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左思右想还是觉得那人就是采花大盗,不然她闺阁里怎会平白无故的多出一个面具男?还隔三差五来拜访。
前世京城好像确实有采花大盗出没,有许多无故女子失踪,最后好像并没有破案。
王清换了男装,便领着几个小厮出了门,往东城而去。
“老夫人,刚听门房讲,清姐儿这又换了男装出去了。”
和居斋李嬷嬷有些为难的和王氏说着话,姑娘家家总是着男装出去,像什么样子。这和李嬷嬷几十年的认知是相悖的。
“随她去吧,家里就她一个女娇娥,小时候也未曾对她有过管束,便养成了如今这般性子,她只要平安喜乐,就足够了。”
雕花踏上,王氏眯着眼睛,似乎是要睡着了,只是这眼皮子总是跳,让她心神有些不宁。
临街的茶楼上,一胖子看到楼下打马而过的少年,皱了皱眉头,那人好生眼熟。
“你觉不觉得刚刚那过去的少年好眼熟?”
旁边的小厮想了会,“这人确实好眼熟,干干净净的,就像个女孩儿。”
只见那胖子一拍大腿,可不就是女孩吗,王清那个冤家。
“少爷,那人好像是往城东去的。”
“城东咋了?”
“那儿最近不太平,失踪的少女,大多是去过……”
那胖子一听,可不就是这回事嘛。这贼真有可能在城东卧脚,王清这可不是上赶着送上门呢。
“去,给沈言大哥送个信,就说佳人城东,盗贼出没。”
那胖子嗑着瓜子,脚一掂一掂的,一副我是大爷的模样。
身边有小厮听了他的差遣,便去武安侯府送信了。
“走,咱去城东瞧瞧热闹去。”
那胖子便在众小厮的簇拥下,朝城东赶去。这王清小娘子怕是个傻子,老子正好没事,就去看看。
此时,王清和她的小厮们到了东城烧饼铺,铺子周围围了许多人,大多数是来凑热闹的,只有少数人是来慰问的。
待王清在众人簇拥下挤到了前面,便看到一对夫妻,满头白发,坐在地上哭。
女儿是家中老来子,若是姑娘有个什么闪失,他们也不活了。
王清推开小厮的阻拦,上前将老人扶了起来。
“放心,一定会没事的。”
本是想问问他们,少女失踪都去了哪里,有什么异常吗?却不曾想,这般模样了,还能提供什么线索给到她呢。
小厮们在外头驱散人群,都围在这里不要做活计了?
为首的小厮,挺能说的,三言两语就把围观的人驱散了。
“春雨,取几两银子来。”
原来为首的小厮竟然是春雨假扮的。
王清给老人家放了几两银子,便离开了。
有些事,真实的本性是什么,也没人在乎了,失踪的少女,官府也只是象征性的来询问了一番,便让等结果。
谁人不知道这官府是有事有钱好办事,有事无人先自罚自己一板子,一顿板子少一下都不行。
王清刚走了两步,便开始发觉自己好像被人盯上,是一种陌生的目光,跟随着她。
一会儿功夫,涌出来好多个老百姓,将王清和她的小厮们冲散开了,突然人群中有几个人靠近王清,趁机将王清掳走了。
小厮们无奈,就这么眼挣挣的看着自家姑娘被坏人劫走。
街角处,一胖子刚过来,便看到了王清被掳走的一幕,他都没来得及反应呢,周边也都是百姓,想去施救都没法子。
“你去查,为何百姓突然涌出来?”
胖子气的直跺脚,他堂堂男子汉的脸面都丢了,竟然让人在眼皮底下劫走了。
以春雨为首的小厮们,被春雨分成了两拨人,一拨人回府禀报老夫人,一拨人继续找。
她们不敢第一反应报官,主要是怕姑娘名声被毁,到时候可真是麻烦,她们做下人的,哪里拿的了这决定,所以第一时间上报。
这时,有一个小厮回到那胖子身边。
“爷,沈公子并不在府中,府中也无人知道沈公子去了哪里,小的便只留下了字条。”
那胖子听完更气了,这沈言早不出府晚不出府,偏偏这时出,他这可通知了,是他自己的问题,若是事后他找麻烦,自己也有说辞了。胖子自我安慰的想着。
“去御林军,喊人过来,就说本少爷的东西掉了。”说着,便从腰间解下一块腰牌。
那胖子的牙齿磨了磨,他还就不信了,这些人还能飞了不成?不是能躲吗?那他就将这东城围了个水泄不通。
春雨远远的看到有一华衣公子,待走近些,才发现这人是国子监的郑舟,御林军统帅郑重的儿子。
“公子,我家姑娘……”
胖子见那人想说些什么,便及时的打断了。
“我知道了,已经安排人手施救了。”
若是被人知道了定安侯府丢了姑娘,怕是这姑娘最后回来了,也会被唾沫星子淹死。
春雨自知方才差点坏了自家姑娘名声,有些感激的看了看这胖胖的少年。难得一见他这般一脸正经的模样。
百姓们并不知发生了何事,只知道有一华衣公子,派兵将城东封了个水泄不通。就连城门口,都已经严了许多,即使进出一个苍蝇都要严查。
待沈言知道时,此事已经过去一天了。他被三皇子喊进了宫,这一呆便是一天,可真真把他累坏了。他这屁股刚坐在椅子上,便有人将郑舟的口信递给了他。
郑舟竟然一连给他递了几个口信。
“佳人城东,盗贼出没。”
“佳人被劫,封城彻查。”
“你特娘的哪里去了!”
沈言的脸色有些难堪,他气的将纸条揉成团子,扔了。他从字里行间已经能感受到事态的严重。
今日他被三皇子喊去,讲的便是此事,要是沈言捉住这贼,便是大功一件,于他而言,百利而无一害。他这本还不乐意,可谁曾想这贼人敢动他看上的人?
待沈言见到郑舟的时候,发现东城不止郑舟调来的御林军,也有定安侯府调的府兵,为首的是一位精神抖擞的老者,早些年跟随老太爷南征北战,后兵残,便一直养在了定安侯府。
“你可来了。”
“怎么样?可有什么线索?”沈言看着这两队人马出动,竟然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