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熄火”中的怨魂,严容又急匆匆赶回牢狱值守,狄绫和姜尘则是围着“熄火”研究,
【小僵尸。】【狄绫在不在你那里!?】
樱桃焦急的声音忽而响在姜尘心中。
姜尘一惊,连忙起身:【怎么了?】
【快让她过来。】【带我们出去看热闹。】
【……什么热闹?】
【我怎么知道。】【外面好像是打起来了,我们也不敢跑出去。】
【……我知道了。】
姜尘被樱桃平白无故地吓了一跳,回答得没什么好气,但他已经在山洞中闷了小半个月,此时听到有热闹看,也难免有些好奇。
于是,姜尘把消息告诉狄绫,两人风风火火地跑出盆地,赶向狄绫的住处。
沿途,姜尘和狄绫就听见了远处的轻微骚乱,见到不少执法队员向着那个方向赶去,等到两人接了四株植物、匆匆赶到现场,那里已经安静下来,只剩下剑拔弩张的气氛。
一片狼藉的山林中,一群少年法师被执法队员们围在中央,这群法师的衣着分为暗红、月白、漆黑三色,有人面露高傲,也有人面色难看。
执法队员们围成一圈,面色不善地盯着这群法师,有几人脸上还带着轻伤,脸色格外难看,还有几个伤势严重,有随军的生灵系法师小心地医治。
“怎么回事?”狄绫一路小跑着凑近,关心地问道。
“这些人想去那片地方,值守的兄弟出面阻拦,他们就想强闯过去,还把人打伤了几个。”
说话的是一个三级法师,但他却不敢出手伤这群闹事的法师,只因为他们身上的服饰,那是三大家族的象征。
然而,狄绫却不顾及这些,脸色一沉就冲了出去。
“谁敢和执法队动手?”狄绫盯着这一群法师,小脸上凝了一层冰霜。
“一群废物而已,也敢称什么执法队。”一个黑袍少年嗤笑了一声,“一群人连一分钟都撑不住,就被打得连滚带爬,也就是靠着人多势众咋呼咋呼。”
“黑亟!”领队的黑衡低吼了一声,脸色也不好看,刚才就是这个族弟一言不合直接动手,害得他们被执法队围住,陷入这副被动局面。
宁风则是沉默不语,面对这些人骨子里的傲慢,他也无可奈何。
他原来是明风家的人……姜尘有些讶然地看着宁风,随即就释怀了,宁风平日间穿的就是月白色长袍,只是没有家纹而已。
“怕什么,这群人只要不想死,就不敢把我们怎么样。”黑亟轻哼了一声,显得对黑衡很不满。
“一群乌合之众罢了,怎么可能不怕死。”明风家一个白袍少年附和了一句。
宁风皱眉瞥了他一眼,这个白袍少年当即悻悻地闭上了嘴。
“你们这群混蛋,除了四处捣乱,又有什么作用。”狄绫握了握拳头,“但凡你们能有点用,当初也不至于反叛联盟。”
“我家先祖聪明,早就看出联盟里都是一群废物,这才与你们分道扬镳。”赤镜低声嘟哝,摆弄着掌心的火苗,“我们这些后辈在联盟地界行动,当然要遵从先辈们的遗志,不能和你们这群废物混在一起。”
“单论丢人这一点,你们确实不弱于先祖。”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瞬间吸引了人们的注意力。
敖婉依旧是一身碎花袍,脚步沉稳地赶到了这里。
“这里事关重大,你们就别掺和了,回去吧。”敖婉轻叹一声,如此说道。
“光明壁垒的事,你们就一直在隐瞒,这里的事还想瞒着我们!?”黑亟不依不饶地反驳。
“你们本就不配知道。”敖婉轻描淡写地说道。
“凭什么?以前我们不知道就算了,现在你们还敢隐瞒,难道想和三家作对吗?”一个明风家的人显得有些急切。
“同辈的废物打不过我们,就搬出个老东西倚老卖老,这就是法师联盟的本事?”黑亟显得极为不屑。
“我放你们离开就是给你们三大家族的面子,如果你们胡搅蛮缠,这面子可保不住你们的性命。”敖婉瞥了开口的人一眼,之后扫视了这群法师一圈,眼眸中的寒意仿佛能把生命冻结。
一时间,几个傲慢的年轻人竟不敢再言语,反驳的话就像是被冻在了喉咙中。
“前辈……”沉默片刻,宁风只好硬着头皮开口,试着挽回些局面。
“对着几个小辈大动干戈,敖城主过分了。”
一道声音由远及近,又有一人赶到了这里。
来人是一身月白色长袍,看模样稍过中年,鬓角眉梢有些花白,身形瘦削,面色阴沉,显得有些严酷。
在他身后还跟着九人,每人都散发着强大的魔力波动,全部都是四级法师。
除了这九人,还有一个娇小的白袍少女,这就是宁风先前派去求援的人。
而为首之人就是明风家族的副族长,“宁隐”。
一队人没有在山林中穿行,而是借助劲风围绕,在树尖上如履平地,转眼就到了近前。
见到宁隐赶到,明风家族的几个少年连忙躬身迎接,另两家的人也恭敬正神。
相对的,执法队的众人则是如临大敌,神色越发紧张,敖婉同样心中一沉,知道事情越发麻烦了。
等到宁隐一群人落到地面,敖婉面无表情地开口:“没想到宁隐副族长这么悠闲,还要带人亲自跑一趟。”
“嘿。”宁隐嗤笑了一声,“这里的事能让执法队大费周章,那必然非同小可,我作为副族长,当然要时刻上心。”
“这事必须严格保密,副族长请回吧。”敖婉依旧面无表情。
“糊弄小辈的话就不必说了,我也不可能等你们向联盟请示。”宁隐言语轻松,周身却悄然涌动风系魔力,“咱们也不是没打过交道,你知道我的脾气。”
敖婉面色微沉,沉默片刻,而后叹了口气:“你们可以去那片地方,但要守我们的规矩,如果出了事,惹怒了联盟,你明风家族也承受不住。”
“嘿嘿。”宁隐阴沉地笑了笑,“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