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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好久不见

两年之后,徐梅怀孕了,余栋要徐梅生下孩子。徐梅不同意,说除非是结婚,当时余栋也答应她了。没想要没过几天,余栋的妻子方珍也说自己怀孕了。所以,那段时间余栋可忙坏了。他一边要打理公司,一边还要照顾妻子,照顾徐梅的同时还要把快要结婚的事情演的像真的一样。

直到余瑶生下的那天。那天很巧的是方珍和徐梅一起进了医院。产下孩子以后还是同个病房。余栋在岳父的眼皮子底下当然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所以非常仔细的照顾着方珍。

“请问,21号孩子的父亲是谁?过来一下。”护士在门外说。

“我!我是方珍的丈夫,也就是孩子的父亲。”余栋吞吞吐吐的说。

这下徐梅绝望了,忍不住就掉下了眼泪。心想,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骗子,余栋就是个骗子!她好绝望啊!难受到极点了。

余栋不忍心的看了一眼徐梅,他心里也疼,有爪子在心上抓着一样。

“那我先去看看。”说完,余栋就走了。一道背影给了徐梅重重的一击。

就在这一刻,徐梅发现自己成了一个未婚妈妈,自己的孩子没有父亲。以后要一个人把孩子带大,要一个人承受莫大的痛苦。她该怎么办呀?现在自己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她闭上眼睛,经历不往邻床看去。原来余栋这么大的公司后面还有更加强大的公司啊。原来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一点见识都没有。她在想,自己能不能算得上小三,可是小三的气场不是一直很大么?而且,小三不都是那么不要脸的么?她不愿意这样一个肮脏的名号挂在头上。她什么都没有,她觉得自己好傻好傻。她不喜欢这样子,她讨厌自己。讨厌那个孩子,甚至希望自己怎么不在刚才的手术中失血过多死亡呢?她真心想死啊!

余栋再走进来的时候,徐梅已经闭上眼睛了。他低了低头,叹了口气。

好无奈。

这种事情发生也不是余栋希望了。他怎么料得到两个女人会在一起生?而且是同一家医院。这个事情就是上天对他的惩罚么?他突然特别恨自己。感觉自己贱死了。

在医院的这些日子里。方珍每天都会有很多很多的人来看望。朋友,亲戚,公司职员,甚至是医生护士们都对她更好三分。徐梅呢?她爸妈现在还在乡下呢。不知道自己多了个外孙女。而这个可怜的女娃连一个像样的爸爸都没有。自己爸爸是别人的爸爸,这是法律规定的,谁都不能改变。

“诶,怎么都没有人来看你呢?孩子的爸爸不在家吗?”方珍一边吃着余栋给她喂的粥,一边开口问徐梅。

“孩子爸爸在外面呢,工作有点忙,这几天干不过来。”徐梅还是个挺聪明的人,知道随机应变。甚至没有让方珍看出一点破绽。

“宝宝好可怜啊,这个爸爸太不负责啦。”徐梅看着余栋抖了一下,然后方珍继续说:“余栋你盛一碗粥给她吧,她也没有吃饭。”

“没事呢。我不饿,你吃吧,我睡一觉先。”说完徐梅就躺下了,被子半盖着头,眼泪像喷泉一样流到被单上。好心酸,心里被蚂蚁啃了一样。零零碎碎的,都不成样子了。糜烂不堪,鲜血淋漓。

看起来,上帝真的很不公平,很不公平。

刚才,方珍那是可怜自己吗?听着好像嘲笑,一声一声,一针一针扎在心上。那样子的施舍,徐梅不要,徐梅真的受够了。

出院的日子来了,徐梅自己一个人抱着孩子回到了她之前那个几平米的小房子里。她不要回到余栋给她买的大房子了。有什么用呢!都是骗人的,全部都是骗人的。

徐梅讨厌以前的自己,也讨厌那个孩子。她恨不得掐死她。

之后,徐梅就开始扮演了一个未婚妈妈的角色。对孩子会忍不住的好,但是总是大骂,总是冲她发火。对她要求特别严格。

余栋上门拜访,想要看一看孩子,其实是想要看看徐梅。可是徐梅当然不见,当然一眼都不肯见了。她恨死余栋了,觉得他恶心,说他不是人。

所以,之前那么多年对余栋的爱都变成了恨和欺骗。她简直快要疯了。

他对余栋说:“你别来了,你要是再让我看到你,我会杀了这个孩子。让你永远见不到他,我会跑到你们公司去闹,我会像个疯子一样缠着你。怎么样余栋,你怕了吗?你害怕吗?”这是余栋第一次看到那么娇小的徐梅也可以爆发出那么大的能量。他有些颤抖,被徐梅推了一把后还踉跄了几步。看着徐梅把门关的“嘭”的一响,他的心也在颤抖。回到车上,把车开得像飞机一样。在街上乱窜,乱闯。不知目的的闯着,要杀人一样。

好可怕啊!所有事情都好可怕啊!徐梅怕了,很害怕了。

而余栋也不再去找徐梅。他知道徐梅恨死他了。他的出现只会让徐梅一次次崩溃。他打算好好生活,摆脱之前的一切。就这样和方珍一起,好好生活。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徐梅把孩子一天天带大。

