但因酒剑随身而乐一生”那人吟到,声音沧桑又气力十足,听不出是悲是喜,品不出是醉是狂,回荡山谷间,缥缈跌宕。
武当祖师与龙虎山的大天师负手而立,山风将他们宽大的袍袖以及飘带吹得洒洒脱脱,好似天上仙人。
只是连他们都看不出此人的深浅。
一天后此人离开南天门,将泰山游览一通后,洒然离去,从此不知所踪。
“吾名李正川,无门无派,山清祖师第四代传人,出山游历,时日已到,在南天门向各位立誓,不再复返红尘。”
薛子正脑海不由浮现出这句话,以及那个人拥有的强大道行,只是这个山清祖师为何从未听说过呢?
呜呼,天下高人不知凡几啊。
怎么说呢,开头是没爽点的,铺垫也多,求仔细看下去,这是我第N次改书了,我这次要努力写下去。(我不要脸的把这个也弄来凑字数了,实在没办法,我也想丢掉节操写书啊,真的丢不掉,语言不诙谐,没有段子,主角不想找妹子。天呐,这设定有人看吗?天知道,你不在看吗,咳咳,其实朕的节操已经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