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只要事成之后你不要忘记我，稍微给我一点好处就可以了。”
文渊进一步压低声音，周身的气质变得更加黑暗了：“可要想清楚喔～你现在正面临着人生的转折点呢。”
“唔.......”
空灵的双腿不住颤抖，嫩滑的小手也不安紧握，很明显被一系列信息搞得有些仓促。
狭小的巷子里，昏黄的日光中，原本的好心情被不知身份的人搅得一团混乱，她消瘦而袅娜的身体立刻取代花枝，成了夕阳晚风中动摇最厉害的风景。
片刻，只缓缓憋出了句：“你到底是谁？”
“想和你做这笔交易的人。”文渊摊开右手说道。
“仔细想想吧！你可以获得几辈子都赚不到的财产、地位，那个整天愁眉苦脸的大少爷也能体会到红颜知己、两情相悦的甜蜜，如此两全其美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
“我都不知道你还在犹豫什么？你以为资本家都是什么好东西？你以为他给你的资助是无偿的？他只不过是在观察你的一言一行，判断你是不是他心目中的女性罢了，懂？一旦你有稍不如他意的地方，他就能把给你的一切都收回来！”
“不、不会吧？”空灵的手指又弯了些弧度。
“怎么不会？”文渊如疾风般回答道。
“他有给你什么凭证么？具有法律效力的资助合同？具有法律效力的公证人、证章、签字、文件？给你了么？？”
“没……没有...............”
“所以这不是很容易就能剥夺你的一切么！？不要再猜测我是什么人了，你只要想清楚该怎么选择就行，以后你到底是凤凰还是乌鸡——就看这一念之间了！”
‘应该差不多了。’
文渊悄悄观察着空灵的影子，在太阳熏染的橘黄色路面上，那如墨的黑影低下了头颅，耷拉了肩膀，没有丝毫坚定、具有主见的感觉。
霎时眼瞳中有寒凉散开，如他所料，空灵也是凡人，面对巨大的利益又岂不会动心、犹豫、挣扎？
估计今天是得不到答案了，不过战略性目的已经达到，自己的身份已经被她知晓，接下来……就得看她在校园里的种种表现了。
“那少爷有可能派人监视着你，我不能在此多做停留。”
文渊结束思考，从包中拿出一张卡片飞到空灵脚下，随即装出谨慎小心的样子，快速走向了阴影深处：“决定了就给我发短信，我等着你的消息。”
话语薄凉，不带一丝情感、半分文学气，他完美的说出了表演的谢幕语，除了一模一样的身材外，没有留下任何和身份有关的线索。
他来这里，只是为了抛给少女一个选择、一朵疑云、一个可能性。
他走了，脚步快而急速，没有半分迟疑，而第六感也感觉到了空灵的弯腰、捡拾。
然后..................
“请稍等，我已经作出决定了。”
‘嗯？’
即将消失在拐角的文渊陡然一愣，随后压住帽子，回眸一瞥间恰巧看见——空灵已拿着卡片走到路边，轻轻素手一挥，就将其扔进了垃圾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