“妈妈,我没有爸爸的吗?我爸呢?”丽丽倔强的问徐梅,徐梅一脸苦恼,也不知如何回答的好。随便什么事情徐梅都能说出一些来,然而对于父亲这个词语,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样和自己的女儿解释。

“丽丽,你爸爸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都不回来了。”从小徐梅就只会用这个借口来躲避这个问题。然而丽丽已经稍微长大懂事一些了。也不再相信这个话了。

“你放屁!我从小就要没有爸爸。我爸爸是死了吗?还是就连你自己都不知道我的爸爸是谁?呵呵!”这个就是丽丽,话尖锐的让徐梅钻心的疼。这个就是她的女儿,多可悲啊。

徐梅也摸不清自己为什么这样对自己的孩子不管不顾。觉得一点都不请进。可有可无的一样。所以从小除了骂就是无视,这样一来,丽丽也就严重缺爱。于是就成了一个很不乖的女孩子。会打架、会喝酒、会抽烟……

丽丽其实特别聪明,但是她就是不学,觉得无所谓。什么都无所谓!没有人管着自己,没有人喜欢自己,自己什么都没有。那么就随便吧,随便怎么样都可以。

可是徐丽丽最后是怎么和余瑶换了身份的呢?这个还得从他们孩子啊医院的那时候开始说起。

那会儿,余栋受不了自己爱的女人那么痛苦。受不了自己的孩子会没有爸爸。他心里一颤,想了个点子。为了让徐梅和自己的孩子过得好一点,所以他做了手脚,将两个孩子调换了。他以为这个事情也就他自己知道。想不到每件事情总有破绽。医院里的一个护士看到了,余栋以为拿着点钱就堵住了嘴。想不到多年后那个护士再次回到这里,凑巧在医院和徐丽丽认识了。后来丽丽什么都知道了。她心里真的不知道该说是什么滋味。特别难受,鼻子一酸,眼泪都可以流成一条河了。

徐丽丽不服气,找了一个混混在余瑶的杯子里放了药。余瑶就这样失去了第一次。可是她最终却解释不清楚。因为徐丽丽用真相威胁她。她不想失去那么疼爱自己的爸爸。她简直快要不能呼吸了。憋着一股气,倔强的一个人承受着全部。

可是最终她不还是妥协了么?她还是妥协了。她回到了自己原来应该呆的地方,把之前属于自己的全部都通通给了徐徐丽丽。都还给了她,自己什么都没有带走。

当然事情也被自己的岳父方国海知道了。所以公司没有了,余栋自己去了外面生活。家和公司都归方国海了。只是姓氏还没有改变。徐丽丽改了名字,做了大小姐。而余瑶也回到了那个小村庄。那里只有妈妈一个人,是她自己的妈妈。所有东西都不会逃跑。没有大房子,没有公主床,没有生日Party,没有昂贵的唇彩和裙子。什么都没有了。她有的就是一个破破的房子和一个日渐苍老的妈妈。

徐梅对余瑶倒是很好,很爱她。因为她突然明白之前十几年的时间里。都在用一颗冰凉的心煎熬着不属于自己的孩子。现在的余瑶才是自己的孩子,她应该要很爱她。很爱很爱。

从从杨自楦去世以后我便觉得彦彬是我此时最亲近的人了,加上老妈现金还留在新加坡,我对彦彬便更加依赖了。比如有时会直接一起住在公寓有时让他送我回家后就直接让他留下。当然在上自相瞒告知我老妈的时候,我还是有和老妈通电话的,我将我知道的说要是同她摊牌。叶说一言难尽但现在他还不能回来他那边还有事没有处理好她再过段时间才能回过我也当然没有强要他回国也没有问他什么事我想她也需要一个空间。那就让他在外面散散心吧。我也一样将所有精力都转移到工作上,每天规律上班。有时下班和彦彬去吃顿好的。每逢假日会和彦彬去郊区。体验农家乐,亲近大自然,生活也算得上是闲散的。我开始对彦彬毫无保留。两个人走得也更近了。公司上上下下都知道,我们是一对鸳鸯。他们总是用“男才女貌”来形容我俩。我脸皮薄,稍稍一说就红了脸。彦彬倒好,还得瑟。上下班都哼唱着小曲,像个赢了象棋的大老爷子。我说:“彦彬,你丫觉得咱俩合适吗?他们说咱俩可真配。”他露出一排白牙,笑嘻嘻的说:“可不是嘛!咱俩已经成了公认夫妻,公司模范了,现在吧,就差结婚了。”我喝了一口水,放下杯子拍拍他脑袋,“时间到了,我得去开会了,今天我们不能加班,小蛮生日,邀请了咱两。待会儿你和你哥请示一下啊!”他扬扬手,我就往四楼会议室跑去。从上次大半夜和小蛮在德克士谈过后,我们又见过几次面。后来的谈话总体看来还是比较和谐的,至少现在算起来我们也算得上是朋友了。不过当然得除却她与顾聿北的关系。至少,在我现在对顾聿北还存有怀恋的情况下,我还是接受不了的。但是我宁愿撇开这个,因为我会同彦彬结婚。我在这边也没什么朋友,多她一个不是更好吗?

