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市会堂。
“徐鹤宁同学在我国对残疾人士的安排上做出了突出的贡献,这种创举也为??不仅是我国经济建设的一大创举,更是我国精神道德建设的一大亮点。”
“国际人权组织已经对这种行为给予了肯定。”
“这类报导也极大的展现了我耀华乃至亚洲人道德的水准”
穿着一声青白色长袍的老年女士在前头发言,最前一排正经危坐着穿着同样长袍中老年男女。
“是不是觉得有些奇怪?”
徐集乡问到。
徐鹤宁点点头,后仰一些将脸掩藏入黑暗之中。
“那些穿着不伦不类的长袍的大多是什么文艺协会之类的人。”
徐集乡说道这里又用手指了指自己。
“像我这样做在穿着黑色制式服装的就是政府的人。”
“看,坐在第一排边角的那一群。”
徐鹤宁顺着望过去,其实他没关心这些事,对于这次被授予“京都道德勋章”的事,他一点没想到。
他确实有借助媒体获得一些舆论上帮助的想法,但是一直没有思路,正在摸索阶段。更别说,接触这类国际组织了,这是他思考范围之外的事。或者说,他却从未想到国际组织如此轻易可以接触。
更没想到,这些组织这个时间段,在耀华的影响如此之大。
这些都是吕仙儿主导的。
应该去学习一下,他暗暗地想,一边顺口问到,“看得出来你们这里文人地位很高”
“这些算不上文人”
徐集乡一张口就意识到不对,“嗯,算是文艺工作者吧,这种表彰性的会议他们向来是要出风头的。”
“你这次可算是出名了”
“嗯,意外之喜”
徐鹤宁回答道,“我原本想着失去了产业对接的价值,我在吕国的地位基本上没什么特殊的上升空间,同时耀华这些店的收益模式也探索出一些了。”
“运气好一点的话,我应该入股,运气差的话,是不是就该卖给别人了。”
话题一下子僵硬起来,徐鹤宁一点没有停下去的意思,毫不顾忌的将一些自己内心偏阴暗的想法讲出来。
徐集乡没有说话,望着台上的记者,看着身边的形形色色的人,良久才回答了一句。
“这就是为什么你会获得道德勋章的原因了。我们耀华被误解的时间太久了。”
“我一开始还觉得这些报道可有可无,只是官僚们为自己增光添彩,但是连你都这样想,就更别说那些西方人了。”
“好了”徐鹤宁骤然打断。
“我问的是,你身边有人透露过这些想法吗?”
“你太小心了,甚至到病态的程度。”徐集乡不回头,抿着嘴看着讲台。
“集乡”徐鹤宁口气温和了一些,“你和我都清楚,耀华需要的是什么,我现在给不了先进的技术,也没有外国的人脉,虽然我是夏人。”
“但我毕竟还是个吕国人,一个目前政治价值不明朗的吕国人。”
“你和我讲,现在盈利的这些店以我目前一个学生的身份,真的配吗?”
“我说的是现实问题。”
“你是我的朋友,你应该告诉我现实的情况,你知道,我不是一个太注重钱财的人。”
暖黄色的灯带来虚幻的温热感,台上换了一波又一波的人,大约是到了最后的环节,一位头发花白,并不是很高,与西方人常见的形象对比起来显得分外矮小的老先生准备上台。
“库里昂热夫先生在国际会议期间,亲自来表彰我国的行为,下面让我们有请外国友人库里昂热夫代表国际人权组织发言。”
台下的掌声瞬间哄堂大作,但是很多人依旧极快的鼓着掌,前排的青白色服装冗长的袖子挥起来连成一片,看不到人的样子。
“确实有,但只是玩笑。”
“即使你没有这个道德勋章,我也可以帮你顶住压力”
徐集乡有气无力的拍手,终于开了口,“残联的几位老先生也告诉过我一些建议,让我有压力的时候,问问他们的想法。”
“你太小看自己了,这些店的运营起来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更何况,你招残疾人士的时候是不是有这种想法,应该是的,你这个人满肚子鬼蜮伎俩。”
“别担心了,耀华没你想的那么恐怖。”
徐鹤宁不再多问,有效的信息已经差不多了,再问下去旁边这位可能真的就生气了。
“那些青白人士开始整活了。”
他指了指那些陆陆续续退到一旁不知道准备干什么的青白人,顺手树了一个共同的靶子,跳出了刚才的话题。
徐集乡看了一下情况,原本微愠的脸色一下子啼笑皆非,怂了怂肩。
“又是这样,你别管了,和你没什么关系,我当年也有过一段时间这样,别笑就好。”
“这就难办了,嘲笑蠢货是我一贯的快乐来源。”
“你真的要这么做吗,别怪我没警告你。”
“算了,和你接触了这么久,我的快乐阀值提高了很多,一般是不会笑的。”
“你真的是”
还没有下一步动作,第一排坐在角落的人骤然站起来,随着翻译陆陆续续地讲话语解释给大多数人,所有人分批次的站起来,
“哎,你们政府的人亚库尔语言学的不错。”
“也不是,重要的人配备同声传译。”
徐集乡解释了一下,库里昂热夫的发言到了最后的环节。
“我们很荣幸见识到一个刚加入世界贸易组织的国家就展现出如此强劲的工业能力,但让我们更惊喜的是,耀华在多年经济开放后,道德上的建树也尤为突出,在这个和平与发展的年代,耀华的行为是应该值得推广的。”
“??”
