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最近有些烦躁，因为论文的选题总是被导师说不太好。
李牧不知道自己的论文哪里出了问题，但是既然老师说了不行，那就只能不断地修改。
修改的过程最为麻烦，这意味着你需要不断打破自己的旧思路，以一种全新的思路去论证自己的结果。
学校实习的经历在一定程度上帮了李牧很多，要是没有亲身经历，他可能什么都写不出来。
宿舍的兄弟因为论文陆续都回来了，其中两个已经在老家签了三方，毕业之后就可以回家教书了，对于他们来说，这应该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李牧的导师之前也问过李牧，是不是愿意留在京师附小，李牧一直没有给正面的答复，因为他暂时还没有想好，自己到底是要留在京市，还是回家。
李牧的母亲是希望李牧留在京市的，毕竟从职业发展的角度来说，留在京市是对李牧最有利的选择。
但是李牧的内心总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他终有一天会回家的。
这天论文写到半夜，薅掉一把头发之后，李牧总算完成了其中一部分。关掉台灯，看了一眼早已经熟睡的室友，李牧决定去洗个澡，然后上床睡觉。
毕竟和他们几个人比起来，自己明天还需要和论文继续奋战！
打开手机，有十几条未读的微信。
最上面置顶的，是母亲孙琳的。
“小牧，论文进展的顺利吗？有什么不懂的，一定要和老师请教……”
李牧想了想，回复了一句“知道了，你放心。”
接下来是王一的。
“乖儿子，什么时候来京大，和爸爸一起打一场篮球啊？咱们好久都没有一起打篮球了！”
李牧发了一个“滚”，然后加了一句“容我考虑考虑。”
蒋笙笙发了五条微信，时间不一，李牧一条一条看完，最后一条写的是“你忙吧，不用回我了！”
明显在长时间得不到回复之后，蒋笙笙有些生气。
李牧不知道要回什么，手指戳着手机屏幕，无意间竟然在蒋笙笙的头像上戳了两下。
“拍一拍”这个功能，在这一刻展现出了极强的传输能力。
李牧有些慌乱，第一次觉得“拍一拍”是一个如此不善良的功能。
还没等他做好准备，对方似乎是一直在等待李牧的微信似的，瞬间回复了信息。
“干嘛？”
两个字的回复很简短，但是透着屏幕，李牧都能感觉到一股子怨气。
没事，点错了……
李牧本来想这么回复，但是思考了一下之后，还是把这几个字删除了。
“抱歉，刚写完一段，之前没有看手机。”
李牧把这句话检查了两遍，确定没有写错什么之后，这才点击了发送键。
很快，蒋笙笙的回复又来了：“写的怎么样了？又被导师打回来重写了？”
因为论文的事情，李牧和蒋笙笙抱怨过一次，没想到蒋笙笙一直都记得。
“那倒没有，不过按照他的思路改，我还是有些吃力的。”李牧如实回答。
说完这句话，李牧等待了一会儿，发现对方没有回复了，觉得蒋笙笙应该是睡着了。
于是他放下手机，走进了洗手间，开始冲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