小蛮的生日被放在“恒星酒吧”,她包了整个场子,排场确实非常大。下班后我和彦彬回家取了给她准备的礼物便往“恒星”去了。门口都装满了气球什么的,还有两个身着制服的人站在门口,见我们来,就绅士的邀请我们进去,面带笑容。

乐队已经在台上调音了,调酒师在一边甩着杯子,灯光只是微微闪烁,人也渐渐地多了起来,各种人都有。我和严斌在一张红色沙发上坐下。很快就见小蛮向我们走来,手里还有一盘水果。她穿了紧身低胸的连衣裙,金色在灯光下无比耀眼,性感极了。她冲我笑着说:“先吃点水果,一会儿就好,Party很快就开始了。”她将那盘水果递给我,自己从中拿了颗草莓放进嘴里。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于是我也拿了一颗放进彦彬嘴里,小蛮自己又忙去了。大概十分钟后,Party就正式开始了。乐队在台上演奏着一曲摇滚的英文歌。然后调酒师也忙碌起来了。人已经成了一片海。鬼知道小蛮怎么有那么多认识的人。小蛮还安排了游戏,输的人得在台上演唱一首歌或跳一支舞。悲剧的是我意外中奖了,游戏进行到第三轮的时候,我就惨败了。在众人的起哄中,我还愣在原地,彦彬牵起我的手跑到台上。他看了我一眼,在他眼里我看到了安全。于是我点了一首五月天的《温柔》,乐队和我们配合得极好。中途我一直与彦彬对视。到后来我都快成醉了,看到他深情的眼神我笑得多幸福啊!我居然忘了这是别人的生日派对,我感到整个世界都是我们两的。

直到一曲唱完,乐队停止,众人欢呼,我才缓过神来。我们疯玩到后来大家都累倒在沙发上。这时小蛮走到台上发言,全部灯光剧集在他一个人身上,她酒后微红的脸越发好看。

“首先还是得谢谢今天在座的所有人能来参加我的生日派对。真的非常开心,其实已经很久没有那么开心过了。今天我又找回了那份疯狂。其实今天我还有个事,我要和你们告别了,我将要离开了,去我爱的人那。在这之前,我得和你们告别。她叫杨自楦,是个很美的女子,可是她离开我了。现在我打算去找他,你们祝福我好吗?”说完她已经哭花了妆。那感觉我明白。彦彬将我拥入怀里,他一定在黑暗中听到了我的哭声。这个怀抱,可以让我安心。小蛮走下台,灯还是灭着的。这时刚刚站在门口的男子走进来说一位朋友寄来了礼物。小蛮正好奇,便见一只大笨熊推着巨大的蛋糕走进她。小蛮也同我们一样很惊讶。这表明,这肯定是意外的惊喜。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那被套上“大笨熊”身子的人一定是杨自楦。可当我缓过神来便意识到自己想多了。这不可能是杨自楦,可这事谁呢?我想让他脱下外套,可他却一直不满足我。小蛮也没有向大家说明那是谁,但她一定知道。因为当大笨熊拥抱她时,她挑了挑眉,露出了异样开心的表情,还有幸福的神色。不过,直到生日派对结束,我还是想不到会是谁。party的结束是“大笨熊”带着我们大家跳了一只舞。然后就各自回家。三三两两或成群结队。我和彦彬还算是比较迟走的。到我们走的时候我总觉得后面有人在跟着。我回头见到了“大笨熊”,他手里拿着个包。而那包是我的。我马上拿过来说了句谢谢才钻进车里。

彦彬开车的速度并不快,所以我可以在这三十分钟的路途上睡一觉了。刚开我就意识到有什么不对,我让彦彬停车,然后翻出包里的礼盒,“我忘了把礼物给她了!”彦彬吧唧着嘴说:“那调头了咯!”彼时,他电话响了。是他亲爱的老妈,让他赶紧回家。他爸爸心脏病犯了。他急躁得抓着脑袋,我拥抱他:“我自己去吧,你回去开车小心点,不会有事的。”他点点头,但还是有些担心,皱着眉头,我在她脸上留下一个深深的吻,开门下车。

我用了十几分钟走回“恒星酒吧”可是大门已紧闭。我想我只能打车去小蛮家了,可得在十二点之前把这礼物给她。这可是我花了很久才愿意送出的手表,它是杨自楦的。我想小蛮需要它。我刚想敲门却发现门没关。我脑子还没来得及转便推门进去。我先是看到了地板上那个大笨熊的衣服,然后里屋传来了响动。在他们还没有发现我时我先听他们的声音。

“宝贝,想我吗?”“想!你坏!那么久没回来了。”“好嘛。那你今天开心吗?”“嗯,挺不错的!”

熟悉的声音让我有点脑充血,不管结局如何我还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我大声的说:“小蛮,有人吗?”

然后门打开。

那个身影……我转身跑进无声的黑夜,泪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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