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清明白!”
令牌上,依旧是熟悉的东方两字,反面,却是虎啸龙吟的司氏一族。
这是皇室司家赐予天玄帝朝复姓家族的令牌,被代代家主当作家主令,世代传承。
如宗政家、南宫家。
这枚令牌,不仅代表家主的权利,还代表了皇室司家对他们的态度。
例如东方家只要令牌在手,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凌息军统领的位置永远轮不到其他人。
这是司家对他们的承诺。
……
一缕湛蓝的光芒在虚空幽幽飘荡着,似无主之魂,踌躇间露出一丝茫然。
忽然,湛蓝光芒爆发出一股强烈光亮,熠熠闪亮,似乎受到某种指引,往一处地方飞驰。
林府
华贵的屋内,宽大的床塌上躺着一位英俊青年,双目紧闭,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嘴唇泛青,身体温度逐渐冰冷。
床榻旁,是面色担忧的一众人。
在一位医者模样的人探查完英俊青年情况后,转身的一瞬,便有数道目光落在他身上。
“姜太医,度儿如何?”一向沉稳的林左相开口询问道。
在林左相身旁的妇人立刻凑到床榻前,握住英俊青年冰冷的手。
姜太医眉头紧锁,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姜太医的神情一点不落地落在林左相眼中,不由心下一沉,紧切道:“姜兄,你我深交多年,度儿现在什么情况,你但说无妨!”
姜太医沉吟片刻,叹了一声,沉痛道:“林度体内毫无生机,已经无力回天!”
简简单单两句话,就使整个屋内陷入无尽的悲痛。
“怎么可能?平时他们不都只是小打小闹吗?”
林左相只觉一阵恍惚,随即一道清明与睿智闪过,厉声喝问旁边的侍卫。
一众侍卫立刻双腿发软,脸色巨变,其中一位惊慌道:“这...老爷,当时与我们打起来的好像不是南宫家的人。”
“不是南宫家的人?”林左相眯起老眼。
“他们是唐王府的侍卫!皇室的侍卫个个出手狠辣,人多势众,小的们也挡不住,只能拼命护住少爷,但没想到少爷还是...”
一众侍卫下跪磕头,求饶声不绝于耳。
“林度身上有大大小小的伤痕,其中最致命的是心口上的一道,好像是因为巨力的压迫,使到心口处塌陷。”姜太医把林度的伤势简要描述。
林左相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和愤怒,暴喝一声:“你这是拼命护住少爷?还能让他受到这么多伤害?来人!”
林左相吩咐了一番下人,便上来一众人把惊慌的侍卫拖下去。
“度儿!娘还没看到你娶妻生子呢!你怎么就...”
床榻处响起一阵悲哀的哭嚎。
“唐王!”林左相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两个字,充满愤恨。
“老夫已经有一女因皇室而亡,难道这皇室还跟老夫过不去不成?!还要害死老夫唯一一个子嗣?”
姜太医却是被吓了一跳,慌忙摆手:“林兄,慎言!玄闻阁的人可是无处不在!”
林左相看了看床榻上的林度,咬咬牙道:“这都是司家欠我林家的!难道老夫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
林府虚空上,湛蓝的光芒如一道虹光,飞驶进刚才哀嚎的屋内,在众人不经意时,融入英俊青年的眉宇间。
“唔...”
床榻上的英俊青年忽然发出一道闷响,令屋内所有人一惊,慌忙看向床榻上的人。
只见林度原本苍白的面色逐渐红润,冰冷的身体渐渐温热,握住林度手的林夫人感受到孩子身上的异变,忍不住一阵惊呼。
姜太医讶然片刻,又上前探查林度情况,复掀起被褥,原本塌陷的心口居然如正常一般无异,而身上残留的伤口却全然消失。
“嘶!林度的身体逐渐恢复生机,连身上的伤口...全都消失不见。”
姜太医语气间全是不确定,但事实确实摆在了他眼前。
林左相与林夫人一阵愕然,前者看了看自己的孩子,向多年好友询问道:“这是什么情况?度儿他怎么就突然...”
后者则从悲伤转为欣喜,紧紧握住爱子的手。
“我也不清楚!”姜太医摇头道:“按现在的情况来看,林度现在正处于正常的昏睡,很快就会苏醒。”
林左相盯着那张与自己年轻时有着几分相似的面孔,半天没想出任何头绪。
转过身,对姜太医道:“姜兄,今日的事,还望守口如瓶!”
姜太医连忙应答下来。
这件事不管有多么惊讶,难以置信,匪夷所思,都不可以传出去,否则会为林府带来灭顶之灾。
……
文昭阁
这是平时皇宫内帝君看书之地,平日隐秘的政事也是在这里商讨。
在文昭殿,有诸多天玄势力的阁主齐聚一堂,使像极了一个小朝堂。
“启禀帝君,广阳王正在从零州极速赶往中州,在不日将抵达中州。”
“南泱帝朝国主病危,底下各个帝子相互争夺权势,就连一些帝女也参与其中,不出数月,结果将现!”
“蓝星帝朝动乱,其中隐隐有魔族的影子。”
玄闻阁阁主宁许起身报告九州发生的大事。
待宁许坐下喝茶润口时,玄卧阁阁主陆庭也起身禀报。
“臣细细追查,发现东方长清所接触的魔族女子身份乃是魔王之一,至于哪个魔王,隐藏得倒是极其隐蔽,臣未能知晓。”
司御秋目光扫过整个文昭殿,显得有些失望,淡淡问道:“仅有这些吗?”
其他阁主都默然低头,每次文昭殿的会讨,都是玄闻阁在侃侃而谈,或者玄卧阁会多言几句,其他还真轮不上他们。
司御秋看向离自己临近处的一人,开口道:“玄策阁身为众阁之首,难道每次都只能沉默不语?朕看这众阁之首是不是该让给其他阁坐坐了?”
话语末,宁许眼底处闪过一丝欣喜,脸上不动声色。
玄策阁阁主成止则心头一跳,表面上却没有一丝波澜,淡然道:“玄策阁已突破南泱,南泱势局,凭帝君一语便可左右!”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
难怪玄策阁一直是众阁之首,多年沉沦,仅此片语,稳坐众阁之首!
司御秋目光中带着满意,龙颜大悦。
宁许沉沉的眼神以极为和平的样子看着成止,脸上全是惊异之色。
“不过南泱局势一旦稳定下来,玄策阁在南泱的努力将会白费!或许还能存留一小部分势力。”成止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