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呢?”
“什么再后来呢?”
“你接着刚才的说呀...”
“呃...再后来,我们集训完毕就在北京市的城八区分别驻扎了,我起初是分在朝阳区,”我说,“喏,就住在外经贸大学南门。过了两年后,人员对调,我就调到了西城区。”
我夹起一块冰块放到杯子里,接着吸在口中咀嚼着。
“那你们当时的工作主要是做什么?”
“我们单位是北京市交通管理局的直属单位,当时是分到辖区内的交通支队里配合交警执法。我最初是值外勤,也就是单位搬到北新平胡同后那段时间。当时我负责的辖区是:西交民巷、灵境胡同、府佑街、西单北大街、西单横二条、景山西街等区域。总之吧,就是平安大道以南,天安门广场以西,西单北大街以东这么一块地方。
每天要在大街上巡逻40多公里,风雨无阻。那时候北京经常风沙弥漫,沙尘暴来临时不见天日,每天疲惫不堪地回到宿舍里后,倒头就睡,连饭都不想吃;北京奥运会进入后期的筹备阶段时,我们筹建了新的部门,2003年,我被抽调至咪表管理部,负责从国外发达国家引进静态交通管理系统,那时候我频频出差在国外考察。这是我人生收获最多的一段时期,他教会了我该如何更好的生活。”
“再接下来呢?”
“再接下来,我们单位进行体制改革,从交通管理局分离出来,在北京市国资委的牵头下,成立了北京市独资的国有企业。从那时起我就开始了我的机关工作生涯,工作了几年后,我就辞职在社会上流浪了。接下来的事情不用再说了,你就都知道啦,这就是我的前世与今生...”
我把酒杯里的酒一口饮尽,摇着头,跟着歌词“Everybody everybody wants to be loved ”的旋律打着拍子,口里反复地吟唱着。
我转过头仔细地打量着面前的女孩,她浑身上下透着成熟女人的知性与优雅,明亮的双眸里透射出睿智和善良,乌黑的秀发柔顺地披泻在胸前,紫色丝裙下露出精美的细腿。
“哪有...不过是做了一下头发。好看吗?”
“嗯,发式有点像狮身人面的斯芬克斯。哈哈哈...”我调侃她说。
“去你的吧。”她用拳头在我身上狠狠地捶了一下。
“和你开玩笑呢。我的意思是你变漂亮了,真的!”我一本正经地说,“只不过我的脑海中没有多少讨女生欢心的词语。其实我的内心一直在蠢蠢欲动。”
她温婉一笑,说:“切...还以为你能早发现呢!”
“是早发现了,但一直没说,”我接着问她,“要不要再喝一杯?”
“嗯,我也无所顾忌了,我想试一下琥珀色的朗姆酒?”她望着我充满期待地说。
“嗯哼,有品味。”我笑着点点头,顺便把食指弯起刮了一下她高高翘起的鼻梁。
“请给这位女士来一杯朗姆酒。”我转过头对侍者说。
“好的。”女侍者抬起头微笑着答应道。
“......”
朦胧中,感觉自己的身体发出一阵阵的抽搐,肩膀和手臂的痛醒感让意识慢慢地恢复,我爬起身来,揉了揉因蜷曲太久而生疼的肩膀,发现自己就躺在酒店的床上。我转过头发现晓琳坐在床边的桌子旁。
“你醒了,好些了吗?”她站起身来,来到我的跟前。
“我怎么了?”
“你喝多了,拉着我的手在大街上到处乱跑,并用蹩脚的英语对着我肆无忌惮的大声歌唱。然后人就倒在地上...躺在大街上不停地哼唧,我只能打计程车把你拉回来了。”
“还好没有对你疯言疯语,”我说,“否则我会心存不安的。”
“怎么可能呢...你嘴里喋喋不休,说得没完没了。”
“啊!我说什么了,我...”
“你该说的都说了。”她微笑着说。
我默然无语伸手看了一眼腕表,2点10分。
“你回去睡一会儿吧,我想洗个澡换身衣服。”
“好的,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嗯。”
我望着她的身影在我面前关门消失,然后站起身来,从桌上的茶叶包里拿出一小捏茶叶放到嘴里咀嚼着,思维慢慢的恢复过来。我努力地回想酒后发生的事情,记忆却像空白的胶片,怎么都无从记起,只得作罢。
我开始洗漱,在镜子前脱光了上衣后,反复地观看自己的身体,感觉肚子两侧的赘肉似乎多了起来。然后打开水龙头,冲了一个热水澡,擦干身体,吹干头发,躺在床头随意翻了几页书后很快睡意袭来,于是放下手中的书,关上室灯,沉沉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