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后背几乎紧贴着飞花的前胸,这么近的距离无论是他的呼吸,还是他身上独有的一种味道都能让我感受的清清楚楚。
我尽量不让他发现的吞咽了下口水之后,本想将自己的身体向一旁轻移一下,耳边却传来飞花轻柔的声音。
“主子,别动。”
这句话就像对我施了什么咒语一样,我真的不敢再动,就好像瞬间成了块人形石头。
他握着我的手,拿起笔均匀的在笔尖点了些墨汁。笔尖接触到纸面后,如同行云流水一般很快三个俊秀的字出现在纸上。
那三个字虽然我只认得一个“子”字,但我觉得它们好看的就像一幅画,就像三朵花。
“这上面写的是什么?”我问。
“州子卿,不过此州非彼周,是九州的州,子孙的子,卿是……卿卿我我的卿。这是主子的名字。”
能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好听的名字,这是我一直的心愿。所以当飞花说那三个字是我的名字时,我欣喜若狂。
“我的名字?”我放下手中的笔,拿起那张纸仔细端看着。“州子卿?我的名字?你给我起的?”
“这本就该是你的名字。以后主子要记得,你的名字叫州子卿,而不是周丫头。”
本就该?什么意思?
飞花的话让我听的糊里糊涂,但对纸上的那三个字我却喜爱的紧。
“那八位阁主的长相飞花你也看到了,就算不是各个倾国倾城,那也都是花容月貌,我根本比不了。但她们的名字肯定没我的好听,这回能在名字上胜她们一筹,也算是件好事。”
“主子你为何比不了?”
我让飞花问的一愣。
飞花隔空拿过梳妆台上的镜子放在我面前。
“你仔细看看,镜中的你有哪点比不上她们?明明是她们与你没法比才是。”
我家中再穷圆镜还是有一块的,自己长什么样子即使现在不看心里也有数。农家女么,平日里不打扮更不懂得保养,就算底子再好也会略显逊色。只是我不明白我只是说自己难看而已,飞花为什么会那么生气?
“你怎么生气了?”
对于我的这个问题飞花再次选择了充耳不闻。他重新铺了一张纸在桌上将那三个字一笔一笔的拆解好摆在我面前。“主子可以先照着这张纸临摹将名字写好,其他的字我会慢慢教你。另外,我再准备几本字贴。认字写字急不得,要循序渐进才行。”
“哦,知道了。”我欢喜的将那幅字左看右看之后直接轻放在胸口。“州子卿?我竟然也有了一个这么好听的名字,今天要不要在吃饭时喝点小酒庆祝一下?”
飞花对我不理不睬,在我的注视中回到原来对面的位子上,又重新翻看起那些小本子。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虽然隔着一层面具,我却似乎感觉到他在脸红。
飞花这个人真的是怪。有时如同一块暖玉,让人觉得相处舒服至极。有时又如同一片湖泊,让人觉得很难激起波澜。刚才又像极了一挂炮竹,不知何时就会被点燃。
我盯着纸张上“州子卿”那三个醒目的大字看了良久,又抬起头望向飞花背后的窗口。不知不觉间,发现外面那原本陌生的湖光山色和亭台楼阁竟然有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