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的余晖透过办公楼的窗户,照在洗手间的仪容镜上,反射着耀眼的光芒,高凡忐忑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捋了捋头发,转身走出办公楼,混在行色匆匆的人群中朝马路对面的酒店走去。
高凡心里想着:兴许子涵还没走,或许会捎岳梅君给他留下一些话。
晚高峰的车流和人流汇在一起,高凡觉着人行横道的红灯时间格外长。
高凡脑补了许多个画面,但当见到岳梅君的时候还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高秘书,可把你盼来了,”
这一个“盼”字不禁令高凡心中一阵窃喜,是否预示着正如自己所愿,会有什么好事要降临到自己头上。
但岳梅君接下来的话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让高凡着实吃了一惊:
“高秘书,深藏不露呀!如此殷实的家境还上什么班呀?换我早去周游世界了!”
高凡有点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分不清岳梅君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莫名其妙是失误还是玩笑,但无论如何,觉得这话从岳梅君嘴里说出来有些不合适宜,之前对岳梅君的好印象一下子烟消云散,消失殆尽。
“这么精贵的宝贝,你也舍得往脖子上戴?”
岳梅君边说边从抽屉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了高凡的玉火机。
女人在财富面前通常脆弱的不堪一击,仅有的一丝矜持所剩无几:
“一下午提心吊胆的守着你这个贵重的宝贝,我一步都没敢离开办公室。”岳梅君继续说道:“交个底,这宝贝值多少钱?”
高凡这才似乎听出了一点名堂,是他的这块玉火机值点钱。
“言重了吧,岳助理,就一朋友送的信物而已,是不是搞错了。”
听了岳梅君的表述后,高凡也很是不解,半信半疑的回道。
从岳梅君的表情可以看出来,她显然不相信:“若不是达官显贵,谁会送如此贵重的礼物。”岳梅君没出声的在心里嘀咕着。
“今天请来的大师说你这可是无价之宝,既然你都不知道这么名贵,那你多少钱愿意把它卖了?”。
岳梅君今天的话总是东一葫芦,西一瓢,跳跃性极强,总让人接不着。感觉这个女人今天似乎有点不正常,但说不上是哪里不对。
“直说了吧,滕副行长看上你这个宝贝了,当然不能夺人所爱,就是想要定做一块一模一样的。可惜的是,今天请来的大师水平有限,自是无能为力,所以子涵请托你帮忙找一找这块玉牌的原主人,再追根溯源找到玉火机的制造者。”
当高凡知晓身上的这块玉火机如此珍贵的时候,却有些怅然若失:
“好,我问问,不过我没多大把握,送我玉火机的人已经好多年没有联系了,恐怕一时半回没结果。”
“这块玉牌成了滕副行长的心病。你也知道,滕副行长也不是缺钱的主儿……”
岳梅君一番语重情长的话让高凡的心情一下子不知道是喜还是忧:
这么多年,他并没有觉的这块玉牌有什么特别之处,要说对这块玉牌的爱惜,完全是出于感情,而不是价值,因为他不懂玉,当然就不知道价值,更不知道这块玉牌跟其他的玉有什么不同,所以也就没觉着有什么难能可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