“在关照的基础上更进一步赋予了这些不幸的人更多的社会职能,是最深层次的善良。”
“最后,请让我代表联合国际贸易组织对耀华的行为,对徐鹤宁小先生的行为表示感谢。”
掌声再次响起,徐集乡碰了碰徐鹤宁。
“你运气真的好”
“原先我们只是简化了一下你开店的手续和环节。”
“现在你是一个典型了,耀华要大力推广你的这种模式,资金上政策上你都有很大的收获。”
“不过你要承担的责任也是相对很大的。”
徐鹤宁拍这着手,面色矜持看不出表情,“广义上的责任意味着权利,更何况,负面影响我还可以把大部分推到政府的头上,资源现在我可以借用的比正常企业多,这是很好的事情。”
“你一直就这么乐观?”徐集乡觉得有些好奇的问。
“当然,我从一无所有开始,支撑的骨架是对一切永无止休的渴望,刻在人皮上的是对每一种收获的感怀”
徐鹤宁有了灵感,他有过当一个诗人的理想。
“云里雾里的,词法上还有错误。”徐集乡说了一句,但是也没有指正,最后总结一下。
“总的来说,塞翁失马。”停顿了一下,
“焉知非福”
异口同声。
会议结束以后已经事接近傍晚了。
每一次走出相对封闭的场所,骤然间接触到广袤的世界时总有一种畅爽的触动。
徐鹤宁站着台阶上,对着一旁森森郁郁的古树深呼吸。
“你以后考虑入籍吗”
徐集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血缘上永远是夏人”徐鹤宁没有正面回答,给了一句含糊其辞的废话。
??
到耀华中央大学的时候已经快傍晚了,今天对徐集乡来说似乎是一个很重要的日子,他罕见的打车载着徐鹤宁一起回到了中央大学,跑去女生宿舍找那位赵幽若准备出去做什么。
徐鹤宁一个人慢慢的走到“玻尔和他的朋友们”店面旁边。
中央大学的店算是总部了吧?
他暗暗的想,原先草草设置的所谓的总部是在市中心那块的,后来因为现实原因那里不方便,又因为中央大学这里交通设施及未完善,从长远考虑最后就安排在这里了。
不知道想些什么,二楼有个小会议室,里面有人,徐鹤宁将脚步的声音放大一些,以此来告诉那个人有人来了。
慢慢地走过去,他现在不想走的太快,算是给那人一个反应时间。
会是谁呢?
还没走到,留上的门已经推开了,少女的身影大半被门透出的灯光照得分明,剩下的掩映在月色中,轮廓显得更为清晰。
徐鹤宁有一瞬间的失神。
长得真像江辞镜,好像所有喜欢的人都像江辞镜。
徐鹤宁暗暗的想。
实际上他已经想不起江辞镜的长相了,准确的来说,他从来没有对事或人留恋的习惯,即便是江辞镜在他心中的美好想象没有破灭的时候,一拿起试卷,或者看一会书,江辞镜就忘的差不多了。
应该说,所有好看的人都像是我的初恋。
虽然已经被看到了,但是徐鹤宁还是慢慢地走,刚踏上第二道楼梯转折的部分,一抬头,那位吕仙儿小姐已经到了跟前。
站在楼梯上的吕小姐现在比徐鹤宁还要高一个头,仰着看人让徐鹤宁很不习惯。
“雷奕在店里怎么样?”
原先准备试探一下吕仙儿对自己店面的掌控程度,但是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吕仙儿能力有目共睹,她被推选为总店长的时候全票通过。
更何况现在自己的价值差不多直接和店面挂钩,吕仙儿又给了自己这么大的帮助,不是一个下重手的好时候,后面慢慢的调整吧。
看下有没有别的产业,他最希望从事军工,或者大型实业,那些贴近权利本质的程度甚至超过官僚阶级的实业家,才是他最希望成为的。
吕仙儿却不管不顾,精神异常起来。
“你知道吗,听说你在吕国的前途遭遇重大挫折的时候,我其实是很开心的。”
“然后好累啊,以前读书时候的同学一个个问过去,希望他们报道一下你的事情,我想,你要是在耀华发展的好,以后说不定就一直在这里了。”
没有给徐鹤宁回答的机会,吕仙儿突然问道。
“你喜欢我吗?”
少女的睫毛或许是夜间温差大的缘故,点上了些许露珠。她的皮肤上荡漾的是月光,姿态是类似一种祈求或祷告。
徐鹤宁没有回答,捏了捏少女的脸,有些清冷,她像是易碎的上好的陶瓷或者玉器,顺着滑下去,不断地摩挲,温度上来一些以后又像是丝绸。
许多年的火一下子就点燃了,徐鹤宁抱起女生,左腿下半部分异常的生冷。
吕仙儿注意到了徐鹤宁的停滞,眼睛眨的次数有些多了,最后她闭上了眼睛,可以清楚的感受到手中强行抑制却越来越明显的颤抖。
“果然,正常人是不会喜欢我这个残疾人的吗。”
徐鹤宁没有回答,他抱紧手上的女孩,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一样,将女孩架到阶梯上,撕开所有的衣服。
月色交织,在最后的疯狂之前。
他调用仅剩的些些许理智,贴着女孩的耳朵。
“恰好,我是一个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